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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的看着面前正在抢救中的灯,倚着栏杆,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红色的长裙衬着墙的白。
极致奢华的色彩搭配,不得不说,红色的张扬仿佛是为姜屠所生,跟旁边的边伯贤一对比。
反而是姜屠满身疮痍更像是个混混。
“不介意吧”
姜屠撩人的杏眼凌厉攻势着边伯贤心里所剩无几的戒备,嘴里叼着烟,像个谈画写诗的浪子。
玫红色的长发堪堪搭在肩上,紧扣的领口扯掉了几颗扣子,边伯贤看不懂女人眼角穷尽一生的悲哀。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是神明,清冷中却透着煞气。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多情的美目旁泪痣媚气却不减威力,执拗的不像话,她薄情的眸子。
边伯贤仿佛看到了一个满身戾气,满眼都是荆棘的少年,他打打杀杀惯了,反而懂得了隐匿身上的杀气。
那么姜屠在透过他看谁呢,边伯贤眼神凌厉的锁定了女人的眸,最终却是他败下阵来,下颚轮廓更加分明。

“你赢了”
边伯贤垂眸,闻着空气里淡淡的香烟味,皱眉,被上帝眷顾的指尖不自然的扫着手心。
她纤细白嫩的指尖轻轻的划过边伯贤的唇,如愿所偿的看到了男孩浑身一颤,挑眉。
“之前不是挺威风的吗?”
边伯贤红润的脸颊渐渐恢复了常温,他眸中的动摇被寒霜覆盖,眼底卷起了汹涌的黑色漩涡,厌恶的后退一步。
姜屠烦躁的揉了揉眉骨中皱起的突兀,弹了弹烟头,矜贵冷艳,她吞云吐雾,烟圈下的眉眼更显妩媚。
“受不了了?”
女人的声音因为抽过烟低哑性感,轻哼一声都别有一番风味,看着边伯贤别扭的样子,姜屠沉默不语。
啧,麻烦精。
她碾碎了烟头,吐了口烟在边伯贤的面前,呛的男孩眼都被咳红了一片,一点也不像那个人。
那个把烟头烫在手心,却还能面不改色点燃下一根烟的人。
“你到底是谁?”
边伯贤面色不改的吐露出自己心中叫嚣最强烈的话语,眸中毫无波澜,看着姜屠的沉闷。
他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要急着跳出来了。
她是蛰伏已久的黄蜂,锋芒毕露,从本质上来说,姜屠和他是同一类人,边伯贤眼底流露出猩红的光芒。
男人是天生属于黑夜里的狩猎者,一旦抓住机会就将死死咬住敌人颈上血液流动的动脉。
“伯贤,我是姜屠”
她沁满柔情的的眸子和之前如出一辙,话语像是一股细流能够抚平一切,姜屠丢掉了最后一根烟。
满身的傲骨也不见踪影,如同残花败柳般颓废的自然。
姜屠心口一痛,像是被十万只蚂蚁侵蚀,她脱离轨道,有人想控制她的情绪,身体,以及情感。

“也永远只会是姜屠”
平淡的眸蕴藏着数不清的复杂,她温柔的像是玫瑰斩断了刺,再也找不到盔甲的野兽。
边伯贤没有说话,冰冷的光打在脸上,手术室的灯灭了,他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单纯的喜欢和感兴趣不会让生来高傲的狼王俯首称臣,边伯贤冷漠的心不会有所改变,起码在还没有被驯服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