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钧看了柳如羽一眼，缩了缩脖子，“我不敢说……”
“没事，告诉姐姐吧，有姐姐在，他不敢欺负你。”
上官逸言柔声道，随即又恶狠狠地瞪了柳如羽一眼。
“那，好吧。”柳如钧纠结了一下，说道：“我之前在哥哥的书房里看见过两幅画像，画的是同一个人，只是一幅是男装，一幅是女装。姐姐，你跟画上的人长得好像！不过你可比画上的人漂亮多了！对了对了，那幅画着女装的画上，还题了几句话呢！”
上官逸言挑挑眉，看了柳如羽一眼，又问：“画上题着的是什么内容？”
“这个我就忘了，你问哥哥吧。我好饿，先去膳房吃好吃的了，一会儿再来找姐姐你玩！”
柳如钧说罢，蹦蹦跳跳地跑向膳房。
上官逸言站起身，双手环胸，一脸玩味地看着柳如羽，“你不跟我说些什么吗？”
“说、说什么？”
“说说你画上的女子是谁，或者，说说你画上题着什么内容。”
上官逸言勾唇，笑得柳如羽直心虚。
他咽了口唾沫，缓缓道：“画上的人，是你……”
她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呢？”
“画上题的内容，是……是，是一句话……”
上官逸言皱眉，随即舒展开来，“一句话？念来听听。”
柳如羽垂了垂眸，低声道：“雪夜初遇，一见倾心，二见钟情，此生只卿，不可无卿……”
上官逸言身子一颤，美眸紧紧注视着他，“柳如羽，你……你到底是何时知晓我是女儿身的？我要听实话。”
柳如羽抿抿唇，慢吞吞道：“你还未认识我时。”
上官逸言心底一惊，“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女子？”
柳如羽认真地点点头，接着又道：“我第一次见你，便对你一见钟情，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只想再见你一面。若不是后来在军队里一眼认出女扮男装的你，我想，我后来可能会疯掉。”
“那你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我怕我一告诉你，你就会不理我……”
“你……”上官逸言又好气又好笑，看着柳如羽，忍不住笑出声。
她上前走近他，踮脚在他脸上落下一吻，随即转身，跑了。
柳如羽愣住，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
他这算是，俘获她的芳心了吗？
抬手摸摸被她吻过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夜。
又是昨晚喝酒的亭子里，酒香弥漫，这次不止四人，是六人。
顾韶令不喝酒，但也坐在一旁，眼中噙着笑，看其他五人饮酒长谈。
阎爻喝得少，话也少，不过她一开口，便是砸柳如羽或白萧的场子。
柳如羽自见过仙帝之后，脸上便一直挂着笑，连最不舍得的“醉仙香”都是一壶又一壶的拿出来。除了他自己和上官逸言，恐怕其他几人心里都觉得是见鬼了。
上官逸言见柳如羽这么大方，自然不客气，喝起酒来都是按壶计，不一会儿脸上就红了，嘴上却还一直嚷嚷着要喝到喝不下去。
白萧和上官逸言一样，不过他没敢像上官逸言那样放开灌，喝多了惜颜是要怪他的。
柳惜颜来得晚点，因为要哄柳如钧睡觉。到了见白萧挺乖，也没喝多，不然胃不舒服了，没教训成他，反而被他唠叨上一阵子。
一座亭子，六个人，这样和谐的日子不知还能有多少。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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