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令,如羽他怎么样了?”
上官逸言皱着眉头,盯着刚给柳如羽把了脉的顾韶令问道。
顾韶令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温声道:“无碍,只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我待会儿写个药方,托人去采购些药材回来,调养一段时日便会恢复的。不过这段时间不要让他使用轻功,尽量少走动,身子会好的快些。”
上官逸言点点头,勾唇笑笑,“谢谢你啊,韶令,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呢。”
“咱俩什么交情,还计较这些?不过若是上官公子实在想报恩,那便慢慢报吧,我不急。”
上官逸言“扑哧”一声笑了,“你倒真不客气呢!”
“跟好兄弟还客气什么?别忘了,这句话还是你喝光了我的药酒之后说的呢。”顾韶令无辜地眨眨眼睛,那模样单纯无害。
上官逸言哈哈大笑,“是是是,这确实是我当时说的。没想到韶令你除了记药名记得清清楚楚之外,记仇也是毫不含糊呢!哈哈哈哈哈!”
“你说的补偿我可等了好久了,不过依我看呐,八成又是没戏了。”顾韶令轻叹一声,心疼那些入了上官逸言肚子的药酒。
上官逸言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什么叫八成又是没戏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顾韶令阴郁地想,你不仅骗过,还不止一次。
“你放心,答应赔给你的药酒我一定会给你的,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柳庄最不缺的就是酒了。”上官逸言俏皮地眨眨眼睛。
顾韶令不禁失笑,他还以为她真是要赔他的酒,原来是盯上了柳如羽这个冤大头。
“好,那我便等着你送酒过来了。”顾韶令笑笑,接着起身看了一眼一直不出声的阎爻,又转回来看着上官逸言道:“爻爻该换药了,我们就先走了。”
上官逸言点点头,目送着他们二人走出房门,却又突然听见阎爻的声音:“他醒了派人来找我,我有事要跟他谈谈。”
“好。”
上官逸言失笑,这阎爻倒是面冷心热,关心柳如羽的伤势却又不在面上表露,跟来了也不出声,真是好别扭的性子。
顾韶令和阎爻前脚刚走,柳惜颜后脚就来了,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额上是细密的汗珠。
她轻轻喘着气,看了眼床上的柳如羽,又看向上官逸言,“逸言,我哥怎么样了?”
上官逸言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她,笑道:“放心吧,你哥没什么事。白萧那边怎么样了?”
“他受了严重的内伤,本来想过来看看我哥的,但被我劝住,正在房里歇息呢。”柳惜颜说完,又叹了口气,“若不是不能暴露身份,他们又怎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又怎会让那秦傲欺负到柳庄头上?唉。”
上官逸言拍拍她的肩,安抚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现在有我在,那秦傲不敢来寻事。若你觉得我今日打他那顿不解气,我可以带你上风渊寨去,好好再打一顿。”
柳惜颜被她逗笑了,心中好受了几分,也就不再纠结此事。
她一把勾过上官逸言的脖子,笑道:“你可真是我哥的好兄弟啊,居然想带着他妹妹去打架闹事,你不怕我哥事后不给你酒喝吗?”
上官逸言嗤笑一声,“他不给我喝我就喝不到了?本公子想喝的酒就没有喝不到的!”
柳惜颜乐呵呵地看着她,“你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你猜他知道后会怎么教训你呢?”
“管他怎么教训,本公子还没怕过谁!”
上官逸言下巴一扬,猖狂得很。
“那就祝上官公子好运了!”
柳惜颜说罢,一把松开上官逸言逃之夭夭。
上官逸言一头雾水,这丫头跑什么呀,跟见了鬼似的。
她一转头,看见床上的某人已经坐起,正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