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公子,白堕城到了。”
一辆马车停在白堕城外,模样憨厚的车夫朝厢内喊了一声,一只手掀起帷幕,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
“啊,到了。”
上官逸言探了探头,率先下了去,紧接着柳如羽和孟朗也跟着下了马车。
“谢啦老伯,这是付您的银两。”
上官逸言笑眯眯地将银两递给车夫,车夫接过,看看白堕城,又看着上官逸言,低声道:“小公子,我看你生得面善,性子也好,老汉便厚着脸皮问一句,公子三人是何故到这白堕城来?这些天,白堕城可不太平啊。”
“啊,我们三人是听说白堕城的美酒尤多,便想着来尝上一尝。不知,老伯您说的不太平,是怎么个不太平法儿?”
上官逸言故作好奇的模样,试探地出声询问道。
车夫见她不知,便解释道:“这些天来,白堕城主和相邻的几座城池的城主起了冲突,正闹得不愉快,听说还想起兵攻打,争个上下呢!”
上官逸言挑了挑眉,有些吃惊。
孟朗则是反应较大,惊得瞠目结舌。
上官逸言向车夫道了谢,待车夫远去,孟朗立即抱头惊呼:“我不过离开白堕城一个多月,怎么回来事情就发展成城主要攻打别的城池了!”
柳如羽拍拍他的肩,云淡风轻,“孟兄淡定些,事出反常必有妖,何况你出城前就已经那么反常了。一个月,不长不短,但若是有心之人想做些什么,也都做得差不多了。”
“如羽说的是啊。瞧瞧昔日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白堕城,如今都成什么样了。”
上官逸言往城墙上望去,只见城墙之上,守城士卒正吵得不可开交。
孟朗沉默了半晌,抬头看着上官逸言,眼里满怀期待,“逸言贤弟,这次可全看你了!”
上官逸言瞄了他一眼,恢复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摆摆手,笑道:“美酒为谢礼,贤弟我自当鼎力相助!”
柳如羽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怎的就摊上这么一个爱酒的娘子?
三人进了城,景象的确不似正常街市该有的模样:一条街上稀稀落落地走动着几个人,且个个警惕。有两妇人怒目相对,争个不停,无人上前劝阻。
三人面面相觑,白堕城,果然是变了。
“二位大娘,何事吵得这般凶哪?”
上官逸言笑嘻嘻地走上前,手里摇着从柳如羽那儿抢来的折扇,和气而俏皮。
“还不是这婆娘!我想着给我的小女儿寻桩好婚事,刚看中一家公子,谁料这婆娘先我一步找了媒人,那公子现今已是她女儿的未婚夫婿了!”
左边的妇人指着右边的妇人恨恨道。
“那是我先看上的女婿,怎可让你抢了去?再说,你家女儿不如我家女儿美丽动人,公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她?既如此,我怎的不能请媒人为我女儿做媒?”
“我家女儿不如你家女儿美?你长着眼做什么的!我家女儿美若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哪能跟你家庸脂俗粉比!”
“你说谁庸脂俗粉!?”
“说你家女儿!”
“吴氏你可别太过分!你丈夫当初偷学我家酿酒秘法,现如今你还想与我抢女婿不成!?”
“李氏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丈夫何时偷学了你家秘法?分明是你丈夫见我家酒水卖得好,偷偷将我丈夫酿酒的技艺学了去!休得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你心里总有数!”
……
孟朗见状,走到上官逸言身旁低声道:“逸言贤弟,这二位大娘怕是劝不动了,我们先走吧。”
上官逸言看着这二人吵,也实在觉得心累,便想偷偷溜走,不料此时却突然被李氏提到:
“这位公子,我瞧着你也不错,就是长得清秀了些,看着文弱了些,不知公子婚配与否?家住何处?家中几人?”
上官逸言嘴角抽了抽,“呃,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