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皎洁无暇,照亮世间。
上官逸言与柳如羽找到城北西阳酒楼里的阎爻孟朗二人,将芳菲院里发生的事情经过给他们讲了一遍,又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结果自然是没有。
几人也不灰心,干脆在西阳酒楼用了晚膳再回孟府。
此刻几人正走在回孟府的路上,晚风习习,吹得人慵懒惬意。
当然,几个人中能称得上慵懒的,大抵只有被柳如羽背着的上官逸言了。
有一说一,西阳酒楼的饭菜还是很不错的,连着酒也很不错。上官逸言吃饱喝足,出了酒楼没走几步路就死皮赖脸地要柳如羽背她。
柳如羽被她磨得没办法,只得哭笑不得地蹲下身背起这个小祖宗。
如若有熟识的人见到了这一幕,表情一定会和孟朗一样变换个不停。
什么叫不可置信?什么叫不忍直视?什么叫怀疑人生?孟朗这样就是了。
上官逸言个子在男人中实在不算高,甚至称得上娇小,这也就是很多人在看到她男装的第一眼还会把她当女子的原因。只不过因为她在脸上修饰了一番,眉目间更显英气。再加上她的行为举止也的确像个大老爷们,人们也就勉勉强强地接受了这个个子不高的“兄弟”。
孟朗也是将上官逸言当兄弟的,在他眼里,上官逸言不仅像个男人,有时还比一般爷们还要爷们。
可这么爷们的兄弟,怎么、怎么就……怎么就是个断袖呢!?
孟朗实在想不通,明明上次逸言贤弟到白堕城里来玩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段时日不见,他就成断袖了?
“孟兄?孟兄!”
孟朗回过神,一脸迷茫地看向呼唤自己的上官逸言,“怎么了贤弟?”
上官逸言让柳如羽将步子放慢些,待孟朗走到身旁的时候才开口问:“孟兄,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我喊你都没听见。”
孟朗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干笑两声,“没,没想什么……贤弟可是有什么事?”
他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在想人家为什么是断袖吧?
“唔,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这芳菲院、西阳酒楼、金来客栈,都是什么时候开起来的?”
上官逸言趴在柳如羽背上那叫一个舒坦,连着语气都显得颇为轻快。
不得不说,柳如羽虽说看着还不如白萧壮,但被他抱着或背着心里都挺踏实的。上官逸言很享受这份踏实。
孟朗细细思索了一番,摇摇头,“这我倒真不清楚,不过三个月前我路过城西没有看见金来客栈便是了。”
上官逸言闻言,有些失望。
可这也实在怨不得孟朗,他平日里也就只在府里酿酿酒,处理些生意上的事,偶尔招呼一些好友到家里来喝喝酒谈谈心,出门是不常的。就算是出了门,那多半也是远门。
若是有约需要去酒楼什么的,也不会离府太久,办完事就又回府里窝着去了。
他能记住三个月前城西还没有金来客栈,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孟朗见上官逸言面露失望,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明日我去拜访个朋友,问问他关于这三处的事,想必他是清楚的。”
上官逸言眨了眨眼,觉得这个法子不错。
但转念一想,现如今白堕城除了被护在孟府里的人,其余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妖气的影响。孟兄这个时候去拜访人家,说不定会被人家误会不怀好意,还可能恶语相向。
不成不成,有她在,哪能让孟兄受这委屈?
上官逸言如此想着,当即拍板,不让孟朗去拜访朋友。
见孟朗不解,她还向他仔仔细细地分析了一遍,这才阻止了孟朗上赶着去找委屈受。
上官逸言眼角的余光又瞄到了一言不发的阎爻,眼珠子转了转,登时换上一个狗腿不已的笑容,却还未开口就被阎爻堵了回去:“我的手下不习惯在阳光下行动,要找人跑腿就找柳如羽要。”
上官逸言愣住了,笑容僵在脸上。
这个人有读心术吗?!
她都还没开口这个人怎么知道她要跟她借人跑腿的?!
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上官逸言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阎爻的脸看个不停,表情一时间变得很复杂。
她是觉得心有灵犀一点通挺省事的,可也不想跟这个说话噎死人的家伙心有灵犀一点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