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上）

思思所说的事，这才告一段落。

而一旁的蓝启仁眉头紧蹙，转向另一名女子，道。

蓝启仁我似乎见过你。

万能龙套应该……应该是见过的。

旁人一怔：这思思是一名野娼，该不会这女子也是吧？蓝启仁怎么会见过她？

万能龙套乐陵秦氏举办清谈会的时候，我时常伴随我家夫人左右。

万能龙套乐陵秦氏？你是乐陵秦氏的侍女？

一名女修叫道。

更有眼尖的女修直接喊出了名字。

万能龙套你是……碧草，秦夫人的贴身侍女碧草！对吗？

她说的秦夫人是指秦苍业的妻子，也就是金光瑶之妻秦愫的生母。女子点头，道。

万能龙套碧草：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在秦家了。

姚宗主大是兴奋，拍案而起，道。

万能龙套姚宗主：你是不是也有事情要告诉我们？

万能龙套碧草：我要说的事，发生得更早一点，十二三年前。

万能龙套碧草：我服侍我家夫人多年，是看着我家娘子长大的，夫人一向对愫娘子关心有加，但在愫娘子即将成亲的那段日子，夫人却一直心情不好。她天天晚上做噩梦，白天有时也会突然以泪洗面，我以为是女儿要嫁人了，她心中舍不得。

万能龙套碧草：我便一直安慰她说，愫娘子要嫁的那位敛芳尊金光瑶年轻有为，又是个温柔体贴，专一不二的男子，她会过得很好的。谁知夫人听了之后，看上去更难过了。

万能龙套碧草：婚期将近的时候，有天晚上，夫人忽然对我说，要去见愫娘子未来的夫婿，而且是现在，要我悄悄陪她。我说，您可以召他来见您啊，为什么要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去见一个年轻男子？教人知道了指不定要传得多难听呢。

万能龙套碧草：可夫人却态度坚决，我只好跟着她一起去了。但是到了之后，她却让我守在外面，不要进去。所以我什么也没听到，不知道他到底和金光瑶说了什么，只是过了几天，愫娘子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夫人一看到帖子就晕了过去。而等到成婚之后，夫人也一直闷闷不乐，生了心病，病得越来越严重。临终前，她还是撑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说了。

万能龙套碧草：敛芳尊金光瑶和我家愫娘子，他们哪里是什么夫妻，他们根本是一对兄妹呀……

万能龙套什么？！

就算此时一道天雷在试剑堂内炸响，也不会比这一句有更大的威力了。魏无羡的眼前浮现出秦愫那张苍白的脸。

万能龙套碧草：我家夫人实在是太可怜呀……金老宗主那个东西不是人，他贪恋我家夫人相貌，一次在外醉酒后，强迫了她……夫人哪里抵抗得了，事后也不敢声张，我家主人对金光善忠心耿耿，她怕极了。金光善记不清愫娘子是谁的女儿，我家夫人却不可能忘。

万能龙套碧草：她不敢找金光善，知道小姐倾心与金光瑶，挣扎很久，还是在大婚之前悄悄去找了他，吐露了一些内情，哀求他想办法取消婚事，万万不可酿成大错。谁知……谁知间金光瑶明知小姐是他亲妹子，却还是娶了她呀！

更可怕的是，不光娶了她，两人还生了孩子！

这可当真是一桩惊天的丑事！

众人讨论的声潮一浪比一浪高。

万能龙套秦老宗主跟随了金光善多少年啊，竟然连自己老部下的妻子都要染指。这个金光善！

万能龙套世上终归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万能龙套金光瑶要在兰陵金氏站稳脚跟，就非得有秦苍业这位坚实的岳父给他助力不可，他怎么会舍不得不娶？

万能龙套论丧心病狂，他真是举世无双！

魏无羡此时低声对蓝忘机道。

魏无羡难怪他当初在密室对秦愫说‘阿松必须死’。

试剑堂中，也有其他人想到了阿松，姚宗主道

万能龙套姚宗主：如此看来，我斗胆猜测，他的儿子恐怕根本不是别人暗害的，而是他自己下的毒手。

万能龙套怎么说？

万能龙套姚宗主：近亲兄妹所生之子，十之八九会是痴呆儿。金如松死时刚好才几岁，这是幼子开蒙的年纪。孩子太小时旁人看不出什么端纪，可一旦长大，就会暴露他与常人不同的事实了。

万能龙套姚宗主：就算不会怀疑到父母的血缘上来，可若是生出一个痴呆儿，旁人都未免会对金光瑶说三道四，指指点点，还说因为他带了娼妓的脏血才会生出这种孩子之类的风言风语……

万能龙套姚宗主真是犀利！

万能龙套姚宗主：而且当时毒害金如松的人刚好是反对他建瞭望台的那位家主，哪有这么巧的事？

万能龙套姚宗主：反正，无论如何，金光瑶都不需要留着一个可能是白痴的儿子。杀了金如松，栽赃给反对他的家主，然后以给儿子报仇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讨伐，不服他的家族――虽冷酷无情，却一箭双雕。敛芳尊真是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