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
霞光万道,撕开了无情的黑夜,慢慢向世人展现出一道独有的风景线——黎明的曙光
此时的太阳光是温和的也是柔弱的
靠西郊的小屋子,也被这浅淡的阳光透的有点发亮,林惜掀开帘子,面无表情地隔着窗户,看天,手里还还念念不忘地拿着一把梳子,打理着头发,一直梳着,却始终不见得有什么花样,但她仿佛有点小木讷,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么早?"林惜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也披着头发,像是打了一个小盹,她头发微乱,浑身上下带着一种疲惫感,但她看眼里的窗户上娇小的人儿的目光,却是有神采的
这个女人正是白景
虽然回来的晚了些,也快到了白昼,但她还是靠在床边,小憩一刻,然后在脸庞的潮湿下惊醒,醒来就看到林惜趴在窗子边梳头发
"嗯,才起来不久"林惜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冰冷和生疏
"……吃饭了没"白景突然幽幽地问了一句,语气阴森森的,使得林惜猛然一转头,一脸怪异地看着她,表情上仿佛写着:
大白天扮什么鬼啊?!
林惜连忙用手擦擦额头:"没呢",说完她看看手指,没汗
"欧拉,我去煮,"白景"愉快"地拍拍手,自娱自乐地系上围裙,她还是有些难过的,但是她又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想吃啥"
"大螃蟹烤鲍鱼"林惜说完这句话,看着呆在原地的白景,不禁笑了
"………………啥?"白景感觉到了莫大的尴尬:"你再说一遍你要什么?"
"大,螃,蟹,烤,鲍,鱼"林惜来了兴致,一字一顿地说
"小惜,"白景学着林镇的口吻喊了一声:"你确定你早上吃这个?!"
"我确定啊,我爸就爱这么吃"林惜认认真真地说,似是喜怒无常
"……………………"
林镇有这重口味?
还有……鲍鱼和螃蟹……你确定能一起吃?
…………………………………
"小惜,要不…你换一个?"白景在林惜面前软了一拍,她不太淡定了起来
“好啊,我要榴莲味的棉花糖!”
"……………………你再换一个?"
"猪蹄蒸红鲤"
"………………再换"
"韭菜年糕"
"………………………………"白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林镇以前背着她给林惜都灌输了些什么不正常的东西?"要不我看这早饭不吃了吧…………"
"为啥?"林惜咬了一口刚刚闲聊时顺手拿的苹果
"我觉得,我好像没什么能耐能做到做你提出的任意一样……是我不配了……"白景语气显得卑微,但是气氛又开始好玩了起来
"那算了,反正我爸也不会"林惜无所谓的摇摇手,苹果已经啃了一半了
"…………所以你这些创意菜能吃?"
白景少有的系起白围裙,着装朴素淡然,外表看上去,她仿佛在此刻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再加上她眼神时而灵动时而黯淡,说话有时直接有时内敛,她像极了一个家庭主妇
若不是深入了解,单凭白景的外貌和气质,几乎无人知道,这样一个相貌在外人眼里不突出的女人,会是一个天天出使各种新奇任务的特工
"不能吃啊,这是我爸瞎起的"林惜说,"我爸说了"
她正对白景的无语表情:
"做人不要太单调,要富有幻想,只要不是妄想,有梦想是好事"
"…………嗯,他还挺懂的"
白景讪讪地笑了,"呵呵"的表情逗留了她的脸庞一秒又削下去了,林镇以前还真能把这些东西说的这么高大尚,也是没谁敢了
但是林惜口中的,和她看到的现在的林镇 似乎在她眼里,又变得奇奇怪怪,是另外一个人了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白景现在都还说服不了自己,林镇胡乱杀人的现实
她晃眼看看林惜,终究不打算说出口,林镇的地位在她心里何等重要,如果现在托出,无疑是"诋毁",而且之前从她的反应就能看出来,就算能完全说出来,林惜也是不会相信她的
不过,林镇既然回来了,那么必定会回来找林惜,如若那时候再被亲眼发现了,这样的事实,估计被戳穿了,才是最大的残忍吧
……白景至始至终都不希望林惜走他们的路
她渴望林惜什么?其实也没,也就是对林惜没什么大要求,就希望林惜不要被任何危险牵扯,长大了找个她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嫁人后,再平平稳稳地过完这一生,而不是像她一样,时而漂泊,颠沛流离,人在这里,心却找不到归宿
……
林惜静静地观察着面无表情的跟木桩一样杵在原地的白景,挠挠头,不语
…… 突然在这个时候,就在两个人都在充楞的时候,林惜背后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
第一声激烈,像是一种急切,但是第二声第三声甚至后面又变得很轻
敲门的人似乎很懂门后的人的想法,大白天的,这个不容易被人注视的小房子会被谁看到呢
第一个注意到的是白景,第一个走过去的也是她,只见她直接无视林惜的困惑的目光,率先蹑手蹑脚靠近门口,贴着门听着动静,但也是在这一瞬间,她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
"怎么了?"
林惜看她表情阴沉,也跟着走了过来,说:"门外的人是谁?"
"…………"白景语塞,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停顿很久她才微微垂眉,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她异常温和地说:"小惜,你把门打开吧"
"?"林惜看着一向开门防人如防狼的白景如今说出这句话,虽然语气是难得的温和
看到自己的亲女儿似乎是没明白她的意思,白景叹了一口气,转身说道:
"你爸回来了,你开吧"
这句话说完,白景沉默地回到了房间里面,空气又安静下来了
"……"与此同时沉默的还有林惜,她有点发愣地站在原地,似乎是不太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她半天没反应过来
谁……谁回来了?
……
哦,父亲啊
父亲啊……
林惜这个时候在心里重复着"父亲"这两个字眼,但已经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她来到门前,微抖的双手准备打开门栓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这个心境,也许是白景长期"不负责任"造成的"空白"被林镇尽全力填补了吧,所以对于父母,她会偏爱父亲,也只会去偏爱父亲
不过白景的举动却让她着实感到奇怪,按道理,父母这么久没见,白景的反应不应该是比较欢迎的吗?但怎么感觉,她很抗拒
还有她昨天欲言又止的行为以及那句古怪的话,家庭主妇?父亲杀人?她是忘了什么吗?尤其是后者,她之前似乎又想说出来,但又活活咽下去,为的什么呢,亦或者,在她眼里,连昨天晚上的话,她都能不在意地干干净净的吗?
"咿呀——"与此同时,门也自己打开了,如同晚上他所见的一样 门外站着一个人
那是个头发凌乱,揉成一团,散发着酒气但看似没有任何冷落感的男人,亚麻色的头发有些稻谷的耐看黄色,眼睛也是偏黄的,只是有些黯淡罢了
一股没有精神的感觉从这个男人身上爆发出来,越来越明显
林惜愣神儿了一刻,半天没过去,却毫不嫌弃,突然,她疾步走向男子,嘴角一勾扬,露出一个小女孩应该有的笑容:
"爸!"
一个字,包含着太多的感情,担心和思念都被这急切的一个字咬的死死的,只是,这是房子里面的另一个人,再怎么努力都听不到的
林惜一改之前的冷淡态度,看到林镇,她异常兴奋,很想像很久之前一般,冲过去,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地拥抱一个人了
但是,她的殷勤的怀抱却落了空,林镇直接躲开了,半响,他才笑笑说: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那么鲁莽嘛,多不好"
林镇抬眼看着林惜,很快话题一转,看向里屋:
"对吧?"
"…………"林惜却没有说话
林镇没有顾及林惜的感受,而是向前走了两步,皮笑肉不笑,奇怪的凛冽的目光盯着里面却挂着不太正经的微笑:
"里屋偷听那位,怎么你亲老公难得回来 ,小惜都知道欢迎我,你却那么冷冰冰的不知道欢迎我呢?!景,哥?"
"哐啷——"门后筷子落地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短衣的人拍了拍掌,从里屋里窜了出来,白景正视他的眼睛,毫不避讳地说:
"豁哟,没想到啊,这么久没见,技术见长啊"
白景目光变得冰凉和冷冽,她死死用眼刺着林镇的眼睛,之前在林惜面前的脆弱感和飘离感在此刻,在林镇消失的干干净净,她与之前那个的犹豫不决的女性判若两人,她似乎是入了戏,演着一个没有任何任务的她一个人独唱的戏
林镇也不赖,面对妻子冷峻的目光,他似乎毫不畏惧,再也没有说任何讨好的话,只是语调起伏地说:
"我好像,没有在外面干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吧?小景你干嘛这么盯着我呢?"
林惜被夹在中间,看着两个人,听着这奇怪的对话,她竟然有些听不懂,许久未见 ,父母在她面前关系就变成这样了
林惜经常一个人在家,对于外面,她其实并不清楚,也很少去了解
她最近只收到了一个陌生人送的一袋苹果 其他的她什么都是正常节奏式
"哦,我就是想你了,看看你而已"白景余光一撇,注意到了林惜的反应,她语气很快温和起来:"怎么这么久了,还怎么不正经?难得一家人团聚,你休息一下,我去弄吃的"
"哦?你会吗?"林镇说
一语双关的一句话
白景一歪嘴,做出一个屑屑的表情:"瞧不起谁呢"
再说,季向秋,孙乐,江九,花原奈,这些人哪个不会做饭?
"好的呢,我等着"林镇乖僻地拉了拉林惜的手,在一旁小椅子上坐下,嘴里说话哈出的气味中带着浓郁的酒味,还带着一股诡异的烟味,呛得林惜坐他旁边都咳了两声
林镇跟见故人一样看着林惜,他搂过林惜的腰:"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长高了没啊?"说完,林镇笑着用手比了比,比过之后,他笑出声来:"我们家的小惜好像又长大了一点呢,什么时候也让我看看你长成大姑娘后的样子呢?会不会和小景一样,是个大美女呢?"
林镇语气显得格外温和,没有任何奇怪之处,但是他嘴里的烟味和酒味却让林惜皱眉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给她的感觉怪怪的
林镇在她印象中,其实并不是以温柔见长,大多数他是有个孩子气的人,形象点就是没什么父亲的架子,性格举动反而像是她一个弟弟,很不正经的人,但是很懂是非,比较有原则,就算生气,他也不会太严苛,而是很有耐心,所以跟林镇在一块,很容易让人感到安心
但是现在,她莫名其妙感觉不到安心
林镇,在她眼里,虽然看上去贪玩,但是他从不吸烟,也不见得喝酒,起码不会主动去喝,就算是陪酒,他也只是陪半杯,之前她还记得林镇摇晃着一瓶上好的红酒,对她说:
"这个东西别喝太多,容易伤心的"
然后她看到林镇把朋友送的一瓶上好的名牌红酒直接毫不犹豫地丢掉了,虽然不是很道义,但是他的动作很干脆
所以说,她从来没在林镇旁边闻到任何酒味和烟味,所以刚刚突然的刺鼻的味道,狠狠地呛着了她
她想到白景昨晚上的话,虽然她还是不认可,但是她却不得不有点感觉:父亲怪怪的
"怎么扎的这个?"林镇突然说道,看着林惜的大麻花辫,继续说,"麻花辫扎你头上,看着怪怪的,要不换换?我给你扎,扎个很漂亮的"
"………………你不喜欢?"林惜停了一下,说道
"不喜欢,太土了"林镇眨眨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在外面看到很多女孩子喜欢披着头发,脑后头发盘着一个像玫瑰花一样的东西,我觉得你那个发型应该比这个好看"
"哦……这样,我改天扎"林惜低着头说
"害,我去夜店,看到一个女服务员要走了给自己扎的那个发型,我觉得是真的不戳"林镇继续说道
"哦,谁啊"林惜随口一问,心里却注意到"夜店"两字
此时白景从厨房里端着小菜出来,正好经过两人坐的位置
林镇没有隐瞒:
"叫什么啊?嗯……好像叫……江九?对!就是叫江九,一个服务生姐姐"
说完林镇做出一副"我记忆真好"的幼稚表情,有些沾沾自喜的笑脸暴露无遗
"……………"白景听到了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继续回厨房里了,留下一个背影
"哦哦"林惜没看到白景,只是听着林镇讲
林惜其实还是有点想问为什么他要去夜店这种他以前打死都不去的地方,但是她又咽下去了这句话
感觉很不合适,不知道为什么
"对了,这个给你,给小惜的礼物"林镇在包里摸索着,拿出一个红色的蝴蝶结,这个蝴蝶结似乎是一个成人款,上面的红色参差不齐的
林惜看到礼物,说了句"谢谢",然后看看林镇诚恳的表情,准备去拿
但是在她快要碰到蝴蝶结的时候,白景冷不丁地从她背后冒出来,有意无意地大声说:"愣着干嘛,还不去吃饭"
白景这句话声音很大,还是对着林惜耳朵说的,林惜被吓了一激灵,手都抖了,没有拿到那个蝴蝶结,她怪异地看着白景,白景看看她,补了一句:
"咋啦,被我吓到了?吓到了还不去吃饭?"
白景说完还笑了,似乎对自己刚刚的行为很满意
"知道了知道了,"林惜不知道因为没拿到蝴蝶结还是被恶意吓了一跳,她有点怨气:"我又不是不知道,吵那么大声干嘛"
说完她径直地大步走了过去,好像在气头上
林镇好兴致也被打破了,随手把蝴蝶结丢在地上,对白景摆出昨晚上的冷漠表情,冷冰冰地说:"别没事找事,哪怕是你"
说完他也直接走了,只剩下了白景一个人呆在原地
看着两个人都背对她了,白景才将自己的笑脸收敛起来,紧跟来着是一副凝固成一团,沉默的表情,她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小惜没碰到那个蝴蝶结
还好
然后,她趁两个人都没心情关注她的情况下,快速蹲下去,用纸迅速把蝴蝶结裹好,果不其然,一张白纸一裹这个蝴蝶结,有一小半都变红了,是鲜血的红色,她赶忙又掏出更多的纸,把红色的蝴蝶结包着严严实实的直到怎么看都看不出一点"红"为止
整个过程半分钟都不到,但是白景的心却是急切中泛着冰冷,这种痛彻心扉的凉,如同一股冷流,冻住了她所有的骨头,延缓了她的每个部位,她呆滞而无助,如若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话
但是她的眼里没有泪花,她的喉咙没有哽咽,只有她自己的倔强和谨慎
看到这个昨晚上林镇杀了酒保,从酒保身上掉下来的,掉在血泊里又被林镇硬抢过来的蝴蝶结,白景的记忆又回到之前,若是那是假的,该有多好
她的耳边似乎还在响起林镇杀人时得意的笑声,酒保痛苦的呻吟,要不是她及时打晕"春",她估计也出不来了
虽然,林镇并不是她的对手
但是她真的不希望跟自己的丈夫走到那一步,她刚刚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的,但是她不能让林惜看出奇怪,更不能让林镇看出突兀,也无怪乎,被两个人不高兴地说了一句了
林惜不信林镇杀人,不会信的,她现在也觉得没这个必要,就让林惜永远不相信下去吧,林惜多恨她都没事,一点都没事的,她只是希望林惜能够像其他孩子一样,快快乐乐的成长下去,活的逍遥自在,无忧无虑,天天露出快乐的笑脸,只要她能每天看到林惜真真切切的笑脸,她都觉得,她所受的一切她本不该承受的,都是无所谓的
她不想林惜卷进来也不希望她走他们的老路,有时候,冷漠和疏离,也是一种被迫的保护
至于林镇的事,她来扛 ,她来处理,如果林镇真的变成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不会手下留情
大不了就是她被林惜骂成是杀人犯是疯子,与她仇视一辈子的事罢了
那也好比林镇到处杀人,林惜知道真相痛不欲生的好,起码,小惜有泄愤的对象
其实有时候白景也不知道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林惜在她面前开开心心的,她也能安心和快乐吧
"怎么还不过来?菜要凉了,不是你喊吃饭了吗"林惜扯起嗓子在喊站在那里的白景
白景把那裹成一团的白纸装进衣包里面,一会她打算把这个纸团藏起来,这东西她以后说不定会有用处,起码她有个筹码
"来啦!"白景两手放进包里,说着便跑了过去,站在桌前,说:
"你们明天有空吗?"
"你怎么总是问这些问题?我当然有"林惜说着,吧唧着吃了一个辣味青菜
"我也有,你要干什么啊?"林镇说:"你该不会……"
"我想逛街,我们三个人明天去玩一整天吧"白景笑着提议道,丝毫不在意刚刚被说的事情,她眼里闪着光,似乎很是向往
"好啊,我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又是林惜第一个开口:"只不过,你别在这么怪怪的就好了"
说完她转过头继续吃了起来
"既然小惜想去我也去,我今晚上去收拾东西"林镇也表示了同意
白景语塞:"……你逛个街收拾什么东西?"
"你猜"林镇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很快又变成之前那样,他现在的性格似乎是喜怒无常,一会笑一会冷冰冰的:"愣着干什么,还不吃饭"
"嗯,"两个空位,白景选择了林惜旁边的位置,她和林镇坐的桌位很巧不巧地处在了对立的位置,"我刚好也有点累了,吃完了我去睡一会"
"那我刷碗吧"林惜看看林镇,又撇撇白景,兴致勃勃地提出来,积极性很高的样子
"嗯,辛苦你了"林镇说道,"小惜越来越懂事了,不像某个人"
"……"白景低头吃着,没说话,只是昨晚上的事情在这巧巧合合地越来越清晰了
……
(未完待续)
……
……
霜玥(作者)凉了很久我冒出来了,没错就是我,估计毒枭篇二十多话完结吧,后续想好了一个
霜玥(作者)花原家的大小姐花原奈的故事上中下,沈墨渊友情客串,希望能写出一个温柔随和的大小姐,这次是花原奈本人,不是白景麻麻,其实白景麻麻做完花原奈这个任务后 没过多久
霜玥(作者)真正的花原奈去世了
霜玥(作者)……
霜玥(作者)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