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事不劳你费心,我倒是想向王大人讨教一事。”言冰云也在想,与其一直憋在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不如探讨一下,或者就会有其相近的答案。
“说吧。”
“你得保证,不要跟其他人提起?”言冰云还是有所顾虑,如果这真的跟他的记忆有关,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可能不大好。
“我保证。”爱听八卦的王启年,利落地答应了。
“那我便说了……”言冰云顿了一下,神情严肃地说:“在来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个醉汉抢少妇的孩子,我教训了那醉汉,然后,同时,我的脑海里有一些奇怪的画面,一个无脸的男人,抢走了无脸女人的孩子……”
“这是我从来没忆起过的片段,我搞不清这到底是记忆,还是联想?”言冰云说到此处时,整个人都很痛苦的样子,像是……经历过一场生离死别似的。
“小言公子,我是觉得……”王启年拍了拍言冰云的肩膀,一脸兴奋激动地说:“你可能是想跟郡主要个孩子……”
“要个孩子?要孩子有可能,是感觉痛苦的吗?”言冰云有点生气了,王启年这是忽悠他吧?
“因为小言公子你不是一般人啊,你当过暗探,为人处事方面,当然是谨慎小心,要孩子这件事情,你一定很想,但是,你肯定也不清楚,这要应不应该,所以才会感觉痛苦。”王启年一手叉了一下腰,释然笑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和郡主那么般配,生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言冰云沉默了,真的像王启年说的那么简单,他只是想跟林婉儿要个孩子吗?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想,他的心情终于愉悦了不少!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言冰云终于把一些卷宗审阅完毕之后,他想去找父亲言若海一趟。
岂料,这时王启年又出现了:“小言公子啊,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跟你说,我们边走边谈!”
“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言冰云感觉有点诧异,这王启年听了他的八卦之后,就又忍不住皮痒了,是么?
“借一步说话,耽误不了你多少功夫!”
言冰云本来不想理王启年,但是,他想,王启年特地又来找他,可能真的有什么要紧事。
于是,他便和王启年骑着马儿,一起外出了。
但是,当王启年把马停在了百花楼时,言冰云的整张脸都绿了,这个王启年真的是皮痒了,敢带他来青楼?
言冰云眸光一沉,正想骑马而去的时候。
一抹绿色的身影冲了出来,挡住了言冰云的去向。
言冰云已经恼羞成怒了,直接就暴出了一句:“滚开!”
“是我!”一身女装打扮,满身胭粉味的范闲,还故意给言冰云抛了个媚眼。
真的是恶心死他了……言冰云强忍着想吐的冲动,假装镇定地说:“你怎么这副装扮?”
“还不是王启年这个死鬼,十两银子就把奴家给卖了!”范闲趴在言冰云的马上,假装痛哭了起来。
王启年无奈地苦笑,他真的是躺着也中枪。
言冰云跳下马,一脸愤怒地往别处走去,明明范闲可以伪装成很多种身份,偏偏伪装成妓女来恶心他!
看着言冰云往清静的小巷走去,范闲赶紧跟上,小小声地说:“小言公子,想见你一面可真难啊!”
“想好怎么收场了吗?”言冰云双手负在身后,好奇地反问,现在的范闲太丑,他都懒得正眼看“他”。
“其实已经收场了,因为我跟庆帝打了个赌。”范闲又露出高深莫测地一笑。
“你疯了!”言冰云真的觉得,范闲是疯了,是他高估了“他”吗?到头来,“他”竟然敢跟庆帝打赌?!是嫌命太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