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闻玉。”白糖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继而转向另一边,对依旧挽着男人手臂,微笑得体的女人道,“棠梨。”
“棠梨?”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咯咯地笑了,“白小糖,不过几年没见,你不会连我叫什么都给忘了吧?。”
“棠梨小姐为进娱乐圈特地改姓,难道不是因为不想暴露舒家小姐的身份?既然如此,我认为还是叫你棠梨更合适些,免得人多口杂。”
舒梨听着白糖的语气越发疏远,嘴角的弧度也减了几分。
“白糖,你……”踌躇中,闻玉看到揽在白糖肩头的手,不由得冷了脸色。
“这位是?”闻玉面带戒备地看着站在白糖身侧的信屿。
“你们好,我是信屿,甜甜的青梅竹马。”信屿没有放下揽在白糖肩头的手,礼节性地朝他们点了点头。
甜甜?青梅竹马?闻玉的面色一僵。
“你好。”
几人面色各异,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啪”,会场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白糖不安地拉住了信屿的手。
蓦地,一股牵引力直直地将她拉入舞池,几束灯光打在舞池里,华尔兹的乐曲响起。
白糖愣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竟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美丽的小姐,我能邀请您跳支舞吗?”闻玉露出了今晚的第一抹微笑。
白糖今晚喝了不少,有些醉了,迷蒙着双眼,将手搭上闻玉向她伸出的手中。
“你不去阻止吗?”舒梨看着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两人,斜睨身侧的男人。
闻言,信屿指尖微缩,随即插入袋中,看向舞池,并未理会舒梨的话。
……
“白糖,你这些年过得好吗?”闻玉温柔地看着俯首在自己胸口前的小脑袋,问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话。
“我挺好的。”白糖微微低头。
闻玉旋身时瞥见舞池外目不转睛望着这边的男人,再加上怀中人心不在焉的模样,他一时冲动了:“可我不好。”
白糖诧异地抬起头。
“我不好,白糖。”闻玉重复道,“这五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
白糖不曾想闻玉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脚下一个不稳,直直向后摔去。
闻玉心惊,伸手去捞,还没挨着,白糖便被突然出现在舞池里的信屿接进了怀里。
闻玉冷下了脸,没有收回手,直视信屿道:“能否请你放开我的舞伴呢,信先生?”
信屿无视了闻玉伸出的手,看着怀中略显疲惫的白糖:“甜甜累了,还请闻先生另寻舞伴吧,譬如您的女伴棠小姐,她已在舞池外等候多时了。”言罢,信屿稍稍躬身,一手拦腰一手穿过白糖的腿弯,将她横抱起就往舞池外走去。
见状,闻玉怒意横生,扯住信屿的手臂迫使他站住:“你……”
接下来的话语,被信屿转身时带起的白糖礼服长裙摆下血肉模糊的脚踝而震住了,无意识地放下手,任凭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一言不发地看着白糖被别的男人抱走,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想追上去,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呢?闻玉看了眼舞池外一直关注着这边的舒梨,抑制住了想要跟上去的欲望,一直看着逐渐消失在他视线中的两人,久久驻足。
……
信屿并没有在宴会上过多停留,和几人打了招呼,便将有些醉意的白糖带走了。
“阿屿,对不起,我今天又任性了。”白糖裹着信屿的外套窝在他的怀里,周身满满都是信屿的味道。
“恩,知道就好。”
“阿屿,我不想那样对小梨,可是只要一想起酥酥,我就没有办法装作不在意。”
“恩。”
“阿屿,闻玉他说,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他这是把小梨置于何地呢?”
“……”信屿回想起在宴会时听到的消息,眼底划过一丝不愉。闻玉,这个男人,看来……
“阿屿,你,你是不是生气了?”没听到信屿的回话,白糖不满地咕哝。
“……”
“阿屿,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不可以生我的气的。”怀里的人得不到回应,便有些不安分了。
信屿为防止白糖乱动摔下来而收紧双臂,低头正想说些什么,入眼的却是她面色微醺半睡半醒,依旧执意看着自己的模样,仿佛自己生了她的气,她下一刻就要咬上来,虚张声势得惹人怜惜。
信屿顿时心软了,将白糖又搂紧了几分道:“我不生气,好好睡吧。”
听到信屿的保证之后,白糖如释重负般地软了身子,全身的力气都托付给了他,昏昏沉沉地阖上了眼,口中还胡乱呢喃着:“阿屿,阿屿……”
“我在呢,甜甜,我在。”信屿怜爱地亲吻着白糖的额头。
白糖心满意足地向信屿的怀里拱了拱,睡得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