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酥酥你停下来!”白糖追上去后,发现那人果真是米酥。
听到叫喊,前面人的脚步却没有停下,甚至跑得更快了。
白糖自幼体育不行还有些贫血,跑了好几分钟,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她眼前一暗。
“嗞——,碰!”
不过瞬息,待白糖再睁开眼时……
“酥酥!”
信屿在校园里找人问了路,正往宿舍楼区域走。突然见不远处围了许多人,他随手拉住了一个从那边过来的男生:“同学,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唉,出了车祸,还挺严重的,听他们说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真是可惜了。”
信屿想起白糖刚刚那个突然挂断的电话,脸色突变,冲上去拨开人群。
白糖跪在满身是血的米酥旁边,不敢随意动她,只能抓着她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甜甜!”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糖猛地抬起哭得红肿的双眼:“阿屿!”
“甜甜,没事,没事,我在这。”信屿见白糖完好无损,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半跪着扶住了她的肩膀。
“酥酥,酥酥她……”白糖抽噎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信屿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好像是白糖的一个室友。
“叫救护车了吗?”
白糖呜咽着点了头。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信屿支撑着白糖,安慰道。
只是,眼下这情况,不容乐观啊。
信屿看了眼地上大片的血迹,搂紧了白糖,眉头紧锁。
……
接到医院电话时,卢一帆还以为是诈骗,米酥怎么可能受重伤在医院抢救,昨晚他们视频通话的时候,她还活蹦乱跳的……可听到对方换给白糖接听后,他立马变了脸色,直奔医院。
“这到底怎么回事,酥酥为什么在学校,又怎么会出车祸!”卢一帆在急救室外来回踱步,既担心又害怕。
“我不知道。我在学校看见她的时候,她从教学楼的方向跑过来,直往前冲,我怎么叫也叫不停。”白糖哭了许久,声音嘶哑。
“从教学楼的方向?”卢一帆想起了当时来换班的人说见到米酥的事,“她难道是听到了那些玩笑话!”
“什么玩笑话?你说清楚!”白糖见卢一帆似乎知道什么内情,急切地询问。
卢一帆沉着脸,将他和朋友在办公室的谈话原盘托出。
“酥酥一定是只听到我说的那句‘喜欢舒梨’,所以才……该死的!”卢一帆悔恨地锤着墙面。
白糖既气说了这些话的卢一帆,又气没能追上米酥的自己,一时间泣不成声。
信屿坐在白糖身边,揽着她的肩头,默默地替她擦干眼泪。
“对了,小梨。”白糖想起来还没通知舒梨,“阿屿,你把手机给我。”
白糖用信屿的手机打给了舒梨,得到的却只有冰冷的电子音:“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Hello,zhe number you dailed……”
无论拨打多少次,对方一直是关机状态,白糖也不知在想什么,机械地重复着拨打的动作。
在听到卢一帆喜欢过舒梨这件事时,白糖心里是有怨的。虽然理智上知道这不能怪舒梨,她什么也没做错、什么也不知情,可米酥出事一部分原因也是由她而起,而此刻又忽然联系不上她……
“叮”,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了?”卢一帆急忙上前。
“抱歉,我们尽力了。麻烦你们尽早通知家属吧。”医生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卢一帆似是没明白,揪住了医生的领子:“什么叫尽力了?酥酥一定没事的对不对?”
“实在抱歉,病人身上多处骨折还有软组织挫伤,送来时又失血过多,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卢一帆不可置信地松开了医生,跌落在地上,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昨天她还好好的啊?我们还约好了以后要面试同一个公司的,这怎么可能……”
白糖听完医生的话后,抑制不住,在信屿怀里哭晕了过去。
……
M国境内,刚下了飞机的舒梨将手机开机后,见到了十几个陌生来电,一时奇怪。但一想到她这么匆匆忙忙地出国,还没来得及告诉白糖和米酥,便没多理会,连忙拨打了她们的号码。
可不知为何,两人的电话都无人接听。
“奇怪,怎么都不接电话。”
反正离开学还有几天,还是等先把自己安顿好,再和白糖她们说吧,只希望那两个丫头不要为此生她的气才好。
舒梨这么想着,找到接机的人,一起离开了。
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别就是五年,等再相见时,一切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