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哥哥。”信芯讷讷地叫了他一声,却没有了下文。
如果自己误会了,白洛城并不是那个意思,那该怎么办?信芯内心很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白洛城见信芯的纠结之色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便也能对她的想法窥见一二。
原来这么多年,甘做胆小鬼的,可不止自己一个人呢。白洛城不禁自嘲。
“芯芯,我们曾在这里做过一个约定。”
“对不起,我差一点就忘记了。”
“我们说好的。”
白洛城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锦盒,将它打开,递至信芯面前:“芯芯,今后我便只看你一人,可好?”
看着锦盒中焕然一新的吊坠,信芯已然泣不成声。
白洛城微微前倾,将她揽入怀里,轻声哄道:“别哭。”
待信芯的抽泣声稍稍平息了,白洛城才将她放开,取出锦盒中的吊坠。
其实这吊坠并不是原先的那一条,信芯之所以突然失态,是因为这条吊坠上挂着的是一枚刻着他们名字的白金戒指。
“芯芯,和我在一起吧,做我一辈子的小姑娘。”
“洛城哥哥……”信芯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不住地往下流。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信芯一惊,原来不知不觉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谢谢你们,但是可以麻烦大家不要聚在一起吗?人太多的话,我的小姑娘会害羞的。”白洛城也没想到会引起围观,他侧身挡住她,唯恐有人认出信芯,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大家会意,善意地哄笑过后便散开了。
白洛城松了口气,便继续等待着信芯的答案。
信芯看着跟前满怀期待的白洛城,心下一动,偏过了头去:“洛城哥哥,我生气了。”
他一时愕然,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狂喜,却故作为难地询问:“哦?那要怎么做,我的小公主才会消气呢?”
“若洛城哥哥亲自给我戴上它,我就不生气了。”
“好。”
白洛城绕至信芯身后,撩起她的长发撇至一边,双手环过她的脖颈,将吊坠替她扣上,后将她的长发从链子中小心地取出,捋顺,复回到她跟前。
信芯细细摩挲着锁骨处的戒指,刚刚哭过声音中还带着些可爱的鼻音:“洛城哥哥,好看吗?”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同样的问题,白洛城的回答却不复当年那般违心:“好看,再没有比芯芯更好看的了。”
信芯破涕为笑。
白洛城一如来时将信芯抱起,回到车内。
“接下来我们就要出发,去今天的最后一站了。”
“怎么,还要去哪里吗?”信芯觉得今天的惊喜已经够多了。
“保密。”
……
所谓最后的目的地,便是白洛城家的别墅。
“小糖姐,你怎么在这儿?”信芯见到白糖,感到十分惊讶。
白糖笑了笑,没有回答。
“小糖,芯芯就交给你了。”白洛城对白糖眨了眨眼。
“没问题!”
白糖带信芯去了更衣室,而白洛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糖姐,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搞得这样隆重?”信芯正被白糖按在梳妆台前,任其摆弄。
“今天是严姨和姨父的结婚纪念日,宴请了不少宾客,我们这些小辈自然是要重视一些啦。”
“哦,难怪我刚才在楼下看到许多人。”
白糖打开更衣室里间的门,一条白色的礼服被穿在人型模特身上,摆在里间的正中央。
礼服是抹胸的样式,腰腹至胸前不规则的白纱攀附延伸至锁骨处,背后同色系绸带交错有致,腰间紧收,腰腹向下或长或短的白纱随意覆在微微撑起的裙摆上,轻纱裙摆拖地,圆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其间散落的银色粉末似满天星辰,在顶灯的照耀下,更显得精致无比。
“好美啊。”信芯忍不住赞叹。
“那当然,这可是我呕心沥血的倾心之作。”
“小糖姐,你也太厉害了。”信芯看向白糖的眼神满是崇拜。
白糖问心无愧地将信芯的崇拜全盘接受,为了能赶上计划,天知道她这几天在工作室都是怎么度过的。
白糖帮信芯穿上了礼服,并替她搭配好配套的珠宝,两人在试衣镜前稍作整理。
“小糖姐,今天的主角是严姨哎,我打扮成这样会不会喧宾夺主啊。”
“咳,没事的,严姨一向很疼你,自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啦。”白糖说得有些心虚。
“是吗?”信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是啊,哎,对了,我还准备了鞋子,我去拿过来给你试试吧。”
“可是我的脚……”
“没事的,我准备是平底鞋,里面垫了不少棉,这条礼服裙摆很长,看不出来的。”白糖俯身为信芯穿上,小声嘀咕,“何况,待会儿也用不着你亲自走。”
“小糖姐,你说什么?”
“我说,还好鞋子合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