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两声,隔了一会儿,对讲机里传来一位妇人的声音:“谁呀?”
“你好,我是最近刚搬到隔壁的。今日有空,便过来打个招呼。”
“不好意思,请稍等。”对面的声音息了。
趁着新邻居还未出来,赵娅兰低头对抓着自己衣角的小女儿嘱咐道:“待会儿记得叫人,知道吗?”
“嗯!”白糖乖巧地点头应道。
近日,因为白椹一(白糖的爸爸)工作上的调动,白糖搬了新家。恰逢今天赵娅兰无事在家,便带着她四处走动,拜访邻里。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位与赵娅兰年纪相仿的女人。
“你好,我是安瑾。”
“你好你好,我是赵娅兰,这是我女儿。”赵娅兰说着,将躲藏在身后的白糖拉至跟前。
“阿姨好!”白糖甜甜地叫道,“我叫白糖,白色的白,糖果的糖。”
“你好呀,小白糖。”安瑾很喜欢这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小姑娘。
“阿姨,你真好看。”
“哈哈哈,小白糖也好看!”安瑾彻底乐了,俯下身轻轻捏了捏白糖的小脸蛋儿。
“真是不好意思,搬来这么多天,一直没有时间过来拜访。”
“欸,咱们邻里之间,不说这些话。”
“这是我空闲的时候自己在家做的,不嫌弃的话就请收下吧。”赵娅兰将先前烘焙好的小蛋糕递给安瑾。
“您太客气啦。”安瑾也没有推辞,“家里没有别人,进来坐坐吧。”
……
进屋后,赵娅兰和安瑾越聊越投机,倒是把白糖冷落在了一边。
白糖也不吵闹,安安分分地坐在沙发上,喝着安瑾给她倒的牛奶,晃一晃悬在半空中的小短腿,乐得自在。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安瑾她们的交谈。
“估计是我刚才和你提到的小屿和芯芯他们回来了,我去看看。”
安瑾起身开门,看到自己一双儿女的惨兮兮的模样,惊诧道:“怎么回事啊?芯芯怎么哭了?还有小屿,你这是和别人打架了吗?”
“妈,我没事儿。”
白糖好奇地探身望去,只见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孩满身擦伤很是狼狈,手里还牵着一个哭唧唧的小女娃娃。
信屿满不在乎地擦了擦额头,见到家里多了两个陌生人,指着问道:“妈,她们是谁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安瑾轻轻拍落信屿的手,“这是新搬来的邻居赵阿姨。”
“赵阿姨好。”
“哎,你好你好。”
安瑾一手牵着信芯一手牵着信屿,来到沙发前,从柜子里取出医药箱:“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这俩孩子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没事,你还是先看看孩子吧。”
安瑾帮信屿处理好伤口之后,便去看顾一旁不知为何一直抽噎的小女儿,赵娅兰也过去帮忙安抚。
两人询问了半天,才拼拼凑凑出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小丫头在公园里堆沙玩儿的时候,被附近的几个孩子给嘲笑了,其中一个孩子还毁了信芯堆了好半天的作品,她性子软,也不会与人吵嘴,便哭了起来。信屿看到妹妹被欺负,哪儿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就和那群孩子扭打了起来,许是发了狠,他一个人对上那几个孩子,竟也没有落了下乘,就是身上挂了不少彩。
信屿上完药后,疼得龇牙咧嘴,见这个不认识的小姑娘一直在瞧他,便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邻居家的小妹妹?”
看着信屿表情狰狞的样子,不知怎么地,白糖突然想到了之前电视上放的那些个欺男占女的恶霸,一时间被吓到了。
“我、我……呜呜……哇啊……”
“小糖,怎么了?”赵娅兰听到动静,也顾不上许多,连忙过来。
“小屿,你是不是欺负妹妹了?”安瑾头疼地看向信屿。
“我……”
“哇啊啊啊啊……”这边还没安抚好的信芯听到哭声,活似找到了组织一般,一下子便哭得更起劲了。
安瑾和赵娅兰忙着安慰这个、安慰那个,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只有信屿一脸茫然,他分明什么都没做呀。
……
洗完澡后,白糖绞干头发,趴在床上翻阅着旧相册,看到她和信屿初见时留下的那张照片,不由得啼笑皆非。
“看什么呢?”刚从浴室里走出的信屿,见新婚的小妻子一个人伏在床上傻乐,好奇道。
“我在看以前的照片,突然想起了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白糖说着,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说起这第一次见面,信屿也是挺无奈的:“我当时只不过是问了你一句,没想到你竟然哭了,后来妈(此处指白糖的妈妈)带你走了之后,我妈可是教训了我许久呢。”
见信屿似乎很委屈的样子,白糖这才乐呵呵地告诉了他,她当时哭的理由。
“那时你在我眼里,活脱脱就像个小恶霸。”
“恶霸?哼,我不做点儿什么,还真对不起你给我的‘美称’了!”说罢,信屿作势扑向床上的白糖,“恶霸来啦!”
“哈哈哈哈……”白糖被信屿挠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告饶,“别、别闹了。”
经过刚才的一番闹腾,白糖眼含泪光,面上微醺,还有些喘息。
见此情景,信屿喉头一动,双手撑在白糖的腰侧,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在她耳边轻语:“甜甜,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阿屿。”白糖害羞地环住信屿,悄声回道,“我是愿意的。”
“甜甜……”
……
“甜甜、甜甜……你真甜。”
信屿动作着,不停在白糖耳边说着羞人的话,狠狠地欺负她。
“唔,阿屿……我、我不要了。”
“甜甜,别忘了,我可是‘恶霸’呀。”
白糖欲哭无泪,当初的小恶霸长大了,如今成了大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