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关系并得到家人祝福后,江绾理所当然地提出了同居请求。裴砚虽有片刻犹豫,但看着她亮晶晶的期待眼神,最终还是点头答应。搬家那天,江绾像只快活的小雀儿,指挥着搬运工将她的毛绒玩具和化妆品往主卧搬,裴砚则在一旁耐心整理她散落的发带和耳环。
"裴砚你看!这个星空投影仪要放在床头!"江绾举着粉色的投影仪晃了晃,裴砚接过时指尖触到她温热的手腕,心跳微快。等所有东西归置完毕,夕阳已染红落地窗。江绾累得瘫在沙发上,裴砚端来蜂蜜水,顺便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先洗漱,晚餐马上好。"
同居生活的甜蜜远超想象。清晨,江绾总会在烤面包的香气中醒来,裴砚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成了最暖心的风景;傍晚,两人会牵着手上街散步,江绾会把刚买的糖炒栗子塞进裴砚嘴里,看他无奈又宠溺的笑。
这天江绾突发奇想学做裴砚最爱的红烧肉,结果把厨房弄得油烟弥漫。裴砚回来时,正看见她对着焦黑的锅手忙脚乱,鼻尖还沾着油渍。"让开。"裴砚哭笑不得地接过锅铲,转身从冰箱拿出备用食材,"油要温热下糖,肉先焯水去血沫..."他边示范边讲解,江绾趴在料理台看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烟火气比任何浪漫都更动人。
夜深人静时,江绾常抱着抱枕溜进裴砚的书房。男人穿着家居服坐在书桌前处理工作,金丝眼镜滑到鼻梁下,神情专注又温柔。她会悄悄从背后抱住他,把脸埋进他颈窝:"裴砚,我饿了。"裴砚总会放下笔,转身将她圈进怀里,声音带着笑意:"想吃什么?"
有时两人也会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江绾看得犯困时,会不自觉地把头靠在裴砚肩上。男人会调低音量,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放进卧室,临走前在她额头印下轻吻。等江绾半夜醒来,总能看见床头柜放着温好的牛奶和一张便签:"晚安,我的公主。"
同居半年后的某个周末,江绾在衣柜深处翻出裴砚的旧相册。照片里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眉眼间已有如今的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青涩。"这是你高中时候?"她指着一张裴砚在图书馆的照片,男人正拿着书低头轻笑,阳光落在他睫毛上。
裴砚凑过来看,耳尖微热:"嗯,那时候打工攒学费。"江绾突然合上相册,认真地看着他:"裴砚,以后你的人生,我都想参与。"裴砚怔住,随即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好,我们一起。"
窗外月光正好,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江绾靠在裴砚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突然觉得,所谓幸福,不过是这样寻常的日夜,和心上人一起,把柴米油盐过成诗。而裴砚低头看着怀中安然睡去的少女,嘴角扬起满足的笑——他终于拥有了曾经不敢奢望的温暖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