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隐约间，她在梦里听到那个低沉的声音。
“你可还记得曦光派？”
小师妹在梦里翻了个身：“……西瓜？什么西瓜？”
大师兄：……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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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小师妹却没有见到梦里的人。
她恍惚地在床边坐了好久，一直盯着那个关得紧紧的窗台。
我大师兄呢？那么大一个大师兄呢？
21
下山第三天，小师妹忽然发现三师兄最喜欢的话本被她不小心带出来了。
她翻开书，《霸道师妹爱上我》。
……要不还是销毁了吧。
22
思忖良久，小师妹还是决定要给师兄送回去。毕竟是他最喜欢的话本，发现它不见了要有多伤心啊。
下定决心的小师妹决定回一趟门派。
23
空无一人。
小师妹看到熟悉的大门，熟悉的院子，熟悉的演武堂，熟悉的床榻。
唯独没有人。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拿起剑往隔壁山头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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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已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把剑上沾染的血液甩到地上，他听到动静后回头。
大师兄穿着那身让人怀疑他只有一身衣服的黑袍，手里上品的剑连一点血迹也没有。
“你来了。”
看到小师妹后，他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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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说什么也要让你把我最喜欢的话本还给我！”
本应该提着刀风风火火冲进来说出这句话的三师兄，倒在了曦光派的前院里，后背心有一个血窟窿，暗红色的血已经干了。
小师妹在门派里不多不少行二十，前面有十九个师兄。
如今五人死，五人伤，还有八个去追杀逃窜的人了，也只是勉强能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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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走到小师妹面前，抹掉她溢出来的泪水后，轻柔地捧起她的脸。
“师妹，现在你可以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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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睁大了眼。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师妹”。
28
小门派一直没有名字，师妹就一直以为只是师娘懒得取。
小门派一直没有师父，师妹就一直以为师父云游四海，无归期。
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29
小门派本也是隔壁山头大门派——曦光派的一个分支，师父本来是掌门的师兄，只因无心权力就把位置让给了师弟。
可师弟，不满足。
他本就是为了名利，连女儿都能拿去卖的人。
他用计陷害师兄，顺带着想要连师兄的十余弟子一同铲除。
30
当时大师兄带着几个师弟在外历练，留在门里的都还小。师父收徒晚，故而领着一群半大小子。
夜里他和师娘先察觉到异常，便偷偷吩咐这群小子提前溜出去，翻过山头住到他以前偷偷盖的院子里去。
固执地留在身边要保护师父的几个师弟还没有被劝走，他们已经被团团围住。
31
那一夜，大雨滂沱，淋得人睁不开眼。
师父送走了师娘和几个师弟，自己却永远留在了那个夜晚。
听说他死的时候还在大声质问掌门自己哪里对不起他，然而雨声太大，或许无人听见。
背着手的掌门看着死在自己脚下的师兄，任他在雨里流干了血，却久久不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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