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请求,父皇母后。”谢璨说。
“什,么”因为刚刚哭过,父皇母后的声音都有一些嘶哑。
“我想上战场!”谢璨说。
“不可以,不行,不行”母后说道,而父皇却不一样,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吧”
“是”谢璨说。
说完,谢璨便离去了
“你……”母后看向了国主,哭着说“你为什么要她去?”
“为什么”国主喃喃的说“你不知道吗,她这一身实力,就是为这而来啊!这一次战争,想必她早就知道了……”
“可是,可是她已经够累了啊!她只剩下一年了啊!”皇后说道。
在这个日子里,有一男一女互相依偎这,有一儿一女,保护着他们……
……
两个月后,沉住了一段时间气的永安人终于再次发动了攻击。
这一场,谢怜只带了一柄轻剑上阵,连盔甲也没穿。0.2个时辰不到,战斗结束了。
铺天盖地的血腥之气中,残余的永安战士丢盔弃甲,狂奔撤离。仙乐国的士兵们根本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四下已尽数都是倒地的身影,没有一个敌人还能站立。而他们的太子殿下,把剑缓缓收入鞘中,连衣角也没弄脏一片。而他们的公主殿下,更是用飞刀把一个个敌人都给杀死。现在的她,不想管对错了,只根着哥哥一起杀。
半晌,他们才确认了己方压倒性的胜利,跳了起来,举剑向天,尽情呐喊。
当晚,仙乐将士们在城楼上开了一场庆功宴。
士兵们许久不曾如此扬眉吐气了,欢呼雀跃,举杯赞美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说国主皇后生下了好的儿女。谢怜却推了所有的酒,一个人到城楼角落边上吹夜风清醒去了。而谢璨却是喝了几杯,看着谢怜走去,自己也跟了上去。
他分明一杯酒也没喝,却能感觉到脸热心烧,满面潮红,手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这是谢怜生平第一次杀人。第一次,他就杀了上千个人。
“蝼蚁?对吧,那些人像蝼蚁对吧?”谢璨问道。
“嗯”谢怜下意识的点点头。突然,他又看向了谢璨,问道“你难道没有不适吗?”
“哈!”谢璨笑了一声,说“为什么要不适,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
“阿璨……”谢怜说。
“好了,别说了。你保护仙乐,我保护你们!”谢璨说。不管你想做什么,我是你的后盾!
谢怜看向了自己的傻妹妹,高兴的点了点头。
……
谢怜带着谢璨和风信他们久续了会儿,看到了一个士兵……
『偶像大人,他就是花城哦(´-ω-`)』
哦?谢璨挑了挑眉,看向了花城。上一次相见还是几年前呢,长这么大了?
『是呀,好帅٩(๑´3`๑)۶』
谢璨:请你把颜文体给收起来。
『no!』
谢璨表示不想理你。
这小兵手上、头上都缠着绷带, 绷带上还浸出一点血迹,看来负伤累累。这并不奇怪, 今日一场大战, 很多士兵都受伤了裹成这么副样子。但他一直躲在阴暗处一声不吭,这就很可疑。慕情道:“别是永安人的探子, 抓起来审审吧。”
谢怜也有此怀疑, 但皇城这边守备森严,敌人不大可能混进来, 除非是郎英一人,而这小兵分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这时, 风信却奇道:“殿下,你不记得这小子?白天他一直冲在你前面的, 就是阵型前方那个。”
谢怜一怔, 道:“是吗?”
白日厮杀,他根本无暇注意任何别的,只知道有人举剑杀向他, 他就挥剑回击,连风信和慕情那边都没注意,又怎么会去注意其他小兵?
风信肯定道:“是吧。我记得这小子,他冲锋挺狠的,活像不要命了。”
听他这么说,谢怜细细打量起了那少年士兵。那少年莫名站直了,抬头挺胸,仿佛有点僵硬,又仿佛在站军姿。慕情道:“那他也不该鬼鬼祟祟躲在这里,谁知道他是来偷窥还是来偷听的?”
虽是这么说,但其实他心里也放下了戒备。因为,仙乐军中大力鼓吹所谓的“天神军队,天命所归”,不少年轻人都为追随谢怜而参军了,其中不乏这么大的少年,而这些很多都是谢怜的忠实崇拜者,从小拜着他的神像、听着太子殿下的美名长大的,想偷偷靠近,一睹武神,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并不稀奇。
谢怜道:“好了,虚惊一场。”对那少年士兵温声道,“刚才吓着你了吧,抱歉。”
那少年却无惧色,只是站得更直了,道:“殿下……”
谁知,话音未落,异变突生。这少年士兵一句未完,忽然朝谢怜扑去!
谢怜以为他想偷袭,错身一闪,抬手就要一记手刀斩下。以他之力,这一刀下去了,这少年当场毙命无疑。岂料,他忽觉背心寒气爬过,手在半路猛地转道,反手一截,截住了一支从背后向他射来的冷箭。
原来这少年扑向他,是因为看到了那只飞箭在半空中的冷光。谢怜原先是背靠女墙站立的,背后受袭,分毫不惧,反而跃上墙头,以正面向下望去。只见城门前一大片空荡荡的平地上,隐隐约约一人独立远处,因他身穿深色衣物,与黑夜融为一体,竟是极难觉察。风信迅速来到谢怜身旁,拉弓就是一箭。可那人竟是早算好了距离,故意站得极远,一箭射出,引得谢怜望他,招了招手,一语不发转身就走,撤得极快,风信箭势到时已老,堪堪钉在他脚后几寸。风信怒得一锤城墙,灰石簌簌下落,道:“那是谁?!”
还能是谁?谢怜道:“郎英!”
仙乐士兵们也发现了异状,大叫起来四下奔跑,但出于警惕,并没有立即下令开城门追击,而是去到处请示上级了。郎英射完一箭招手就走,简直就像特地来跟谢怜打个招呼似的,慕情皱眉道:“他来干什么?示威吗?”
风信怒道:“今天阵上永安被打得落花流水,他也不过勉强从殿下手底逃走而已,有什么好示威的!”
谢怜却摸到那冷箭上还系着什么东西,取下来到火光之旁一看,是一条从布带,似乎是从一件青色锦袍上撕下来的,布上还有湿漉漉的血迹,展开一看,竟是歪歪扭扭写着一个“戚”字。
谢怜立即一把捏了那布,道:“戚容呢?戚容不在皇宫里吗!”
风信对一旁士兵道:“快进城确认!”
众士兵忙不迭下去了。这确实是戚容最爱穿的那件袍子的边角,郎英又是出了名的神出鬼没,戚容真被他掳走的可能性并不小,事不宜迟,谢怜道:“我跟上去看看。”见风信也过来了,道:“你们守住城门稳着别动,当心是调虎离山。”
风信把弓一背,道:“你什么人都不带?”
永安那边若不先大举进犯,谢怜并不愿仙乐主动出兵。若是戚容落入敌手,他一个人便可带回来,而若是带一支兵前去,必将大动干戈,死的绝不止一两个人。现下,谢怜还是想把事情控制在最小范围内的,道:“不带。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说完,他手在墙上轻轻一按,跃下了城楼,轻飘飘地落地,急速向郎英撤离的方向追去。奔了一阵,听身后有脚步声追上来,回头一看,竟是那名少年士兵。谢怜冲他道:“我不用人帮,你回去吧!”
那少年摇头。谢怜又道:“回去!”脚下步伐加速,瞬间把那少年远远甩下,再看不见了。
“我操,哥哥,你也真是的!对吧,红红儿?”谢璨看向了那位士兵。
那士兵只是低头,不说话。
“哎呀,还是这么无趣!唉╯﹏╰”谢璨说道。
“你……对不起。”花城确认了这是上一次为自己挡下一鞭的就是她,面前的这个人。
突然这一声道歉让谢璨不知所措,说道“为什么要给我道歉啊?”谢璨仔细的想了想,发现没有什么可以让花城道歉的后,打趣到“算了,不管你为什么给我道歉,反正我原谅你了!”
“你要去找哥哥吗?我带你去吧!”谢璨说着,就准备带上花城一起。
花城只是点点头。
谢璨和花城来到了谢怜刚刚离去的地方,有鬼气?谢璨唉声叹气道“啧,来晚了!走吧,红红儿,咱们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