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湟渊烤着兔子,脑海里也不经意间回想起那段过往。
充满了血腥与邪恶,他也因此伤痕累累。再加上药物对他不起作用,他就要更加谨慎。
一旦受伤了,恢复起来就特别慢,稍微重伤就有可能丧命。
萧亦漓看着邢湟渊沉浸在回忆里的样子,眉宇间全是凶狠与暴戾。
这是她第二次见这样的邢湟渊,上一次是他吃醋打魏蒙的时候。
她无法想象邢湟渊走到如今的辉煌吃了多少哭,受了多少累。
有一点她可以确认,他是踏着鲜血走过来的。
“没事的,那些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很好嘛!”
“嗯,有你在!”
这下好了,邢湟渊好不容易放开了握着她的手,现在又被搂入怀里了。
这一搂,邢湟渊就不放开了,让她一直待在他的怀里。
她好像有点喜欢邢湟渊了,现在她对他的亲近已经没有半分排斥,反而有点习以为常了。
这些改变,邢湟渊也都看着眼里,所以也越加放肆,时不时的亲一下她。
“漓漓”
“嗯”
萧亦漓躺在他的怀里,懒洋洋的,很是乖巧。
这人邢湟渊很开心,低着头轻轻的靠着她的脑袋。
眼睛一直盯着萧亦漓手上的戒指“漓漓,回去后戴我送你的戒指好不好!”
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邢湟渊又提起了。
她起身,灿若星河的双眼注视着他。邢湟渊好不避讳,也对上了那双大眼睛。
这个戒指是师父亲自设计的,简单却好看。戴在右手无名指上没有如何含义。
因为是师父送的,所以她比较喜欢。
其实萧亦漓不知道,邢湟渊在乎的不是她把戒指戴在哪只手上,而是这是别人送的,还是一个男人。
邢湟渊性感的两片薄唇微张“我不喜欢,你戴着别的男人送你的东西!”
萧亦漓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可真够霸道的,那家人送的也不能戴吗?”
邢湟渊很是纠结,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漓漓。
锦琛说要自己压抑一下内心的占有欲,可感情这件事控制不住。
他已经压抑了十三年了,不想再压抑。
“我会吃醋,你要是喜欢,戴我送你的可以吗!我不喜欢你戴别人送的东西。”
在邢湟渊的恋爱观里,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就必须说清楚,不能留在心里。
但他还是克制了,他不是不喜欢,而是非常讨厌。
邢湟渊在萧亦漓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
萧亦漓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心里怕不只是不喜欢那么简单吧。
在爱情里,有占有欲很正常。换了她自己,她也受不了她的爱人戴着别的女人送的东西。
但家人还是可以接受的……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邢湟渊对自己的占有欲那么强。
其实这一路上也是有事迹可以表明的。
自己每一次跟冯丘他们说话聊天的时候,邢湟渊都会想方设法将自己带走。还有给白沙治疗的时候。
看着沉默不言的萧亦漓,邢湟渊心里很没底,虽然他能感觉到漓漓对他不再排斥,但离深爱还差远了。
“真不能取下来?”
“不能!”
“取下来,我给你买一个戒指,好不好!”邢湟渊做着最后的挣扎,虽然他知道没有胜算。
萧亦漓又沉默了,思考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
“如果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就换吧!”
虽然她现在对邢湟渊挺有好感的,但还有十几天,等过了之后再决定吧。
“好”
邢湟渊也不怕,他现在还是有信心。而且他是怎么都不会放手的。
“兔子好了,你尝一下。”邢湟渊就兔子身上最嫩的肉喂给了萧亦漓。
“小心烫!”明明吃的人是萧亦漓,可邢湟渊比她还紧张,害怕烫到她。
萧亦漓借着邢湟渊的手,小口的尝了一下,虽然没有调料,但真的很好吃。
特别嫩,再加上木柴的火香味,吃了真的是另一般风味。
“很好吃”
对于邢湟渊的厨艺萧亦漓从不吝啬夸奖。
“好吃,就多吃点。有点烫,我喂你!”
萧亦漓本想自己吃,但邢湟渊一直用烫作为理由要喂她。
最后,她选择了享受。
等萧亦漓吃饱了,躺在一旁。邢湟渊才停止了喂食。
他弯腰将人的脑袋移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自己才开始吃。
萧亦漓享受着短暂的宁静,眯着眼小睡了一会儿。
结果这一睡又是没完没了了,醒来后,太阳已经落山。
天空也慢慢变得黑暗,月亮从半山腰爬了起来,星星也渐渐从云朵中跑出来。
萧亦漓起来后,发现她又睡在邢湟渊的身上。
她看着一动不动的邢湟渊,还以为他也睡着了,便没管他。
不过,没过多久她就发现邢湟渊的不对劲。她似乎听到了他的痛吟。
地上的男人因为疼痛蜷缩着,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呻吟从嘴里发出,五官都快扭曲了,他的身体也因为疼痛而颤抖着。
萧亦漓看见这样的情形,她无法想象是有多痛苦,才会将一个不可一世的人弄成这样不顾形象的卑微。
“邢湟渊,你怎么了?”萧亦漓着实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生不如死了。
她伸手去将邢湟渊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给他把脉。
因为邢湟渊一直在颤抖,萧亦漓把脉的时候有些困难……
萧亦漓第一次给邢湟渊把脉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血流速度比正常人快一些,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多想。
可如今血流的速度更快了,血液在血管里胡乱逃窜。
“漓漓……漓漓……”邢湟渊口齿不清的唤着心里所想的人。
这样极速的血流速度,一般人根本无法存活下去。在邢湟渊身上他却活下来了,只是要忍受非人的折磨。
萧亦漓还没有诊断出缘由,就被眼前令人震撼的一幕给吓住了……
借着月光,萧亦漓看见怀里的男人,身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纹。
萧亦漓伸手将邢湟渊的衣襟拉下,不出所料,他的身上都是。
“漓漓……漓漓!”
其实从他第一次唤她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只是没有回应“怎么了?”
邢湟渊忍着剧痛,拉住了萧亦漓的手“不……要看……丑。”
“看都看完了,还丑什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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