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
柳晴一声下，边伯贤慢了半拍起身。女生们总算有了个心安理得的理由把脑袋转过来，纷纷面带桃花的看他，眼中毫不收敛的爱意快溢出了屏幕。
乔茵皱眉。
“哦，这位边，边伯贤同学想坐哪个位置？”
柳晴说完，等边伯贤下文。全班此时万籁俱寂，和以往嘲讽滑稽的氛围不同，让边伯贤一时晃神。
“不用了。”边伯贤摇头，“这个位置挺，挺好。”
柳晴颔首，毕竟是优生，她满脸“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尔后拿起成绩单寻找第二名，“乔……”柳晴眼睛亮了亮，“哟乔茵啊，我们算老相识了哈。”
“啊，嗯。”乔茵点头。
她可不想跟你老相识。
乔茵无法对柳晴感同身受，她直觉以后的日子好过不了多少，总认识才知柳晴教英语的路子有多野，以前怎么是科任老师，不太放肆，而今成了班主任，呜呼哀哉。
柳晴当然知道乔茵的性子，未等答复，自顾自的接下去，“你呢，你要选哪个位置。”
乔茵看了眼边伯贤。
在她张嘴的前一刻，柳晴说，“你不会也不换了吧。”
声带正开启被人突然搅和,乔茵有种差点提不上气的感觉,只好咬下唇，点头，“……嗯。”
“好吧。”柳晴撇撇嘴。
或许是巧合，也可能是人群特有的从众现象，接下来几个学生皆是选择原座，后面慢慢才有不同选项。
七七八八整了一二十分钟，柳晴终于开始下个话题，“关于校庆，各个组长讨论一下，每个组出个方案，写好了，交给文艺委员。”
乔茵走了几个轮回的神，已经接不上轨了。
前排女生在跟边伯贤说话，眯着眼笑得很夸张。乔茵轻微蹙了下眉，待女生转过头后，她偏头听似漫-不-经-心的问，“什么。”
边伯贤温声说：“讨论校庆活动的方案。”又补充，“她刚问我有没有主意。”
“噢。”乔茵一顿，倏地又问，“那结果，怎么样。”
“可能，”边伯贤翻出笔记本记录，“还得想想。”
乔茵点下头，是真的不在意的样子。
柳晴完事后没急着讲课，先把她喊话去办公室，乔茵不用猜也知道，不外是给她念叨英语功课。
边伯贤在改方案，他前面的女生实在热情，滔滔不绝的问问题，他不好多说，就尽量女生在每说一句话时轻点下头，总不至让别人难堪。
边伯贤脑子在转，手里在记录。女生的声音时远时近，她突然加大音量，“原来你有了啊。”
乔茵那会儿走到教室门口，听了柳晴的长篇大论，最终在后者一声叹息下提前了结对话。
边伯贤停下笔，笔尖歪掉了写下一半的“是”字，看起来更像是“旦”。他茫乎所以的问，“你刚才，是说什么？”
和边伯贤的笔一起停下的，还有乔茵的脚步。
女生有些灰心，耷拉着头叹气道，“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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