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吻的大脑缺氧。
乔茵的手慌乱得不知放哪才好,最后索性扯住了边伯贤的衣角。在他身上闻到熟悉的草莓沐浴露香味,让她一时恍然。
门口一阵脚步声。
乔茵先反应过来,面不改色的拉开距离,抬起手捂住边伯贤的嘴,不动声色的贴在门后。
值班老师走到门前,与他们仅有一墙之隔,值班老师见教室门紧闭,挠了挠头,“咦,刚明明听见声音了啊,难道是我听错了?”
值班老师本想开门勘察,可任他怎么拧,门也打不开。他想,可能是这音乐室常年未修,出故障了,回头得找人来修修。
砰砰……
值班老师又四处打量了一番,在窗外踮脚朝里面看去,不过边伯贤和乔茵正好匿于室内最靠里的盲区,值班老师没发现其他,也就不了了之的离开了。
“呼。”
乔茵叹了口气,看边伯贤,亦是一样的神情。有点劫后余生的想笑,可想起方才的事,两人又有些不约而同的羞怯,最后还是乔茵开口说了句“走吧。”
他点头:“嗯。”
乔茵出门,脚底有几分硌,她挪开脚,低头,乔茵蹲下-身捡起看,是一支钢笔。只是一支普通的钢笔,可为什么,有点眼熟……
直到回了四班乔茵也还寻思,到底在哪见过来着?
林淑照常在跟边伯贤八卦这次的事件,乔茵都惊讶成那样,林淑咋可能不好奇原因呢。不过后者在乔茵面前都决定守口如瓶了,林淑自然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套到。
钢笔笔盖被乔茵开了关,关了开,重复无数次这个动作后,她摇了摇头。
算了,她也不是常为这种无解的事纠结的人,便先仍进了桌肚子,到时交给班,哦,这班长可能暂时不想跟她打照面了。
此时,林淑与边伯贤的话题已经从打架,转移进化到了打架后的检讨,当然,更多的是前者的单口相声。边伯贤从未写过这类文章,林淑做经验之谈指点他如何如何写更有感情,怎样水字数不容易被发现。
讲得头头是道,也没看她被柳晴抽起来回答问题时智商这么超标过。乔茵开始乏了,趴在桌子上补觉。她做了个噩梦,梦见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她抱着头,蜷缩在黑暗的空间抽噎。
乔茵被惊醒。
眼泪于她无疑的陌生的,她从小到大极少哭过,因为小时候父亲同她说哭泣是只有弱者才会有的情绪,所以从记事来,无论遇到什么事,就算亲眼看见父亲被警察扣上手铐,她也只是咬着牙瞪着乔如和鹿晟,用恨意逼退潸然的生理盐水。
“乔茵……”
她未明边伯贤在唤她,额上一阵温热覆盖上来。
乔茵转头,“嗯?”
“你是不是不舒服?”边伯贤关切的温声问她,再抽出纸擦了擦她额头的细汉,挪过来一杯热水。
视线一点点被聚焦,乔茵先看清边伯贤俊逸清秀的脸,然后是熟稔的教室的环境。
只是梦。
“还好。”乔茵说完,又问,“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