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套的学生会主席×校霸梗,希望大家喜欢哈。
还有一天就放学了,连天气也格外的好,吃饭的时间总是熙熙攘攘,学生们走在路上,三五成群,或是大声说笑,或是偷偷讨论一些小八卦,再或者交换一下今天的行程。阳光丝丝缕缕的透过叶隙撒下,温暖了树下的阴凉,学校总是只有在这个时间才显得生机勃勃,一切都热闹起来,带着生命特有的东西,安静又喧闹奇异的融合在一起。
伽罗和阿卡斯走在一起,红发的少年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蓝色长发的少年时不时的点一下头表明他在听,去往食堂的路旁种满了乔木,大片大片的阳光被树叶分割成光斑,在路过的人身上跳跃。
“喂。”阿卡斯突然停住话头,用手肘捅了捅旁边明显心不在焉的学生会会长大人,“那个学弟就是这次打架的那个吧?”
“谁啊,不认识。”伽罗抬眼向来来回回的学生瞥了一眼,一时间被万年不变的蓝白色校服晃了眼,下一秒又把眼皮磕了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昨晚什么时候才睡,再拉我聊这些我不感兴趣的东西,我就不吃饭了啊,这些八卦你明明比谁都知道的清楚”
”切,谁稀罕。”阿卡斯翻了个白眼,“话说你这家伙才是奇怪,竟然还有对八卦不感兴趣的人。”
“没时间,好忙的。”伽罗话才说完就猛地被红毛小子狠狠拽了一把,条件反射的皱眉,“靠,干什么!轻点!”
“干什么?睡死你得了!差点撞到人了!你知不知道。”
抬眼,向后看去,只看见一个背影,消瘦而又挺拔,双手抄兜,即便穿着略宽大的校服外套,依然能看到被勾勒出的线条,少年身材修长,有种说不出的美感,正如看到春天新抽的芽,容易让人想到青春这个美妙的词。
“他是谁?”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他啊,就是那个打了校长小儿子的小子。”阿卡斯瞥了一眼,一只手搭在伽罗的肩膀上,笑得吊儿郎当,暗红色的眸子带着明显的戏谑,“你可差点撞到他了,这小子不好惹,这么样?这顿饭你请?”
“你怎么不去死呢。”伽罗拍了下阿卡斯的手,“放开,这样走路容易摔。”
“对了,你说他和别人打架?还是校长的小儿子?”伽罗把手插到校服口袋里,大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状似不经意的问。
“对啊,当时在场的人问他知道打的是谁吗?你猜他说什么?”阿卡斯卖了个关子。
“说什么?”
“他说好像是校长的儿子。”阿卡斯激动得一拍手,“这也太嚣张了吧!好像?一般这样的人物不都是定义为不能惹的对象吗?他这不在乎的语气是闹哪样。”
“不知道。”伽罗摇了摇头,“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没有被开除?”
“哎,还不是有监控,那校长的小儿子太嚣张,在有监控的地方就动手了,而且人品又差,再加上他们班的语文老师为小心求了情,所以只是被记了大过而已。”
“既然是校长的小儿子先动的手,那么你为什么说他不好惹?”伽罗皱眉,不太赞同,“我感觉他人还不错。”
“你和他接触过?”阿卡斯眼睛忽的一亮,猛地凑了过去,莫名让伽罗想到看到骨头的小狗,吓了一跳,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没。”伽罗向外挪了挪,还顺手把阿卡斯的脑袋推了一把,“就是你有一天不是先洗澡去了吗?我的水卡被凯撒拿走了,吃完饭没事在学校里走走消食,看到了两个小孩子,把一个小孩逼到墙角打他。”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阿卡斯表情严肃起来,平常笑嘻嘻的脸色冷下来让人一惊,暗红色的眼墨色愈浓。
“对啊,当时看见这一幕的不止我,还有小心,我的距离较远,看见小心走了过去,什么也没干,应该是被发现,所以有点害怕还有心虚,那两个打人的跑了。”说到这伽罗笑了笑,嘴角微勾,冰蓝色的眼揉进些暖意也不是那么冷了。
“诶诶,也没什么啊,你笑什么?”阿卡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就是他人不错的原因?因为帮了那个初一的小学弟?话说他什么也没做啊!”
“问这么多干什么,站队去,我取碗。”快到食堂了,伽罗笑着踹了阿卡斯一脚,眼里的笑意就像是点点撒在他眼里的阳光,温暖了蓝色里的冰,一双冷冷的眸子现在却盛着大海的温柔。
“这小子吃错药了?”阿卡斯还是纳闷得紧,挠挠后脑勺,问了半天无果也就懒得深究。
——
那一天,伽罗看见小心走过去把打人的吓跑了,但是那冷漠的气场也同样吓到了那个被打的小孩子。
初中生嘛,体格小,缩在角落小小的一只,双手抱腿,抬起头用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压迫感极强的人,想哭又不敢,时不时不得不抽搭两下流出来的鼻涕,小心翼翼又可怜巴巴。
小心的脸色很僵,难得的不是平常的面无表情,但是在小孩眼里更加恐怖了没有!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人脾气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小心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该干什么,要递纸巾吗?但是这个人好怕他的样子。收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捏着卫生纸,但是不知道该怎么拿出去,越紧张脸色越僵,眼看又要把小孩子吓哭一次,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的是有人救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那个学生会会长,没想到是如此温柔的人。
一头蓝发,如海一般温文儒雅,日暮的光照在那蓝发上,给它镀上了层暖橘色的色调。
“嗨,小弟弟要糖吗?”
完全没听过的声音。小孩埋在膝间的头慢慢抬起,看见了一双温柔的蓝色眼睛,比天空的蓝色要深,比大海的颜色要浅,没有大海的深邃又夹杂着散落在最深处的淡淡萤光,嘴角上扬的弧度让人感到温暖。
“怎么哭了?”伽罗揉了揉小孩的脑袋,看见满脸的泪痕,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扭头问旁边的小心,带着大大的笑脸,“同学,有卫生纸吗?”
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如此爽朗的笑容,小心一愣,这才顺理成章的把捏了很久的卫生纸递了出去。
“谢谢。”伽罗礼貌的道谢,一边替小孩擦鼻涕一边哄他,“好了,被人欺负没关系,告诉老师吧,实在不行就打回去,别哭……。”
“呜,谢谢哥哥。”小孩的眼泪被伽罗擦干净了,露出红红的眼睛,红红的眼睛里还蓄得有些没流下的泪。
“不用谢,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啊?”
“我、我不知道。”小孩委屈巴巴的说,猛地吸了一大口气,尽量不让自己打哭嗝,“……明明是想要做朋友的,但他们就是取笑我,给我取外号、用我的名字套歌词、说我穿的衣服是一个乞丐的……呜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他们捉弄我的时候总是笑得很开心,但是一点也不好笑,呜呜……”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总有一些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乖。”伽罗心疼的抱了抱他,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好了,一点也不好笑,嗯,一点也不好笑,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下一次他们要是欺负你就打回去,但是记住要在有监控的地方哦,要不然先打人的人就要变成你了。”
“嗯,谢谢哥哥,哥哥你真好。”小孩用袖子擦了擦又流出来眼泪,但还是哭个不停。
“好了,去吃饭吧,乖啊。”伽罗又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从口袋里拿出棒棒糖塞给了小孩,余光瞥向了一旁站着的小心,“你不谢谢这位大哥哥?他可是帮你吓跑了坏蛋呢。”
“也谢谢这位哥哥!”小孩一擦鼻涕,声音都高了几度,“我知道哥哥是不好意思说话!哥哥是好人!哥哥只是外冷内热而已!谢谢哥哥!”
然后没等小心脸红,小孩反而不好意思,逃也似的跑了。
“哈哈哈,这小孩还挺可爱。”伽罗直起身,笑着说,眼睛弯成了月牙,第一次看到小心的正面。比他矮差不多一个脑袋,身为男生的小心,眼睛真的大的不像话呢,但总是半垂着眼帘,给人一种很淡漠的感觉,离得近了能看到鸦羽投射在那双暗紫色眼睛的阴影,光线照亮了下半个眼球,闪着星星点点的碎紫色光芒。
然而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面无表情,要不是脸上微微的红色,伽罗都以为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了。
——
可惜啊,就是没说上话。伽罗摇头叹息。
一下课,阿卡斯就喊伽罗一起晒太阳,“好啊,等等。”伽罗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往外走,倚在栏杆上眯起眼,难得的放松。
“诶,那个小孩不是小心吗?他在干什么?”阿卡斯到处乱瞟,看见了一个小心在水龙头那里洗着椅子,说是洗还不太准确,他把椅子往龙头下一蹬,直接打开水龙头冲,离的太远看不清表情,但是感觉他很不爽。
“嗯?”伽罗看过去,不明所以,“他洗椅子干什么?”
“谁知道,估计是李立他弟弟干的好事,但是他明天就惨了,李立他们说是明天干他一顿。”
“什么?你怎么知道?”
“他们上课说的啊,说是打了他弟弟就不能这么算了。”阿卡斯切了一声,脚尖立起踢着地面,“他怎么不说是他弟弟先打的人家,打输了就叫人,算什么本事。”
“为什么没在学校动手?他们应该不怕处分,说不定连处分也没有,偏偏要等到放学才出这口气。”
“怕是人家说以大欺小吧,毕竟小心才刚刚初二。”
“……明天再说。”伽罗若有所思,想起那张微嫩淡漠的脸,这可不是靠打就能打服的人。
——
该死!小心半跪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带头的李立,狠狠擦掉嘴角的污血,没想到这群人够不要脸,以大欺小就算了,还以多欺少。
“李立,你们干什么呢?”打到一半突然听到学生会会长的声音,李立他们一阵毛骨悚然。
坏学生总是讨厌好学生,一看这家伙就感觉心里不爽,一脸和善的样子装给谁看,“伽罗,不关你的事!赶紧走!”
“走?我感觉你们打的这个人挺眼熟,我能仔细看看吗?”伽罗还是笑着,弯成月牙的眼犹如闪着寒光的月钩。
李立看是伽罗,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站到伽罗面前:“伽罗,我们好歹是一个班的,我不想把关系搞僵,这样,我们继续。而你也别管,什么也没看见。这次的交换生就是你的了,这么样?”
“你给的东西我也不怕脏?而且本来就是我的,为什么说的好像是我求你一样。”伽罗第一次这样说话,把平常隐起来的一面露出来的感觉还不错,十八本是少年,谁又未曾轻狂,少年本就是伴一腔热血走过的年纪,谁又不会喜欢万众瞩目。
“伽罗!”
“听得见。”伽罗轻轻一个移步,躲开了李立的攻击,抓住手臂、快速转身、微一使劲,一个完美的过肩摔,一头蓝发随着动作划出优美的弧度,落在了小心的眼睛里。
“你们还要打?”伽罗一歪头有些疑惑的问,见他们没动作,向后喊了一声,“喂!凯撒,阿卡斯,有架打了!快点出来!。”
还有帮手?!
“啧,伽罗,你为什么要管啊,好烦的。”阿卡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前。
“其实你只是看不起他们,不经打对吧?”伽罗嘴角一抽,这家伙有事没事就找他切磋,有架打竟然还这么墨迹!敢情您老只是想打我对吧?
“小子!你说谁不经打!”有人不怕死的刷存在感,丝毫不感觉自己在立falg。
“这么说你们很经打对不对?”阿卡斯语气悠悠,二话不说,上前就撂倒一个。
有人开头意味着这架非打不可,没一会儿就打成了一团。
而伽罗则忙里偷闲,撂倒了几个后顺手把小心给拽了起来问:“还能打不?”
小心一脚踢飞了一个最近的人,加入了团战,在擦过伽罗的时候轻轻道了谢。
“那个,小心。”在打完后伽罗叫住了要离开的小心,手背在背后,有点不好意思,“能交个朋友吗?”
“自然。”小心回。
第二天,李立被记了大过,要留校观察七天,并且校长也被撤职,这个时候全校的人才知道伽罗的爸爸原来是教育部部长,伽罗把李立他们在校外打小心的过程录了像,交给了他爸,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也没管了,反正这些校园暴力他老爸也恨透了。
——
“伽罗。”在吃饭的时候小心突然喊了一声。
“嗯?”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