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低头染上春和景明问道:“可想出去走走?”
不由得我回答,他便牵扯我的手带我上了马车。下车后,我抬头一瞧。依旧是满目的绝艳海棠,琳琅姝丽。那可真叫好看,把我一颗心都给美的七荤八素的。
“好看吗?”他神色舒缓,言语如江南水乡的涓涓细流。
我抽开他的手,并未言语。只向前走去,把那句话好和那句容明我喜欢你一同揉碎在风中。我答应过容明为自己而活,可我却不知他是否与我有着相同的心意。我怕我的万千情丝也解不了他的铁石心肠。
容明赶上我轻吐着气,调笑道:“你跑什么?”
他温热的气息徐徐吹来,缠绕我的颈博。酥酥麻麻色感觉蔓延全身,我撇过身。接过空中飘过的一瓣海棠花花瓣,红着脸,装出不经意的模样。“没有,就是这的花更好看些。”
容明笑而不语,一双丹凤眼旖旎这海棠艳艳。“这里的即好看,那便就在看吧。”
就这样,我和容明看了整日的海棠。出来时,长街上,一盏盏花灯亮如白昼。看的我满眼的喜欢。容明见我瞧得起劲,停下来,买下一盏花灯递于我。
我眉开眼笑地结果花灯,将它小心翼翼握在手中生怕来往的行人压坏了它。这花灯虽是个普通的玩意所用的材质是连容明练字的纸都不如,但它却是容明送我的。
漫天繁星点点散作情丝落入凡尘,我望着容明。那颗心慢慢陷进情爱的泥潭,无法自拔。大抵也是懂得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这句话。或许,容明这个冷石心肠也为我化为绕指柔。
我曾以为,往后的日子便是风绵月浓,琴瑟和鸣。殊不知,所有的缠绵入骨都是悱恻的悲痛。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从街市回来后,容明待我依旧很好。可却依旧未有那句‘我心阅卿’。
狐狸救了书生,可书生却却未爱上她,另娶她人;女子爱上了和尚,可那和尚却渡化天下人,唯独不渡她。原来,这世上的东西从来不是一厢情愿的,没有你情我愿又哪来的恩爱不疑。
在容府的日子里除了陪容明看漫天星辰,聊奇闻趣事我还在等那句‘我心阅卿’。可还未等到, 容明那桩婚事还是生了变故,邻国公主到访请求皇上将她嫁给容明。原本可以松口气的我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我望着园中开的正艳海棠,花锦重重堆砌在地。想着,从前是别人现在是邻国公主,以后还不知道是谁呢。但我只知道不可能是我。
容明成亲一事在城里闹的沸沸扬扬,毕竟是长安城里的风云人物。府里也是如此,红菱悬挂与高粱之上,就连我的院子也不能辛免,那妖治似血的赤色如熊熊烈火烧了我的一颗真心。心里有千万个不愿面上却是一点也不能显。这是容府,我一个过客又能说什么。半晌,我红着眼退了出来。
可才退了出来,就瞧见众人簇拥而的容明和邻国公主—央错。她是个美人,清扫峨眉雪,一双眼睛七分媚意三分空灵。谈笑风生间,望向容明的眼神是挡也挡不住的爱意。与束冠儒雅的容明十指相扣倒是相得益彰,佳偶天成。
我低着头,瞧着容明和央错的衣袂飘摇而过。走远后,我才抬起头,苦笑着摇摇头。我真是傻啊,明知他无情无义,可还义无反顾的爱上他。
原来一厢情愿的爱竟是如此可笑,他不过略施小计就让我不分今夕,无法自拔。
夜晚,北风潇潇,乌云遮住了万里星空。正在熟睡的我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起身开门却发现喝得烂醉如泥的容明。
他见是我,混沌的眼神有了一丝惊喜,裂开嘴角柔柔的叫着我的名字。那声音真是像极了春华的青柳,扫过我的心尖。“容明,别喝了。酒是解不了愁的。”
容明听我这样说,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着手中的酒壶。剔骨如羽的眉毛更是拧成一团。“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说完后,他便靠在我的身边。
起初,他身上的男子特有的气息和醇烈的酒香让我惊慌失措。可一阵风吹来,又让我清醒过来。在我的旁边的是一生算计,城府深厚的容明啊。他的无奈与软弱又怎会随意展露。
我转过头,望着容明薄凉如水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他。这一吻吻醒了容明,也将我们最后的一层窗户纸给捅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