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太阳和月亮不知交替了几次，办公室里的灯亮了整整三天，桌子上凌乱的文件散开来，三个人扎堆于一张张白纸黑字中。
真正结束，是因为边伯贤的一句话。
“找到了。”
微弱的灯光透过窗户的缝打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道不清不楚的阴影，他手里的其中一张纸被推到了桌子的正中间。
我抬手拨了拨有些凌乱的头发，凑上前去看被边伯贤划出的重点字眼。
“旭日医院。”
朴西西“这不是前一年才刚刚动工完成的医院吗？”
“对，这个项目是南氏提出的，整个医院的动工也几乎是由南氏指挥完成。”
“这个的资金投入有问题吗？”
张艺兴看着上面登记的资金投入数据陷入沉思。
边伯贤“有。”
“我在吴氏的时候听说过，因为是医疗工程，跟社会服务挂钩，上面的人也很重视，所以一直有派人在监督这个项目的动工情况。”
“有一段时间吴氏一直被南氏压着，就是因为南氏突然提出投资建立一家医院，减轻社会就医压力，吸引了社会的关注。”
边伯贤“那个时候，上面也拨款了表示支持南氏。”
“本来的工程量因为资金庞大被不断扩大。”
我顿了顿，抬头看向边伯贤，问道，“上面拨款了多少？”
整个办公室里寂静无声，边伯贤低头看着文件，过了许久才说出一个数。
张艺兴和我的瞳孔微颤，我们两个对视一眼，终于明白了边伯贤为什么指名这里出现了问题。
南氏的资金投入连上面拨款的三分二都不到。
“你的意思是——”
朴西西“南氏私吞了本该投入的资金以及上面拨款的三分一？”
“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有很大的可能。”
“明天我去旭日一趟。”
边伯贤说道。
张艺兴“如果真的有蹊跷——”
“那这就是我们的切入点。”
“也是我们这局胜利的关键钥匙。”
—
“那百分之十还没找到？”
唐温看着自己刚做完的美甲，看向了坐在办公桌前紧锁眉头，一筹莫展的南柱赫。
“追到一半总会断掉。”
唐温“追到哪了？”
“朴氏的股份现在已经回收了百分之九十，分布在南氏和吴氏，朴氏的高层已经都查遍了。”
“就是找不到那百分之十。”
南柱赫“股份还可能在谁那？”
唐温摩擦着指甲的动作在突然间停止，那双靓丽的眼眸闪过了一丝冰冷，她扬了扬嘴角。
“还有一个人你没查吧。”
“谁？”
“吴矜啊。”
南柱赫在刹那间懂得了唐温的意思，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快速拨打了一个电话。
唐温“死了的话，会到谁手里呢？”
“张氏？”
“还是——”
“她的亲生女儿那？”
唐温轻声地说道，像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但那背后隐藏的阴暗和冰凉却让人不禁寒颤。
—
隔天一早，边伯贤压低了头上的鸭舌帽，走进了人来人往的旭日医院里。
旭日医院的名声大不仅仅是因为当时南氏的特意宣发和上面的支持，更重要的是它的工程量和投入量比其他的医院要大的多。
边伯贤从宽阔和设施俱全的大厅走向了正在忙碌的急诊室，相比起大厅的服务，急诊室里的情况显得逊色些。
病人在每周的某天总会尤其多，但是急诊室的医生却没有想象中的多，甚至有些急缺。
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和一个穿着西装的人从大厅里走进急诊室，脚步匆匆，语气也急切。
“上面说的那一批医疗器材什么时候到？急诊室里的有些设备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按理说应该要到了的。”
“不知道是中间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你再拿着器材清单到南氏走一趟，这周务必把所有该补齐的器材送到这里。”
“李医生！这里有个病人有些状况！”远处，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穿着白大褂的人急匆匆离开，留下一个拿着清单发愁的晚人。
边伯贤在他离开之时听到了一句话。
“走了很多次了老是跟我说马上，这我也没办法啊……”
边伯贤淡淡地扬了扬嘴角，插着衣服口袋随意地扫了扫急诊室里的情况，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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