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起来说。”此时梁帝对萧景琰的态度已经发生了转变。
“谢父皇。”萧景琰站起了身,“在我申辩自己无力攻破悬镜司以后,夏首尊便改了口,说逆犯又变成在大理寺被劫了,是吗?”
“老臣并非改口,老臣一开始……”
“好吧,就算如此。”萧景琰打断了夏江的话,“那么夏首尊的之前是不是说,我的巡防营也在大理寺外,以缉盗为名制造乱局,妨碍你追缉人犯呢?巡防营在悬镜司门前,确实与贵属有冲突,这是事实,哪怕夏首尊以此为证据来控告我,我承认,我有管教下属无方之罪,但是在大理寺监牢,巡防营却未曾与悬镜司的府兵有任何接触,难道夏首尊,还要把丢失逆犯的罪名栽在我头上吗?”
此事夏江的许多行为本就是说不通的,再加上夏江有些目的是不能让皇帝知道的。
“景琰,夏首尊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了,他其实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禀明了人犯被劫,以及巡防营在悬镜司外面阻碍追捕的事实罢了,至于怀疑你是幕后指派之人,那是父皇英明,一眼看破,所以才会宣你前来对质,你如果真是清白的,只管一句一句反驳就是了,何必针对夏首尊,如此咄咄逼人呢。”
“誉王兄此言差矣,刚才夏首尊不就是明里暗里说这件事和我有关吗?怎么只允许他咄咄逼人了?就不允许其他人质问他了?”
誉王无法回答,夏江一开始就不应该将这件事情扯到萧愛的头上的,更何况夏江和萧愛的关系早就是撕破脸皮地了,逮到了机会萧愛自然是不会放过夏江的。
“那请问誉王兄,案发时你可在现场?”萧景琰问道。
“不在。”
“那么是誉王兄,奉旨主审卫峥一案吗?”
“没有。”
“既然誉王兄一不是目击者,二不是主审人,应与此事无干,父皇在此,誉王兄为何如此着急替夏首尊开脱呢?”
“我不过替夏首尊说句公道话,你就气势汹汹逮着我不放,心虚着急的人分明就是你吧,父皇说你无君无父,我看果然没错,我身为皇兄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吗?就你这个无法无天的脾气,我看这件事你肯定逃不了关系,卫峥是什么人,他是罪犯林殊的副将,你当年跟那个林殊交际好的跟亲兄弟一样,谁不知道,这满京城除了你,还有谁能折腾起这么大动静。”这誉王分明是有些着急了,这情势对自己越发的不利了,绝对不能让萧景琰就这般的开脱了。
“陛下,臣自知没有拿到实证,本不欲妄言,只是陛下命臣说,臣不敢不说,但面对如此罪名,。靖王殿下自然也要极力分辨,如此争吵下去绝不会有结果。”
“嗯。”梁帝也觉得夏江此言有理。
“说得不错,闯进官衙府司劫夺罪犯这样的滔天大事,绝对不是我们再这儿争吵不休就可以找出真相的,请父皇下令彻查,到时候有些人,自然就不能够再有推托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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