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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追朔往昔

暗杀堂

门忽然被人敲了一下,霍来天向周沉玉行礼说道;“堂主,外面安掌事找您!

周沉玉听到安庆绪来了,书写的动作未停顿,直接说道:“让安掌事进来。”霍来天闻言转身离开,去叫人……

“安掌事,管哪个地方的,怎么没说过这号人呢!”徐长顺还在纠结安庆绪这人时。

安庆绪难得来趟白玉楼,见花檐内几个老熟人都在,趁时间不赶也就聊上了,凌霜语气热切的做出邀请;“安掌事你来的正好,邀请你后天参加我们的聚会,希望你能赏光?”

安庆绪笑着一口答应,“好!”

“霍来天出来后叫外面的安庆绪,“堂主在书房,安掌事随我来。”随手做个"请"地手势……

安庆绪匆匆结束与凌霜焚亦几人的闲话,今天是带着正事来的,不再耽搁时间,礼貌地冲霍来天一笑;“多谢总使!”

安庆绪跟着霍来天踏入议事厅,转折走进书房,屋内弥漫着一股清雅花香,还有淡淡的薄荷香。

周沉玉听到脚步进门后便停了,这才将握了许久的笔,暂且搁下,朝进来得年轻掌事,微笑的示意他坐下……

安庆绪恭敬地双手呈上份墨绿簿册,同时禀告“属下前来转交香主给堂主您的一份结业弟子名册,还有在寸芳山集训得弟子即将回堂,顺便问堂主你,需要他们暂缓归期!”谢过徐长顺后,坐到旁边一张太师椅上,等指令……

周沉玉接过墨绿簿册,随意翻了翻,便将其放一旁,神情闲适地把玩着桌上那枚青花镇纸,沉吟着说;“让你们的人按时回堂,集训成果也该检验一番了。”

安庆绪点头应是,随后又道;“韩香主那边,要不要同时回来,听他们的意思,有弟子领悟力低,可能得延迟些时日回来!”

周沉玉放下了手里的青花镇纸,拿过角落一份大红堂帖,缓缓展开来,未急着处理,思索的意思都没有便道:“韩香主那边就让他们以弟子的修习进度为主,不必着急回来,你们先回,将集训情况详细汇报,后续再做安排。”

安庆绪领命,又说道:“堂主,此次集训中,有不少学员表现出色,不仅领悟力高,实战能力也提升显著,柳林分坛早预留出名额等这些弟子过去?”

周沉玉红眸中闪过一丝贊许,“很好,待他们归来,本堂要亲自见见。”

徐长顺在一旁忍不住插了句嘴,“安掌事,那集训地寸芳山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真有别人说的那么艰苦!“

安庆绪笑道:“寸芳山地势复杂,气候多变,确实是个磨练人的好地方,只有如此,弟子们才能得到真正的成长。”

“没记错的话,义兄你参与过寸芳山集训是吗?”徐长顺又把探究地目光,转到书案内坐着人身上……

周沉玉持着手里的大红堂帖,神情悠远,“寸芳山集训到今天,说起来有数十年了吧,那会才十一岁,后来又去了岭南,要说寸芳山那边艰苦实则不然,气候阴晴难测倒是真的,习惯就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到你们手里寸芳山那边有不少改变,至少不像初任那会,晚上可能连觉都睡不踏实,所以说事在人为,再艰苦的地方你只要去改变它,那就是世外桃源?

徐长顺眼睛亮了起来,追问道:“义兄,那您能给我们说说你在寸芳山集训时都发生过哪些趣事!”

很多事记忆深刻就不会轻易地遗忘,周沉玉也是一样,别看他才十九身上的经历却比旁人要精彩的多,破例一次说说而已,于是讲道;“那会除了在基地训练,少有趣事发生,记忆最深的要属有次临近集训结束,有回丁香主,他那会还不是香主和我一组,被安排上陡芳崖找寻灵根子,结果灵根子没找到,还被栖息在那的猴子偷袭,他脸右边有块狭长的疤,就是那个时候来的,如果你去问他,大概率说的和这一样?”安庆绪听得认真,可以想象初代堂主周姣明所处年代,没有好的资源和地盘,几乎白手起家,吃了多少苦他们这代人怎么会知道,现在条件好了底下的弟兄和正在接受学习的小弟子们,能享受到堂中最好待遇,若在其他门派可能还没这好。

这些年以来堂中发展迅猛,除了有个好堂主带领他们之外,底下人敢说敢干,面对急啸山洪眉都不皱,蹚就是,安庆绪看在眼里心里为同属于暗杀堂而自豪,没有比待这更舒坦!!

安庆绪自有的归属感,徐长顺这个半路货即便理解不了,明白义兄周沉玉在这一天他过得就不会太差……

安庆绪打断徐长顺的思绪接下来接着说;“现在陡芳崖上的黑尾猴王成了我们最忠诚的哨兵,不管山里野兽还是人,妄想靠近集训地!”

周沉玉突然提到前岭洞有位故人,准确来说,还是他父亲的朋友,他称马家寨于寨主叔父,可惜这两年走往少了,偶尔靠着互通信件,得知对方的消息……

于寨主信中不止一次提到他儿子"于君凤"不管好事坏事,都会透露给周沉玉知道,并且邀他前往!!

“君凤不止一次力邀本堂前往前岭洞马家寨小住几日,哪里有时间啊,等忙完这几天,捎信过去邀他来龙城也是一样。”

安庆绪随声附和着书案里面周沉玉;“堂主你和于少寨主是有很长时间没见了,确实该走动一下,他要是来龙城就更好?”

“嗯…”周沉玉觉得很有道理,他也想过邀他前来,这样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私事到这就好,顷刻转回正题上,“这次集训结业考核准备得怎么样了?”

安庆绪见他转回正题,也打起精神严肃起来,“回堂主,考核表已经制定好了,各项事宜均已安排妥当,只等弟子们归来。”

周沉玉满意地说:“很好,誓必做到考核公正,让真正有能力的弟子脱颖而出。”说完,他合上已处理完的红本堂帖……

“薄荷虽好,堂主你还是少吃点!”安庆绪看到果盘里那么多彩纸包裹的薄荷糖,顿时牙疼,出于属下对上司的关心,好心劝道。

周沉玉还没开口,徐长顺却等不及控诉道,“打住吧,义兄要听进劝刚才总使话就听进去了,我告诉你,这糖酸的很,掌事若不信,就亲口尝尝看!

安庆绪被徐长顺说得有点心动,便伸手拈了颗薄荷糖,剥开糖纸放入口中,刚一入口,浓烈的酸直直刺激着他,迅速皱起眉头,“嘶,真是够酸的。”

周沉玉看着两人的反应,轻笑一声,“就喜欢这股酸味,提神?”

徐长顺笑着接话:“酸得牙都要倒了,哪是提神啊,分明遭罪嘛!”安庆绪深有体会,“是啊堂主,这酸中带点甜尚能忍受,一味酸就剩凉怎么能觉得提神呢。”

周沉玉笑着又拿起一颗薄荷糖,在手中把玩;“你们不懂,这酸味如同集训时的艰苦,初尝难以忍受,但细品之下,却能让人保持清醒,忆起过往的磨砺!”

……有时候事赶事,今儿赶一块去了当真少有,指得今天?

霍来天再次走进来时,薄荷的气味始终遮盖不住那阵呼之欲出的清雅花香,沉声禀道;“堂主,莫府管家在外求见?”

那晚在莫府,莫啸声趁机向自己表白的场景如今仍然历历在目,怎么能忘,平生最讨厌…'逃避'二字,可笑的是他却逃了,是的,逃了……

周沉玉再听到莫府管家杜启的求见,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薄荷糖,半晌,才缓缓开口:“让杜管家进来。”

霍来天心里虽然不明白,来的杜管家和他家堂主现在的反应,分明发生过他们不知道的事,想到这他领命退下,不一会儿,杜启恭敬地走进书房,冲书案里头行礼道:“周堂主,坊主写了封信让老朽专程交给您。”当场把精致的信笺交给离他近的徐长顺,然后由他递上去……

周沉玉接过义弟手里这封信,示意安庆绪代他招呼下莫府管家杜启,三两下拆开看了起来,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心跳莫名加快!

皆是莫啸声深情的话语。徐长顺和安庆绪好奇地对视一眼,都没敢出声……

周沉玉看完信,平复下心情,然后对杜启说道:“替我向莫兄说一声,等忙完这几日定会登门!”

杜启在没人留意的地方,暗暗松了口气,回去总算可以交差了,感情这东西谁沾谁难受,“周堂主放心,老朽定会如实转达?”

“长顺,替我送下杜管家!”周沉玉不动声色的重新将信收好,情知逃避不去面对,终非长久,以前哪会有这种事,只能说这几年越过越倒退……

徐长顺引杜启出书房。

重要的事务都已汇报完毕,若非莫府管家专门跑来送趟信,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但安庆绪还不想那么早走,起码不是现在,故作无事般的随口提了一嘴,“堂主,莫坊主这是何意。”做为属下本该少管上面的事,顾好自己,安庆绪明白其道理,许是摸透了书案里周沉玉,性情脾气,多问几句要么回答,要么沉默,他发脾气的次数记忆中貌似没有过,有也是底下人办事不利,远没到发火那种程度,能忍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说来话长,有时间再说与你听?”周沉玉像是打定主意,不往外说,他和莫啸声毕竟没走到那步,连情都谈不上,算什么爱……

安庆绪不再追问,只是笑着转移话的重点;“周理事他腿好些了吗,近段时间忙得没时间去探视?”

将案头最后几份堂帖换到跟前,提到还在医堂养伤的堂弟周欣,周沉玉神色平静地说:“他那条腿没个半年好不起来,前天赛主事制出雪茹药丸,连服两三个月看效果如何!”

老百姓伤筋动骨都得将养个百十来天,何况周欣的腿伤严重,半年后情况恢复良好,也不枉先前用了那么多昂贵的药材,如今有了雪茹,就看三个月后了,于是他深感认同道;“也是,雪茹药丸功效如何,还得时间去验证,周理事只比堂主你小一岁,恢复的快。”

安庆绪最后这句小你一岁,周沉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嗯!如掌事所言。”

安庆绪见周沉玉似乎有些疲惫,便起身道:“堂主,您也别太累着自己,若没别的事,属下就先告退了。”

周沉玉感觉太阳穴没那么胀,不紧不慢的撤回手,“好,有新情况及时汇报!”

徐长顺顶着一脑门汗,从外面送人回来,手里拎着包用灰油纸装着的点心或干果一类的小吃,走进亮膛的过道里匆匆和安庆绪打了个照面,彼此笑了一下,……

走进书房,把手里的小吃放在已经清空了桌案上,不着调的话就自嘴里蹦出来;“义兄,这是你那位情人托小弟带进来给你的,说是淑芬居现做的莲黄酥!”

周沉玉听到这话,罕见的默认了他和燕红雪之间,那层理不清地情感,舍不得放手却怕失去,一辈子任你创尽风霜,该坦然接受的始终躲不过去,倒不如正视自己的心……

“不打扰义兄办公,小弟在外面有事就叫一声?”徐长顺收敛起那副不着调的样来,说的话有时候中听,有时候不中听,看他当时怎么想!

刚把杜管家给送出堂口,红雪就亲自送来桌上这份点心,未免巧了点,尤此他不得不慎重,于是叫住了要走的人,周沉玉把徐长顺给招进书案里仔细问着;“你送杜管家出堂口时候,红雪就已经在外等着,还是后面才来的。”

听义兄问自己送杜管家出去时的情形,徐长顺回得很快道;“对呀义兄,当时你那情人就在外面,还看见我送杜管家出来,怎么了。”

果然该说不说,周沉玉这方面直觉预料的准,从杜启来的时候,就有了显露的迹象,红雪知道会如何看待他,避不开的事让它来好了,不再纠结道;“没你事了,焚亦他们在门口去吧。”

“有事叫我?”徐长顺说着,其担忧的眼神还停留在那张无甚情绪的艳美脸庞,舍不得收回,最后连往后退,也保持着看人的姿势,直到被门挡住视线为止,仅剩下一抹化解不开的忧愁。

来到门外的花檐下,心里难有片刻轻松,仿佛连空气带着股粘稠感,搞得整个人都不舒坦,徐长顺纵然脾气大,清楚门口焚亦李适这几人没招惹他,犯不着自找麻烦!!

就待一块。

“哟!长顺进趟书房,连笑容都变没了,堂主说你了啦?”还是焚亦主动上前关心…

焚亦看出他神情不对关心自己,徐长顺心里感激归感激,但就是笑不出来,不知为啥,许是目睹了义兄跟水榭居那位的举止亲密,才有的吧,那时候并不懂,现在呢。也是义兄喜欢谁那是他的自由,自己管那么多,“他连喝个茶空都没有,还有时间说我?”

焚亦拍了拍徐长顺的肩头,“还以为堂主训你了,那就好?”

紧跟着李适也凑过来,安抚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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