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7.毕生温柔已付她

　　边伯贤“那天的鹿晗沉了嗓音，后来他昂首的那一刻唇畔里有清浅笑意，眼里还有你。”

　　后来的后来边伯贤把这一天当成故事讲给南妄听，看着南妄努力回忆的模样，他发现其实被喜欢的人总是自私自利，傻得可以，把所有人的内心摸得彻底，却并不会观察旁人眼里真真正正的情谊。

　　鹿晗“边伯贤说的对，”

那天的鹿晗少有地赞同了别人：

鹿晗“你就呆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南妄　“但分明……”

南妄脱口而出三个字，后面的话却烂在了喉咙里，她想说些什么为无辜平民抱不平的话，可这份悲天悯人是在太过多余。

　　没有足够能力的善良，就是自私。

　　明明什么都做不了还要自私地宣泄自己内心里的怜悯，通过塑造自己来减低自我厌恶感，想试着用无谓的牺牲来换取旁人的同情与感激。

　鹿晗　“你的善良有的时候真的很自私，”

那天的鹿晗言语里少了点平日里的不正经，认真得逼得南妄走投无路，只得昂起头面对。

　　鹿晗“你的善良如果是建立在威胁自身安全的基础上，那真的很自私。因为你身边有那么多爱你的人，那些人比起世间，会更希望你平安无事。”

　　鹿晗口中的那些人兴许是指姜姝边伯贤一众南妄的好友，兴许是指金钟仁这位哥哥，也兴许只是指他自己。

　　如缩头乌龟般，藏在这群人后面的，那个最希望南妄平安无事的他自己。

　　鹿晗“我会去的。”

鹿晗在叹了口气，握住了有些许茫然失措的南妄的手，安抚似的紧了紧力度：

鹿晗“我会多管管闲事，神魔两派的纠纷与我无关，我也管不了，但我会尽量转移一下人群，让受牵连的人再少一点。”

　　鹿晗“边伯贤，照顾好她。”

鹿晗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边伯贤，随后对着南妄露出一个平日里不羁的笑容，那刹那，江山皆如画。

　　南妄哑然，许久许久不曾言语，直到鹿晗也无奈地挪了步子欲要走，才是在那片空旷间传来回声。

　　南妄“对不起，注意安全，谢谢你。”

　　鹿晗没有答复，他现在没有资格，逼这个姑娘在善良与自己中选择一个，但这似乎不是他期待的答案。

　　少年回过头，走向了那片兵荒马乱。

　　毕生温柔已付她，讨不回来，数不清楚。

　　昂首阔步，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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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艺兴刚从人间赶回天堂，就被战神拦下了步子，一个转眼，已经又回到了香薰小店的那条如今破败不堪的街，麻木地掐住了一个低等恶魔脖颈，他只是歪歪头，手上微微用力，这世间就没了一条命。

　　神魔两族的战斗延续了很久，久到没人记得因为什么，只是一直这样麻木不仁地怨恨着，将恨意积成滔滔江水，淹没了心智。

　　吴亦凡作为军队统领并不想滥杀无辜，只是等他赶来的时候，这世间就已经被战火纷飞搅乱得不成样子。

　　一位上神朝他冲过来，吴亦凡拧眉，一个空气梭穿透了那位上神的肺腑，暗红的液体溅了吴亦凡一身，血腥味儿刺激得他的神经，那双羽翼已经初露雏形。

　　姜姝“吴亦凡！”

　　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声音好想在哪里听到过，吴亦凡回首，羽翼这才悄然地收了回去，血腥味儿也渐渐消散在了空气里。

　吴亦凡　“姜姝？”

吴亦凡收了战斗的戾气，这是这几次接触中偶然认识的带着四分之一魔族血统的混血儿，他也知道姜姝对魔族没什么感情，但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

　　见吴亦凡收了翅膀，姜姝松了一口气，在魔族生活的那段时间自然听说过吴亦凡的大名，也知道只要他张开那对羽翼便是要大开杀戒。

　　但无论是为了魔族还是什么，这世间还有太多无辜的人。

　　比如姜姝身上剩下的渺小又卑微的那四分之三的血统。

　　人类。

　吴亦凡　“你怎么在这？”吴亦凡蹙蹙眉，他不希望无关的人被卷进来。

　　直到姜姝的话滚烫得灼到了吴亦凡的眉心。

　　她说：

姜姝“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