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妄离开，鹿晗有点不知所措，看着张艺兴一言不发地操纵异能，尴尬地打破沉默：
鹿晗“上神兄弟，你觉得我怎么样？”
张艺兴“鹿先生身体无恙，异能也没有什么问题，脸色苍白应该是消耗异能过多所致，如果你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很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身体，简而言之，被催眠了。”
张艺兴幽幽地抬眼，面对鹿晗那份文雅的幽默也没了，严肃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鹿晗“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问的是，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鹿晗从床上坐起来，如果不看他的面色完全就像个精神十足的体育委员。
张艺兴不耐烦地抬头望向鹿晗，眼里好像在说：你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觉得你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鹿晗“我这不是怕你看我不顺眼，一招法术劈过来把我给治死了嘛。”
鹿晗讪讪地躲开张艺兴冷得不行的眸子，心里想着：这家伙本来就不像什么善茬，自从阿妄的事情以后越发像个冰块了。
张艺兴“唠叨。”
鹿晗“什么？”
鹿晗没有听清，或者说是不想听清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可惜张艺兴偏偏有重新说了一遍：
张艺兴“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唠叨，如果你再说一句话，我可能真的会对鹿先生痛下狠手。”
鹿晗“我猜小南妄不喜欢唠叨的男人，不过如果是我，应该也没关系吧。”
鹿晗清澈的眼里好像有一湖春水，把心动都盛满在眼眶里。
只想为她一人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
可惜那一池春水的平静很快被打破：
鹿晗“啊张艺兴你干嘛疼疼疼疼！”
张艺兴“我说了如果你再废话我一定会对你痛下狠手。”
张艺兴收回朝着鹿晗穴位施法，到现在还冒着金光的那只手。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来由地对鹿晗没好气，大概真的是看他不爽吧。
其实等过一段时间张艺兴就会明白，这就叫做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鹿晗可再不敢说话了，自己异能消耗过度万一和张艺兴打起来还真打不过人家。屋子里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张艺兴行云流水地输出治愈法术，可惜总有不速之客对打破宁静有着谜之兴趣。
“哐当”一声，窗户架子碎得彻彻底底，至于窗户，已经烧成了灰。
鹿晗“哇靠，朴灿烈你走正门不好吗？不对不对，你为什么会来这？”
鹿晗吓得不轻，他一个病人受医生折磨就够了，这下又来一个，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朴灿烈闪现在窗口，先是看了看鹿晗，接着又和张艺兴面面相觑起来：
朴灿烈“如果闲杂人等走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告诉我我的过往了？”
鹿晗“你这人真够逗的，你的过往我怎么会知道？”
鹿晗疑惑又无辜的样子让朴灿烈怔了一下，结果就是他跟加农炮似的手又冒起火来，好像就要砸到鹿晗脸上。
鹿晗“喂我怎么你了，快把你技能收一收，我还病着呢没空跟你打架。”
朴灿烈“你想反悔？被关起来的时候答应我的事情，你难道要反悔吗？”
上次鹿晗说得那么清楚那么笃定，总不可能是编出来骗他的，想来想去好像就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鹿晗“不好意思哈，我真不知道是谁答应你的，我没有和你一起关禁闭室那段时间的记忆，准确来说，他们说我攻击南妄的记忆也没有。”
鹿晗无奈地摊摊手，不过打量朴灿烈的眼神开始变了味道。
他会是找出这一切幕后凶手很好的突破口。
朴灿烈 “你失忆了？”
朴灿烈不解地皱了眉头，眉间地沟渠深了又深。
张艺兴“他不是失忆了，是被催眠了，他身上还残留着操纵他的人留下的气味，以及强大的意念力释放的痕迹。”
张艺兴开口，像个主治医生。
朴灿烈这才算是初步明白了：
朴灿烈“催眠你的人和我做了有关于我过往的交易，然后借我之手逃出了禁闭室。”
朴灿烈还记得那阴暗的房间里鹿晗当时不同于往的态度，深沉的眉目里藏着太多朴灿烈看不懂的思绪，一点都不像现在这个嬉皮笑脸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病人。
鹿晗咬了咬他的下唇内侧，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小动作，终于正色地问起来：
鹿晗“朴灿烈，你的过往……我能问下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吗？”
朴灿烈“那是很多年前了，自那以后我就一直以这副模样活着，但那时候的痛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朴灿烈欲言又止，瞳孔微微震动起来。
鹿晗“虽然有点冒犯，但那指的是你变成机器人，你的心被取走的时候，对吗？”
鹿晗记得朴灿烈的身世，也记得朴灿烈初醒那天只因南妄提到“心”这个字就掐住她脖子的瞬间。
应该是无法触及的很悲痛的回忆吧。
朴灿烈“是.”
朴灿烈的影子被阳光投在窗帘布上，破碎的玻璃渣就在他身后不远的位置，折射出刺眼的光，像极了他，闪耀却残缺。
“扣、扣”有人轻敲房门，随后南妄就从半掩着的门身后探了出来：
南妄“鹿晗你好点了吗，也麻烦张艺兴上神去看看哥哥吧，他现在……”
话还没说完。南妄的目光就与朴灿烈的在电光火石间不可避免地交汇了：
南妄“朴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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