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凉定亲了!
自然是嫁与了流火,聂尚书与聂夫人不同意也没什么办法,太后传了懿旨,他们两个人也知道花凉不同于凡人,命数并不是他们两人能左右的,许世凤凰转世必为后,所以逃不过嫁与帝王的命运,逃了先帝,逃了流火,也会有下一个帝王来求娶花凉。
至于在幕后操纵了一切的流火心里乐开了花,不是他欠小凉一个红装十里,而是小凉,欠他一个嫁衣红霞。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让她还回来了。
他封了部分元神在人间的流火体内,让其可以行动自如,保持着全部元神在时的天资聪颖,等过了十几年后娶亲时,他再将那部分元神收回来即可。
司命老官一时兴起,用了帝尊的名字来写凡人的命数,却没想到他这一时兴起,倒帮了流火极大的忙,功过相抵,功倒是大于过了,或许他娶了小凉之后,可以考虑奖赏那老头,这般想着,流火忽见了窗外浮凌满脸急切,正在唤他。
“帝尊,”浮凌行了礼,急忙道“人间近几日有大批人口失踪,而且失踪的人多为女子,人间官府查询无果,有天师上报,浮凌已前去失踪地查看,隐隐有遗留的魔气。”
女子?
流火瞥了一眼屋里的花凉,花凉正与一众奴婢嬉闹,高兴的爬来爬去“等一下我便与你去查看。”
他大步流星地走入屋内,反正谁也看不见他,手里幻化出一个血色的小坠子,那是一种极为奇特的材质,有玉的温润,又有琥珀一样的光泽,看久了,又似乎泛着迷人的血光,忍不住想要去触摸,颜色艳红光泽闪烁,似乎透明又根本无法透过其看见任何东西。像是一团会闪光的血色迷雾,漂亮的很,也像流火的眼睛,深不可测。
将这小坠子系在了花凉的脖子上,流火才放心地同浮凌离去,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他这一去可能几天,于花凉来说,便是几年,待他再回来,便不知花凉多大了,所以这保护工作定是要一一做好的。
万一花凉出了点儿什么事,他这几万年的心血不都白费了。
花凉看着流火将那小坠子系在了脖子上,又睁着大眼睛望着流火离去,小嘴儿一瘪,哭了起来,吓坏了一众奴仆,赶忙抱起来柔声细语的哄,可惜花凉并不买账,越哭越凶,心里想着,那个好看的男子怎么走了,以往我一哭他会出现的啊,人去哪儿了呢?
不一会儿,聂夫人发现花凉的颈间多了个血色的东西,便欲摘下来看看,结果费了天大的劲儿也没能将那坠子从花凉颈间取下来,倒惹得花凉哭的更凶了。
后来花凉哭累了,便睡了。
第二日聂夫人特地抱着花凉去了普陀寺,给方丈看花凉颈间多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方丈端详了半晌,念了句“阿弥陀佛。”并未透露半个字,叫小沙弥将聂夫人客气地请了出去,只说“夫人不必知晓。”待聂夫人走后,方丈拜了拜佛祖,“望我佛保佑此女。”
这等传奇故事,叫花凉身上又多了几分神秘色彩,降世神女,聂府嫡女,花凉成了众人宠爱的对象,聂老太君最是喜爱花凉,放在心尖尖上宠着,容不得半点差池。
花凉出落的越发水灵,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肉嘟嘟的包子脸嫩的能掐出水来,粉色的唇瓣像初绽的桃花般,含羞带怯的开着,还不怎么会走路,常常要摔跟头,摔倒了也不哭,坐在地上冲你笑,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
这流火在天上忙了一日,地上已过去了一年,花凉三岁了。他好容易趁着半夜,夜深人静,从天上下来来看看他心爱的小凉长大了多少,胖了还是瘦了,长高了多少?
花凉被聂夫人裹得厚厚的,圆圆的,活像从年画里走出的娃娃,正在聂府的大园子里玩雪。
白雪、红衣、美人。
流火想起了初见时,风抚开面纱,面纱下那张绝色容颜。
犹记当年初见,惊鸿一瞥,谁家女艳?
小凉,你可要快些长大,将你的嫁衣红霞还了才好,这一次,我绝不会放你离开了。
他叹了口气,望着那在雪地上玩儿的正欢的年画娃娃,常年结冰的寒眸里露出点点温情,笑了笑,又离开了。
魔界不安分,又生事端,抓去了许多女子,怕是练什么邪功,小凉再长几年也便成了少女,而神魔两界不过过三五日罢了,那时就有了危险,他需将这事解决了才好,还要尽快解决,虽然他将心头血化成的小坠子系在了小凉身上,除他以外没人能摘的下来,能护的了小凉安全,有魔气的人靠近不了小凉一分一毫,但他也觉得不太安稳,总是解决了此事彻底安心了才好。
花凉玩儿着玩儿着,忽抬了头,望着流火离去的方向,她觉着刚才有什么熟悉的东西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