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一阵清明，豁然开朗。
我闭着眼，却感受到所有景象，甚至可以听见人间细微的虫鸣声，江河湖海的水流声。
我似站在树上的鸟，似森林里不起眼的草，似鬼界飘浮的幽魂，似妖界青果树上的果子…
我像是化身万物，又似乎万物皆是我的化身。
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还有悲悯。
我像一个俯视者，看着一切的景像。
我看到元君在书桌前皱着眉头翻书，和往日云淡风轻大相径庭，
我看到珑兮在海底碰着一颗夜明珠落泪。
我看到济尘在月老旁边抽起红线。
我看到人间帝王在，在和宠妃在翻云覆雨。
这种前所未有的通透感，似乎熟悉又陌生，在我之前突破的时候，从来没有过。
睁开眼睛，身体的毛孔都张开，两条尾巴，在身后一摇一摆，甚至悠闲。
子瑜在屋外，半眯着眼睛，手里还拿着一枝桃花。
见我出来，惊醒的将桃花递给我，“十八姑娘，给你的。”
小十八嗯？
“天界的桃花，最是宜人，你可以放在屋子里，能香很久。”
子瑜是个一本正经的小孩，他说这话时，特别像药神给我的感觉。
小十八我可以出去走走？
“当然可以，”子瑜微叹了一下，“不过还是我给你引路吧。”
他在我前面，不时的介绍一下，哪个宫哪个殿，哪里住着谁，什么样的性格。
特别想一个百科全书。
我跟在身后，看着诺大的天界，层层叠叠，热闹，又冷清。
回来时，遇到了元君。
看到我的变化，他严重疑虑更重，“十八姑娘，你是突破了？”
小十八嗯，刚才有所感，就突破了。
“你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小十八现在没有。
我不知道我突破会不会让体内的平衡再次打破，至少现在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沉默相对，一时有些尴尬。
正当我思索如何打破的时候，元君身体一顿，“我有事情，你和子瑜先回去吧。”
又急匆匆的离开。
小十八他是怎么了？
“应该是师姐又犯病了吧。”子瑜看向一方，担忧的说道。
小十八你师姐生病，为什么不让药神来呢？
“师姐病了很久了，但是师傅从来不让别人接近师姐的院子，每次师姐发病，师傅都要亲自照料，我，也是没见过师姐的。”
原来，每个人都有秘密，就连元君也不例外。
小十八回去吧。
逛了一圈，除了冰冷，就是淡漠，实在没什么兴趣，倒不如人间来的自在洒脱，食神喜欢呆在人间，不是没有原因的。
“十八姑娘，你会一直在这里么？”
小十八我不知道，这个要看你师傅了，我也生了病，什么时候治好，什么时候我才可以离开。
子瑜脸上有一些为难，“那过几日，你可否放我一天？”
我奇怪的看着子瑜。
“师傅让我照顾你，我本不应该离开，可是云馨生辰我不想错过，云馨是个小桃花仙。”子瑜出口解释，提到云馨，微微的红了脸颊。
我了然，恐怕子瑜也是心悦于那小桃花仙吧。
小十八去吧，我这里也没什么需要照顾的，你去给我寻些书来，我好打发时间。
“多谢十八姑娘。”子瑜拜了一礼，眼中藏不住的欢喜。
少年的喜欢，就是我喜欢你，简单，美好。
成人的喜欢，要夹杂很多东西，身份，低位，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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