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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暴躁如雷的咒骂声伴随着一阵的拳打脚踢.
你用瘦弱的身体挡在妈妈身前.
因为你知道.
她是你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伤口的二次撕裂带来痛不欲生的痛感如同刀绞般侵蚀着那弱小的身躯.
残破不堪.
“你干嘛!我不要你帮我挡!”
浓重的血腥味在旧出租屋中散开,在空气中不断蔓延,女孩的视线逐渐模糊,遍布全身的痛感也开始变得麻木.

回荡着的抽泣声,与这冰冷的夜.
第二天你被母亲送进医院,肋骨断了一根,左手腕骨撕裂性骨折,轻微脑震荡,还有那遍布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
就连护士看到了你这个小可怜都会觉得隐隐心疼.
你问我为什么不用法律制裁他.
这个男人年轻时混过黑社会,认识数不清的权威人士,打架斗殴这类小事往往会被不知是谁的人出面解决,从而免于牢狱之灾.
有些人伪装成一副正义的模样,却不知自己有多虚伪.
所以我说.
这座城市.
充斥着令人不禁作呕的腐臭味.
不知过了多久,你终于从昏迷中苏醒.
眼前的一切有些许的不真实,身上钻心的疼,那是身上的骨头被折断的感觉.
你完全不敢动,一动就会要命的疼.
素净的窗户传来一道金色的光,打在你苍白的脸颊上,苍白在那一刻,也出现了光彩.

你想要伸出右手,感受着那暖洋洋的光.
好温暖.
好想去触碰那束光.
这是你唯一想说的.
这里也不知道是你第几次来了.
但医院的消毒水味可比家中的酒味和烟味好闻多了.
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喜欢的白色.
白色在你眼中代表着纯洁与自由,一切都是你所向往的.
你艰难的扭过头,发现旁边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躯.
男孩双目轻闭着,呼吸很微弱,嘴唇病态的有些发白,但他的身体却又白的不像话,整个人似乎都与病床的床单容于一体.
而白皙的脸颊上却突兀的出现青紫色的淤青,一股莫名的痛楚涌入心间,曾经你所经历的那些所带来的痛苦再一次的被放大.
“咳...咳咳咳... ...”
男孩的指尖微颤,双目逐渐睁开,他仅是平静的看着天花板,其他一切杂余的动作一点也没有.
周围,一片寂静.
也许只有在这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才能得到这短暂的安宁时光.
“咔.”
门在悄然间被轻轻推开,满是消毒水味的房间内传来好闻的淡淡花香.
一个踏着平底高跟鞋的女人直向男孩的病床走去,脸上挂着关切的神色.
“松月,好些了吗?”
当男孩见到女人的那一刻,他的眸光变得柔和了起来,先前的呆滞与冷漠瞬间化为虚无.
“嗯.”
“今天有好吃的哦.”
说着将一个便当盒放到了病床旁边的桌子上.
“知道外面的东西你吃不习惯.”
“所以今天特意亲手做了些你爱吃的.”
“开心不?”
“开心!”
你“.... ....”
那一边本应该觉得很温馨的场景可在你眼中却如此的刺眼.
你干脆扭回头不去看那看了会心生嫉妒的画面.
果然.
你的人生从始至终都是一场.
——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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