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有两把木椅,应该有些年头了,我的左边也就是许择的身后有一个洞口,因为没有照明工具,所以现在看不到,过去上手摸就能摸到了,但因为太黑了,我们没敢冒险进去尝试寻找出路,你们身上有带什么东西吗?”沈年走到他左手的墙边,伸手摸了摸,等摸到了一个空洞才停了下来。
而安暮脸上的表情奇怪,她从身上穿着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手电筒,她的声音颤抖:“我刚刚被推进这里面的时候,路程在我的口袋里放了一个手电筒,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他对我说……”
在前不久,路程先是将许莹推进了地下室,而在推安暮进去的时候却停了下来。他将一个袖珍的手电筒塞进了她的外套口袋里,下巴垫在安暮的肩膀上,贴在她的耳边说:“那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看你们什么时候才能逃出这里,但如果你们逃不出去这个地下室的话,每隔十分钟我就拖一个人出去,会发生什么我就不告诉你了,我们都明白的。”
其他三人听完安暮的转述以后,整颗心都沉下来了。意思也就是说,他们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而路程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他们离开。
许择接过安暮手上的手电筒,对他们说,“那我们现在就赶紧开始吧,我不想死,你们也不想死。”
“那到底谁先去探路呢?”许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四人都安静了下来。前面的路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后面有一个路程,这就是前有狼后有虎。
沈年又从许择的手里拿过手电筒,“所以还是我先来吧,我总不能让你们三个小孩子来做这些事情吧。”他打开手电筒照亮了那个洞口,又转头问了一下许莹,“我们这里面只有你了手表,从刚刚开始到现在,我们离十分钟到底还有多少时间?”
“路程刚刚说下午两点二十分,而现在已经是两点二十七分了,我们还剩三分钟。”许莹的表情奇怪,被眼镜遮住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一丝恐惧和担忧,但又没人能看出来。
地下室里的氛围凝固,沈年的下一步动作就是抱住了安暮,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心一点,我先去探路,跟在我后面。”
说完,他就真的拿着手电筒钻进了那个洞里。那个洞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容纳进他这个体格的成年男人自由通行。
手电筒的灯光一点一点的消失,地下室里又再次恢复到了黑暗之中。许莹推了推眼镜,“沈年离开的时候,我借着最后的一点光亮看了手表,现在已经是两点二十九分了。”
许择却从一旁拿过了那个旧木椅,好像他的脸上就写着,[他要是敢对我们下手的话,我就拿这个椅子砸死他]。
可安暮却从上衣内贴着腰间皮肤的地方掏出了一把被牛革包着的小刀,刀把上还带着皮肤残留的温热。她将这把小刀放到许择的手上的时候,许择都被吓了一跳。
“我靠!你从哪儿来的刀啊?”许择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他还是抓住了刀把,将它紧紧的握在手里。
安暮却不以为意,“难道你爸妈没有教过你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嘛?”因为有一个那样的父亲,所以她十分注意安全。
可许莹却让许择把小刀给她,“还是我来吧,我能更好的伤到他,也不至于让他因为一击而毙命。”三人认真思考了一下许莹和许择的下手可能性,还是决定让许莹拿刀。
“那许莹,你要注意安全,如果不能伤到他,反而会更大限度的激怒他,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安暮站在黑暗里看着许莹。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却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亲爱的同学们~你们逃出去了吗?”路程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点令人恐惧的恶趣味和愉悦。
“一、二、三,嗯……”路程皱着眉,嘴角边却挂着笑,“怎么小孩子还在,年纪最大的那个人却不见了?”
“那既然是还剩下两女一男,那许择同学就委屈一下,勉强跟我走一趟吧。”虽然这句话是疑问句,但是路程并不是在在意许择的感受,也并没有征求许择意见的意思。
他走进去,伸手拽过许择就要带他离开这个地下室,送他去另一个更恐怖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许莹握紧了手里的刀,冲到了路程的身边。她同样也在害怕,害怕自己的手一个不稳就杀死了他。因为路程在她眼里也是一个人,尽管他还是一个杀了很多人、作恶多端的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