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秋,距离刘也离家已经三年之久,曾经的帅府被他人占领,无奈之下你带着母亲回到了老家,那是你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①初相遇
“小姐呢?让你们好好看着小姐,都干什么吃的。”
院内一群下人急得团团乱转,这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你听着院子内的声音,得意的笑了笑,什么都不能阻止大小姐我出去玩。
“喂,说你呢?你站在这看什么呢?”
你冲着路边站着一动不动的小孩喊着,看样子年龄和你差不多。你走了过去,手在那个孩子眼前晃了晃,没反应,不会是死了吧。你准备推一下看看时,那个孩子动了一下,吓得你往后退了几步。
“你突然动了怎么不说一声。”
那个孩子并不理会你,绕过你直接向前走去。
“喂,我和你说话呢。”
你跟上他的脚步,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
“你不会是哑巴吧,问你半天一句话也不说。”
你自觉得没趣,也不再说话。过了许久,你神游中突然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
“我不是哑巴。”
“啊……那我问你半天,你都不说话。”
“母亲说过,不能和陌生人多言语。”
“好吧,我叫沈清婉,我告诉你名字我就不算陌生人了吧。”
那个孩子准备张口告诉你姓名时,看到你身后有一群人过来了,指了指,你转身就看到管家带着一群人过来捉你,你撒腿就跑,还是慢了一步,被抓住了。
你被带走的时,冲着那个孩子说。
“下次见面你告诉我名字好不好?”
你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就被管家拖上了马车。
②生情愫
那天之后你却再也没有了见过那个孩子,世事境迁,你已经十五岁,距离见到那个孩子已经过去了七年。
你继承了父亲的医术,也有所收敛自己咋咋呼呼的性子,但是毕竟你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不你带着小檀又溜了出来,打算去城外的山上去找几味药材。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这样出去老爷会着急的。”
“你怕什么,他才没空管我呢,再说我们就是采几味药材,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你和小檀坐马车出城,刚出城外不久,你们就被人拦了下来,具体来说是那个人晕倒在路边被你们发现。
“小姐,这个人浑身是血,万一他已经死了,我们还是走吧。”
你没有理会小檀,你看着眼前的人,拨开他额前凌乱的头发,感觉他似曾相识,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伸手想要扶起那个人,纹丝不动,你用眼神示意小檀过来帮忙,你俩合力之下把那个人抬上马车。
进城之后,你把那个人带到了家里的别院安置了起来。你替他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你命小檀取来了一些外敷的伤药,又开了一些口服的药。
小檀被你支去煎药,你面对一个男人,该如何给他敷药,因为他伤口有些深,身体四周都被血染红,因此需要先擦洗一下身体,你一个闺阁姑娘又不能去做,无奈之下你找来了别院的下人,仔细吩咐要好生照顾,你才离去。
第二天早上,下人来报,说你带回来的那个人醒了。
你到别院时,他正靠在床上喝着药,你本来准备了很多话要问,到了嘴边就只说了一句。
“你还好吗?”
他点了点头,想要起身下床,却因此牵动了伤口,疼的他眉头紧皱。
“别多动,伤口还没愈合,最近就不要下床了,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下人就好了。”
“好。”
你们两个之间的气氛一度尴尬了起来,谁都不知要开口说些什么。
“那个,你好好休息,我改日来看你。”
他看着你离去的背景,酝酿了半天才说了一句。
“我叫刘也。”
你在门口愣了愣,礼貌的回了一句。
“我叫沈清婉。”
他心里默默地说他知道。
之后的日子,随着刘也的伤逐渐养好,你们两个人之间关系也暧昧了起来。
正值春季,万物复苏,孩子们也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二月春风便开始放起了风筝,你看着洋溢着笑容的孩子们,不禁有些羡慕,感叹道。
“我也是想放风筝,可是父亲不许我玩。”
刘也看着唉声叹气的你一言不发,思索着什么。
第二天,你吃完早饭便去找刘也,你打算和他一起去上山采几味药材。可是到了别院你却听下人说,他早已经出去了。
“能去哪呢?”
你嘀咕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他能去哪。
“清婉。”
你转身看到刘也拿着一个风筝,温柔笑着。
“放风筝吗?”
“好。”
你俩借着采药的名义在城外放了一下午的风筝。
“那我就进去了。”
你慢慢挪动着步伐,有些不舍。你刚转身要进门时,被刘也拉入他的怀抱,随即是一个铺天盖地的吻,你睁着眼看着他,然后你听到他说。
“笨蛋,闭眼。”
你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炙热的吻。
“清婉,我要走了。”
你听着他的心跳声,用手指一笔一划在他手心上画着,然后紧握着他的手,抬起头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你们放开了彼此。
“这个玉佩你拿着,等我回来找你。”
然后你看着他在夜色中离开的背影,泪水模糊你的双眼,你有些看不清他走的方向。
③再相遇
1916年,军阀混战,时局动乱,你的父亲被人陷害入狱,你和小檀连夜被管家送去城。
你和小檀一路向北走,途径一个小城你们两个投住客栈被骗光了钱财,身无分文,无依无靠。你以为还有多落魄时,听到了父亲的死讯,沈家败落,你没有了家。
在你最绝望之时,你们遇到了一个戏班子,班主是个善良的人,听了你们的遭遇,留下了你们,但是有一个条件,你要和班主学戏。
起初你并不同意,班主几番劝说,你才同意。
这乱世之中,首先要活命啊。
学习戏曲哪有那么容易,你被班主骂的再惨你都没有哭过。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都会拿出那枚玉佩,对着窗外问道。
“刘也,你还好吗?”
明月寄相思,希望他可以听到你的思念。
后来,你随着班主四处演出,功底也越来越好,慢慢的你成为戏班子的台柱。
1918年秋,你们来到了东北,班主用积蓄买了下一个梨园,装修整理后,梨园开业了。你也从一个小小的戏班台柱变成了梨园的名角。
你和刘也的重逢是在两个月后。
那日,你在台上唱着《霸王别姬》,隐约中你看到一个身穿军装的男子一步步走了过来,当你抬起头后与他四目相对,那人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他。
那天散台后,你在后台卸妆,小檀对你说,刘也在梨园等你,希望可以见你一面,你拒绝了。
在之后,刘也每天都来,坐在台下同一个位置等你散台。
约莫过了五六日,你答应了和他见面。
你穿了一件淡色的衣服,拿着他当初给你的玉佩。一路上你想过好多种你们之间会说什么,当你来到茶楼看到他时,千言万语都堵在口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婉。”
他像当初一样拉人你入怀,你的双臂紧紧抱着他,这是你漂泊许久的安全感。
“刘也,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我去找过你,沈家没了,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我不信,还好我没有放弃,还好我又遇到了你。”
久别重逢,缠绵的吻,吻出了彼此的思念。
那日之后,刘也依旧会等你散台,然后带你逛街,去郊外散心,你都忍不住调侃他。
“你一个少帅每天这么清闲吗?”
“因为陪你,所以自然要空出时间。”
“那我岂不是祸国殃民的妲己。”
“那我也值了。”
谁料到一句玩笑话竟成真。
你像往日一样散台收拾好后等刘也过来,刘也没有等来,你却等来了一个女人。
她对你说她是许家的大小姐,过不了多久就要嫁给刘也做少帅夫人,她还说你是狐狸精,一个戏子,终究是做不了正宫。
那天她走后,你坐在戏台看着刘也平时坐的位子,哭了出来,哭的很大声,一旁小檀抱着你安慰着你。
父亲走了你没有哭,被班主骂你也没有,可是你再也忍不住,你把所有委屈都哭诉出来,他是你唯一的希望,如果没有了,你该怎么办。
再次见到刘也是半月后,你一肚子想要问他的话,在看到他满脸憔悴时,你心软了,什么也不想问了。
“清婉,父亲答应了让我娶你,所以你嫁给我好不好。”
“好。”
你们紧紧相拥在一起,一切来之不易。
④暂别离
1921年秋,军阀战乱愈演愈烈,波及到刘也父亲的利益,他父亲决定起兵迎战。
出征的前一晚,他狠狠地要了你,仿佛要将你融入骨血,他说。
“清婉,我舍不得你,我会好好活着,你等我回来。”
你吻了吻他的嘴角,紧紧抱着他。
“我等你。”
刘也走的的那日,你为亲手为他穿上军装,替他整好衣帽。
你忍住要流下的泪水,不能哭,不然他会心疼。
刘也策马离开时,你扑进了小檀的怀里任泪水肆意的流淌。
一定要回来啊。
前方战事吃紧,每日送来的消息,一日比一日差。你每次听到消息都告诉自己没事的,他会没事的,当他失踪的消息传来时,你觉得五雷轰顶。
家里因为这个消息乱成了一团,母亲也因此病倒了,你每天衣不解带的照顾着,还要安慰自己没事的,都会回来的。
这一劝慰便是三年。
⑤君归来
“婉儿啊,傻孩子别等了,小也回不来了。”
“母亲,他说让我等他,他就一定会回来了的。”
“傻孩子,我一个做母亲的都要放弃了,你还这么执着,三年了。”
“母亲,我答应他的一定会做到。”
是啊,三年了,从东北到江南,兜兜转转又回来了,刘也你什么时候回来?
“小姐,你今天还要去上山采药吗?”
“嗯,小檀你照顾好母亲。”
“那小姐你小心点。”
前几日下过雨,山路难免泥泞,你小心翼翼的找寻着药材,比对着昨日列出的清单,还剩一味药材。
你看了一下四周,继续向山里走去,好不容易你找到了那位药材,你却看到有人抢先采了,虽有些不舍,你也不能夺人所好,转身准备离去时,你听到身后有人叫你。
“清婉。”
太过熟悉的声音,让你有些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你继续往前走,身后又传了一声。
“清婉。”
你缓慢的转过身,那站着的不就是你朝思暮念的人,你动了动想要走过去,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迈出步子,一切太过惊喜。
你看到刘也一步步向你走过来,然后拥抱住你,吻上你的唇。
“我回来了。”
“我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