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聚会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和同学们灰灰后顾明昱和林曦并排走压马路。
晚上的车不太好打，需要往前走一走，走到人多的地方打车。
在这短暂的路程中，林曦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叹口气：这孩子啥时候弯的呢？弯了之后还能直回来吗？如果强行掰直他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如果有会不会导致他半身不遂？他半身不遂了之后我是不是还得负法律责任？
顾明昱看她一老看自己，一头雾水。
刚才她也就是这么看自己的，那种眼神很奇妙，就像看傻子一样。
终于在林曦第十三次抬头的时候顾明昱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有事啊？”
林曦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别回头躲避他的视线，轻声回答：“没有呀。”
他不告诉我的话我是不是不该问啊，就算你喜欢徐言我也还是把你当成我的好哥们，可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给我说呢？
“你没有的话我有，明天不是周日嘛，记得八点来我家补课。”顾明昱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先让林曦进去坐在里面。
“好。”
听见林曦答应的这么痛快顾明昱都怀疑她背着自己喝三鹿奶粉了，估计喝的还不少。
少年蹙眉，垂下眼眸看她：“你要是有事一定要和我说。”
林曦看向他。
少年的眼神明净如清溪，像是碾碎了太阳光，亮晶晶的，看久了容易陷进去。
淡雅如雾的星光透过车窗投进来，晚风吹拂在他脸上，他细碎的刘海被风吹乱了，林曦直视他，微微抿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林曦的语气很认真，有一种就算全世界抛弃你，我也会陪着你的感觉。
顾明昱一愣，耳尖悄悄地变红了，反应过来后不禁失笑，声音有些低哑：“小傻子。”手掌在她的发顶上揉了揉。
林曦望向他的刘海，竟下意识地伸手想帮他弄整齐，还有一厘米就要触碰到他额头的时候，及时收住了，但手就这么停留在空中也不太好，顾明昱眼神含着笑意看着她，她只能越过顾明昱，按下车窗的按钮。
按下车窗后她还默默补充一句：“有点热。”明明已经到秋季了，秋天的晚上还有点凉飕飕的，这句话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顾明昱轻笑出声，没有拆穿她。
第二天一早，补课准时进行，顾明昱拿出一本厚厚的错题集递给林曦“你先看看，不会的问我。”
“好。”林曦边答应着边翻开笔记本，这本笔记上的字迹清秀工整，记得真的很详细，不光有分析过程，每一步怎么来的都有详细的解说，甚至还有目录，每页笔记的右下角还有页码。
题的类型也很多，都是高考真题。
她看过别的男孩子的笔记，比如徐言的，可她觉得徐言的笔记都没有顾明昱的精致。
一个不好的念头又窜出来：顾明昱是下面的那个！
这时林曦收到了来自王依依分享的一条链接，接着是一连串的消息。
“集美你快康康我新鲜出炉的杰作！”
“不甜不要钱！”
“啊啊啊啊啊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别给别人看昂！”
她带着疑惑点开，好家伙，差点没给她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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