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性仇,却因母亲一念执着由玉改成了仇,取名仇缘。
仇,仇恨的仇
母亲本是父亲的青梅竹马,也是父亲答应“待你长发及腰,必亲自提亲”的女主人。
可最终父亲却弃她不顾,对另一个侍妾爱之入骨。母亲夜夜憔悴,但还是尽心把她养育成人。
仇缘自幼学习舞蹈,一舞美如画,根本不比母亲年轻时落后
只是.......她最钟爱《兰陵王》,可惜了那半面面具早已没了下落,否则定是惊鸿一舞。
那年她刚刚满八岁,生辰那日她的母亲一把匕首刺死了父亲,然后深深地望了一眼仇缘,嘴里说着什么,却一把刀也送入自己身中,眼里是解脱的笑
仇缘脸上满是父母的鲜血,她眼中是不解,是冷静。身边的人都不喜欢她,便是因为她父母自杀,是不详之人。
草草办完了葬礼,她身无分文地前往京城投奔亲戚,却因容貌美丽被人卖入市场。
一双刺金黑靴停在她的眼前,冰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这几个丫鬟,本王买下了。”
她咬着唇,美眸里闪烁着不愿。
她讨厌皇室中人,只因父亲便是皇室的一员。
她遇到了他,也遇到了她一生的劫。
“唔——”她被人残暴地扔入柴房,重重地摔在柴草堆上,身上本已破烂的衣服被柴草的刺划得更是衣不遮体。
一位婢女给了她一件粗布麻衣,冷声吩咐道“在这里好好地打扫,每日会有人给你送菜,若是一月后你依旧活着,便去依兰阁看守。记住,王府不养闲人!”
说完,转身离开。
仇缘忍住身上的痛,拿起衣裳,叹了口气,慢慢地换了起来。
这一个月,对别人来说是人间地狱,每日如柴草打交道,吃的还是馊饭馊菜。
仇缘却是很平静,毕竟这种事情在她小时候就已习惯。
一个月后,她踏出柴房,却发现与她自己一起入府的女孩,只剩下了两个。
至今还记得入府前,小丫鬟们一脸向往:“若是可以在王府里得到个小妾的位置也值了啊!”
摇摇头,仇缘苦笑,皇家从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现在呢?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从今日起,你便现在侧殿伺候,待过几年便去依兰阁看守宝物可好?”管事十分和蔼,但却不失威严。
她默默地点点头,在侧殿伺候不过是打扫打扫,总比在主殿碰见那个王爷来的好。
仇缘骨子里刻着对舞的爱,不过几月便托人用她的月钱去买了件月牙色舞纱,她与世间稀有的蓝发相配。
很少有人知晓,月牙色,是白色偏蓝。
春去秋来,她过得十分安逸,白日里打扫打扫院子,晚上换上舞纱翩翩起舞,美的让人目不转睛。、可是谁都没有发现,原中竹林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她。
这座偏院是他用来练功的秘密之处,偶然一次发现每晚都有一位女子在月光下舞得如痴如醉。
他第一次好奇心极重地调查了她。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她。
他也知晓了她名仇缘,从小便是南国皇室五王爷冷落的女儿。
可是他很奇怪,她做起重活来重眼睛都不眨,便是一个失宠的小姐也不该如此......她的舞让他想起了萱儿,那个也爱跳舞的女子。
只可惜佳人已逝。五年后,她被调入依兰阁的主阁看守王府宝物。仇缘很是好奇,王府的宝物到底是何物?那天是个阴天。
刚用完午膳,丫鬟们都去歇息了,仇缘见四下无人,悄悄地潜入屏风后面,打开暗格,半面面具跃入她的眼帘。
居然是兰陵王面具!她捂住嘴巴,自己念念不忘的面具竟然在王府!要是能戴着这面具舞上一曲,便是死也值了!可谁能想到,这面面具,害了她的一生,也让他悔不当初。
晚上,仇缘悄悄地跑到了无人的院子中心,小心翼翼的戴上了那半面面具,慢慢地舞起来。
月光轻轻笼罩着她,好似天外飞仙。竹林中的他也看痴了,忘记阻止仇缘戴上面具。
一曲终了,仇缘累得气喘吁吁,脸上却挂着欣然的微笑。
母亲,您看见了吗?缘儿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这面具,谁许你动的?”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吓得仇缘猛的一颤,差点把面具摔在地上。
“我。我只是借用一下......”她咬咬唇,低着头开口。
“呵,小丫头还有理了?”宫羽西冷冷地扬起嘴角,吓得仇缘更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早已打起了颤。
“我........对不起,我马上还回去。”说完扭头就走,根本不看一眼宫羽西。
“等等。”宫羽西皱皱眉,不应该是这样的性子啊,“谁准你走了?”
那一刻,仇缘骨子里的那一份骄傲和自尊暴露在皎洁的月光下:“我走,与你何干?你又是谁!”
宫羽西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一个官家小姐应具备的。
“本王乃是紫衣王爷,宫羽西”
仇缘的眼眸猛的一颤,紫衣王爷!据说这位紫衣王爷是北国最厉害的战神,更是容貌美得惊人,最主要的是他至今没有娶妃,原因大概是为他的青梅竹马。
他,他居然是......抬起头,仇缘眨了眨眼睛,果然外界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这位王爷长相还真是极为妖孽!
宫羽西笑着抬起手,握住仇缘的下巴:“怎么样,仇缘小姐对我的容貌满意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本王想要查一个人,还不容易?”
宫羽西凑近了一步。
“堂堂紫衣王爷,居然也学会偷窥别人了!”仇缘被抵在墙上,无路可退,脸红地吼道。
“那是因为仇小姐倾国倾城之舞,让我醉心。”仇缘当下一惊,我?紫衣王爷会用我这个字?若不是她已不信皇家人,或许此刻她应该动心了。
“王爷请自重。”她低了低头,付了付身子,转身离去,留下宫羽西一人在冷风中皱眉。
果然,这个仇缘不像其他女子一般爱慕虚荣。
从那日起,仇缘觉得自己惹上了一个甩不掉的大麻烦。
无论怎么躲,这个紫衣王爷总是不肯放过她,一直含笑地跟着她。
春去秋来,仇缘已经在王府又待上了一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比如,她对宫羽西的态度。从最先开始的爱答不理,到淡淡开口,到最后的在乎。仇缘扯开一抹笑容,其实这样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