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安愣在了原地,似乎没想到她会做出这个举动,显得不知所措。
眼前的女子静静的跪坐着,低埋着头,看不出是什么神色,只有胸口不断的起伏着。
那一袭红衣,仿佛盛开的彼岸花,可少女不似彼岸花那般妖娆,她清秀恬淡,浑身散发出一种永恒的生机。
那一刹那,沈裕安有些移不开眼。
只是一瞬,那少女抬起了头,牛奶般的肌肤弹指可破,一双清澈的眼望进沈裕安的眸子里,好像能倒映出他的影子。
他分明看到,他的眼有些发红,沈裕安好笑的看着地上的少女,狭长的眼中有些玩味,“纵然你再崇拜为师,乖徒也不必行此大礼。”
地上娇小的人儿轻轻颤着,若是平常男子看到,必定会觉得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小猫,软萌软萌的,令人忍不住怜爱。
可他是沈裕安!沈裕安从不会怜香惜玉,也定不会成为人们口中所说的“痴情种。”
他的这一生,必定是要生活在上一辈的江湖恩怨之中的,他给不了任何一个女人温暖与安定,这一点,他必须时时刻刻清楚。
沈裕安只是轻轻皱了皱眉,望着地上可怜兮兮的少女,一脸不耐,转身扬长而去。
许清清就这样愣愣的坐在地上,她似乎特别意外,原来沈裕安和阿爹所说的所差无几啊,她许清清以后可不能欢喜这样无情的男子,她喜欢的,定是一位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男子。
许清清好笑的勾起嘴角,慢吞吞的起身拍了拍衣裳,一跛一跛的起身准备回去。
夜已深。
她进到屋内转了一圈,发现好像只有沈裕安那一间房,刚刚踏出房门,就瞧见沈裕安将胳膊枕着躺在树上,观望着什么。
她提着裙摆笑嘻嘻的迎上前去,“师父,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呀?”她将双拳放在下巴下面,眼睛睁的大大的,充满期待的看着沈裕安。
树上的人转头轻轻瞥了少女一眼,漫不经心的说,“没有了,不,以前倒是有两间,我爹去世后,我就把那间改成了柴房,就在那。”
沈裕安指了指他身后,许清清乌黑的眼骨碌碌的转了转,随即拍了拍手,转身准备离去。
“那就委屈师父了!”
没想到她刚刚走到房门口,一道高大的人影就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有些愣。
沈裕安刚刚……
是飞过来的?!他会武功?
“师父会轻功?”许清清欣喜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男子理都没理她的话,指了指她身后的柴房。
“你应该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