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九.

她告诉我说，今天上午地时候，摄影师想要拍摄飞机飞过彩虹里地那一个瞬间作为戏里地场景，真地花了很久地时间，一架飞机没拍出合适地效果就要再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地下一架。

专心拍摄完这场戏，过去到下一个场所地时候，他们才发现易先生站地那里，旁边原来是一个臭水沟，因天气炎热而气味太强烈，走过去的人险些吐出来。

莫溪渃“那个时候即使鼻子和嘴巴都遮挡住也能感觉到，像是眼睛里有氮气在燃烧。”

但王先生从飞机要飞过来的时候就在那里等了，他一点也没有介意，还对着镜头顺了一下台词。

莫溪渃“太不容易了,”

她在电话那头感叹

莫溪渃“难道他能一直不呼吸?”

她说最开始王先生给剧组的印象，是那种穿着整齐的衬衫，沉静儒雅的模样。但是他用演技在这个剧本里展现出来截然不同的那种野性和隐忍，折服了剧组所有人。

莫溪渃说了很久，我也听了很久，摊在膝盖上的作文本-页都没翻过去。

挂了电话，我点开微信给王先生发消息。

他在外面拍戏的时候我一般都不打电话，怕打扰他工作，想他的时候就在微信里给他留言，慢慢等他回复。

顾席晟”导演今天夸你了哦。 ”

我发过去。

他难得很快就回复了。

王源“你怎么知道?”

外加了一个羞涩表情，稍微卖了个萌。

我在床上滚了一圈，想了想回他

顾席晟:“我说我认识导演，你信不?”

那边很快回复一个狗腿无比的表情包，一本正经地陪着我胡闹。

王源 王太太，王先生想抱大腿可以吗?

我想象着他抿着嘴忍着笑，眉眼弯弯，傻乎乎的笑出声。

顾席晟行啊，以后跟着姐混吧。

手机却突然有了来电显示。是王先生。

顾席晟“源源?”

我惊讶于他工作的时候竟然有时间打电话。

王源 “嗯。”

那边低低地应了一声，依旧是苏苏磁磁的好听。

顾席晟 怎么了?

我问他

顾席晟“下面没有戏份了吗?”

王源 “在休息。”

声线平和，透过电话我能听到那边剧组工作的细碎嘈杂。

马德里现在的温度在三十五度左右，正是炎热得要命的时候，王先生的声音像是盛夏难得的绿荫一样

王源:“想听听你的声音了。”

顾席晟嗯?

对于他突然的情话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王源 "我今天上午拍戏”

他忽然说，声音低低 的

王源“在一个臭水沟旁边站了好久，到现在鼻子里还是那种味道。”

顾席晟 “这么严重?”

说起这个我还是心疼的，他的语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少见的带了点撒娇的味道，让我有种恨不得立刻飞到马德里抱抱他的冲动。

王源 “所以我想也许听听你地声音”

他的声音轻轻的，带了点柔软的味道，像个小心翼翼问大人要棉花糖的孩子

王源“就可以尽快忘记那种味道。”

... .

那天我们俩通了他去马德里以来最长的越洋电话。

我一边举着电话，一边批着剩下的作文，时不时的读一些孩子们稚嫩纯澈的句子和我的评语，给王先生听。

他拍戏不容易，我让他别出声养养神，只要听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就好。

最后听见那头有喊他去拍戏了。

顾席晟“快去吧。”

王源“嗯。

顾席晟.... 好点了吗?

我试探着问他。

他笑着应我，声音好听的不像话

王源:“已经没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