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这样一个女孩」爱笑,害怕黑暗,却不畏生死
我真正意义上见到你的第一面是在殡仪馆。
你很安静。
像周围那些芬芳又静谧的花一样。
她的世界里不会再有我了。
真的。
生者该意识到世界上有一种无奈的悲伤,是你与一个人的缘分反之在她离开后才真正开始,她不离开,你或许永远也不会知晓她。
人可以在大火中逃生,在地震的楼板下等上七天七夜,亦可以在洪水中抓住一条狗只为活下去。然而,人在自然面前,甘跃然而下,圆满选择。
有道教称,杀人者不可升天堂。即使是自己。来世也只能变成石头,草木,云或者风……
「二十四层以下的世界」想变成一只蝴蝶
梦里有梦,是我站在玻璃造的建筑上,脚下是透明的世界,当人们用砖斧将它击碎时。我随透明而透明。
梦里亦感受过肝肠寸断的痛。
这有一天会成为现实吗?
我拒绝那以后的人生,是痛苦,是空虚。
而我连送她去葬场的资格也没有。
最后她的栖息地在哪,我也不知道。
我看着二十四层楼下面的城市。
一整天的灰尘与毒气慢慢沉落。
我觉得很冷。
是从心底里发出的冷。
我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这寒意。
六个月前当你决定了的时候,一定知道这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你不再想了,不想再带着微笑的面具演绎这未来的几十年了。
我也快决定了。
在某个无人知晓的早晨去往天堂。不需要任何的告别,因为我们每天不都在以各样的方式告别着吗?
再一次的睁眼,带了泪水—
「我这年,差点走进精神病院」她好像住进我的身体里了
六个月前,你走进了我的世界。
你带着灰白色的梦靠近我,央求着我说故事,所以我就只能把自己近期发生的事情写在故事里。
希望在梦里能与你一同分享啊!
但当我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时,我的世界已经变得凄惨荒芜,彻底崩坏了。
好奇怪,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我不断地,不断地做那件事,却没发挥任何作用。
一直都是如此,只要我做了那件事,我将会失去自己的选择。
但是,现在却不行了。
就算我一直做那件事也无法改变。
我明明做了那种事!我做了一次又一次啊!
难道是做的不够?非得继续做下去不可吗?
每天我都带着郁闷到头疼的事情去做这件事—回忆你。
在这段时间里,我光是想到那件事就头痛欲呕。
即便如此,我还是相信,只要做了那件事,就能解决一切,堆积在心中的脏东西,令人颤抖的不安,恐惧,愤怒,绝望,全都会消失!
还是不顺利,我今天还是睡不着。害怕看到夜晚过去,清晨来临。
在一个人的房间里,看着天空渐渐发白变亮,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仿佛受到制裁,受到惩罚,身体好像要被那照亮一切的耀眼光芒割裂了。
别这么软弱,就算我的身体残破不堪,就算手脚俱断,就算用生命去换,也要夺回来的内心的安宁。
「殡仪馆外的蝴蝶」停在我手心
她在我的臆想里教会我如何去微笑,在有生之年里保持善良。我也曾在天未亮的大街上害怕的跑,目的她在的地方。她不同,她赶往天堂—
读书时常经过校园的展板,展板印着他们班五四的合照。
晓英她站在第一排的倒数第二个位置,台阶系满五颜六色的鲜花气球,灯火四溢把红色的班服映地好亮。
这就叫鲜活的生命吧。
可是多少年月以后呢?再路过这的一届一届学子谁还能清楚的记得,右下角玉立的少女,曾在这绽放过属于她的光亮—
现在的这一幕才是正确的风景。我心里清楚这一点。
不管过去的回忆再怎么鲜活,我都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
即便沉迷在同她的回忆之中也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这些我都明白。
但是,我还是想再看见她,哪怕只是一眼。
想沉浸在与她遥遥交隔一篇文章的回忆之中。
即便是那样,我仍然不想正视眼前的现实,只想逃进幸福的回忆之中—
在十七岁走了一遭,于是她又回到那片故土,躯干变为树木,血液化作大河流淌不息,看山看水,看自己曾经的影子。累了就躺进梦里,梦里有竹家炊烟袅袅,和叫醒来摇曳的穗麦。
后来我使劲去回想有关于你,原来你曾在我隔壁的班级,敲响擂鼓,演排五四《真英雄》。
两年后我有幸去到李庄。那个你曾经来过的地方,在慧光寺佛像前为你赎罪祈祷,古钟被我敲响――
直到某一天在殡仪馆外的松枝上看到了一只蝴蝶。
一只自由的蝴蝶。
它停到我的手上,我竟折了它方才停留过的一枝松离开。
我并没有离开。
那一天是她离开整两个月我再回到的地方。我想我一直在寻找,寻找她最后的栖息地。以至于爬了半个南屏山去到公墓一期,我明知道她不在那里。
后来我知道,其实真正的冥位,就在思念她的任何一个地方。
遗憾弥足珍贵。至少那只蝴蝶它刚才短暂的来过我的生命里。
彼此而已。
仅此而已。
而我总是以不同的方式去呼吸她曾经呼吸过的空气,也该同她告别了。
该以更好的方式替她活着—
Always together Forever Apart
人生能同你一起听歌的人,万务珍惜。
我想说,听歌,听青春的歌。
生命的意义并不复杂,让我们相信我们都是非常平常的人,我们可以慢慢的腐朽,活到七老八十最好。
以此文:
愿她—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