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谈完了之后,魏笙才想起一个问题:“蓝二公子下山了,那掌罚之人是?”
蓝曦臣回道:“曦臣会暂代执法者一职,女修那边蓝四长老会进行约束。”
魏笙点了点头,刚要出门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来。
她问:“泽芜君,你们蓝家的抹额除了约束己身,还有别的作用吗?”
蓝曦臣闻言,认真答道:“抹额乃重要之物,除父母妻儿外,不可被他人触碰。它除了用来约束己身,还有另一重意义——除非遇到命定之人,否则不可解下。”
魏笙听到这里,脸色开始发白,手指不自觉绞在一起,嗓音也染上些许慌乱:“那么,如果既非父母妻儿,也不是命定之人……却擅自取了抹额,该罚多少遍家规?”
蓝曦臣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眉头微挑,声音依旧平和:“魏姑娘,可是不小心摘下了谁的抹额?”
“有次生病发了高热,迷迷糊糊就……不小心扯了阿月的抹额。”魏笙咬了咬唇,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件事还是魏无羡告诉她的,当时她死死拽着人家抹额不撒手,他和江澄怎么用力掰都不行,最后还是医师施针才让她松了手。
蓝曦臣长叹一声,“此事得看她是如何看待的。”
魏笙垂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匆匆转身离去。
小院里——
“阿月,你别不理我啊?”魏笙看着独自生闷气的蓝月,她这还只是得知魏笙和蓝曦臣有娃娃亲,要是让她知道魏笙还是沈韵的徒弟,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魏笙再次轻唤: “阿月……”
然而,蓝月竟直接把她禁言了。
魏笙委屈巴巴地瞅着蓝月,高高举起手中的包袱,似乎想以此来引起蓝月的注意。
蓝月并没有赶她离开,魏笙也顺势住了下来,但两人之间似乎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魏笙每日都跟着蓝氏弟子一同上课修炼。
因与她订亲的是大公子蓝曦臣,如今蓝氏长老们对她管束极严。
这一日,本该去上课的魏笙却迟迟没有起身,三长老便派人前来查看情况。
“三长老,魏姑娘好像出事了!”前来汇报的弟子神色焦急。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已从殿内飞掠而出,转瞬消失。
“真是胡闹!”三长老微微摇头,对身边另一名弟子吩咐道,“等会儿告诉她,违反家规,抄一百遍。”
女弟子俯身应诺,随后三长老又问道:“魏姑娘到底如何了?”
那女弟子答道:“我也不清楚,我去的时候,魏姑娘蜷缩成一团,全身都在冒冷汗,脸色也极为苍白!”
这时又来了一名弟子,说是蓝曦臣让她来的,“三长老,泽芜君让我替魏姑娘向您告几天假。”
“她到底怎么了?”三长老也还是有些担忧。
那弟子回道:“泽芜君说没什么大事,就是魏姑娘要结丹了。”
“这么快?”三长老蹙起眉头,魏笙的情况她也清楚,只不过……
半年便尝试结丹的,这在修真界实属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