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平日里最不受得养父母待见,只因为她是妈妈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的产物,死了还把脏锅甩到他们一家子头上。
养父母总觉得拉扯江安亏了他们的,没有给过她一点好脸色看,其中她的好姐姐,总将不屑的眼神投向她,嘴边常常挂着:"寄人篱下要有些自觉"。
易苑从来看不起她,因为她觉得,江安这种有娘生没爹养的人都不配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气。
江安也不会自讨没趣巴巴的赶上去讨好她,即使是为了在这个家里好好活着。虽然她也知道,这一家全吃着她妈妈的意外保险。但正如易苑说的,总要有点寄人篱下的自觉。
所以她高中,选择了远离易家的城市。
直至现在,她已经在江城独自生活四年了。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江安今天也有点心烦,尤其是早上做的梦,总是让人渗的难受,心慌就像江安高二见过的泉眼一样,一股股的涌上来。
她混混沌沌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茶馆里挪出来到甜品店。
当遥远的天色被深黑的星空抹去,悠扬的提琴声从对面的咖啡馆飘出,江安才惊觉自己坐在了甜品店,而外面的星星正遥遥地闪烁着。
江安拎着包,漫无目的在街上行尸走肉,心慌乱极了,就像打结的耳机线,就像家里的哈士奇把屋里的东西叼的到处都是。江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右脚落在地上,左脚却不肯抬起。
“哗啦。”一个从天而降的广告牌擦着江安鼻子边掉了下来,正正地砸在了江安右脚前四五厘米,溅起肉眼可见的一大片尘土。周围人似乎一下子按下了静止键和扩音键,江安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广告牌。
江安眨眨眼睛 觉得似乎好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周围人的尖叫声似乎要刺进耳膜,将脑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搅搅搅,搅成糊状再挖出来抹到着广告牌上,就着广告牌,"嘎嘣" "嘎嘣"地、一口一口地——吃掉。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在后面惊喊:"丫头!"苍老的声音掩盖不住的惊讶和后怕,江安浑身一哆嗦,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她转过头,望着那老太。
心里有一万句话要说,但嘴唇止不住的发抖,似乎声带被人挖出来,再也不能发声了,冷汗勾在脸上,似乎要扑簌簌地往下掉,江安都能想到它们是如何在空中运动,如何砸在地上。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冒这么多汗。
江安又急又怕,一眨眼,豆大的泪水混着冷汗一齐往下掉。
老奶奶急急忙忙走上前揽住江安,江安一个腿发抖就软坐在地上,再也站起不来。老太太蹲在她面前,仔细打量她。
江安却觉得,脸上软软热热的,伸手去碰,却摸到了泪水掺着汗水的血。老奶奶从她自己包里掏出纸巾,一下又一下地擦着江安眼角的泪水和脸上被划开口子流出的血。
老太太轻轻柔柔地拍着江安的后背,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说:"没事了,别怕,没事了。"
江安听着这声音,脑海中,与母亲的声线重合。
江安一下子哭的更凶了,伏在老奶奶肩膀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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