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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庆2之天下何人配白衣(all范闲)

赵以浔和凌骁曹煊他们都神情复杂地看着今天一大早,就送到他们手上的信件,虽然没有署名,但到底也是自小一起长大,叶闲的语气与行为方式他们不会不知道。

  “阿骁。”曹煊看着正准备出去的凌骁,还是叫住了他,那天和凌骁的一番话让他知道了现在凌骁对叶闲的杀意,以凌骁的性子,难保不会出格。

  “屋里太闷,我出去透口气。”

  凌骁头也不回,快步走出了房间。

  赵以浔看着手中的信纸,也觉得有些气闷,他自问自己也算是个聪明人,性子也算淡然冷静,一般的事情很难当真扰乱他的心绪,但偏偏叶闲就是这么一个意外,从小时候开始,叶闲就总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他失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常常会有气闷无力之感,没想到一别经年,还是如此。

  “没事吧。”曹煊看着把手中的折扇扇的哗啦作响的赵以浔,但是难得见一向矜贵优雅的嘉勇伯如此失态。

  赵以浔好像自暴自弃地道:“有事,胸闷,头疼。”

  曹煊看着赵以浔,自从当年的事情结束以后,赵以浔这几年确实是越来越冷静自制了,虽然表面上还是游戏人间,夜宿花丛的风流潇洒,但是曹煊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和凌骁一样,对当年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这几年的性子确实逐渐冷了不少,叶闲倒是厉害,人都没出马,只凭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就把赵以浔又气回了当年青涩的样子。

  “笑什么。”赵以浔看着嘴角含笑的曹煊,话一出口就连他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后和曹煊一样笑开了。

  “以浔,你觉得二哥真的是当年事情的凶手吗?”曹煊好像一直很执着于这个问题,这几年他没少问赵以浔他们。

  “阿煊,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你的犹疑,我也曾经想过,安之他究竟是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即便想过又如何,即便最后真查出安之不是当年的凶手,你还当真会天真地以为,一切可以回到最初吗。”

  曹煊看着眼前的赵以浔,他不得不承认,赵以浔是对的,这也是曹煊一直不愿承认的。

  “那,你觉得二哥是怎样的一个人?”

  叶安之是怎样的一个人?

  凌骁站在客栈外的小溪边,同时也思考起这个问题,他的二哥,西楚的澹泊公,叶家的二公子叶安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叶安之,叶安之,叶安之。

  凌骁心中来回反复地念叨着这个他熟悉至极的名字,同时心里找了一个又一个的词,或褒或贬,想要个叶安之下一个定论。

  “矛盾。”

  

  凌骁想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找到一个称心合意,言简意赅,可以准确形容叶安之的词,无奈地给他下了这么一个定论。

  矛盾,是的叶安之是矛盾的,这是最适合他的评价。

  叶安之这个人是骄傲而傲慢的,当然他有着太多太多可以让他骄傲的资本和与之相应的本事,他太应该骄傲了,甚至于凌骁以前还想过,他如果是叶安之,如果他有叶安之那些本事头脑,他一定傲的比叶安之更过分。

  叶安之也是清冷疏离的,即使这并不明显,但是凌骁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看得出叶安之表面火热外向,其实心里极为冷淡,除了他们这些极少数的人,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人可以真正让他放在心里,他好像和这世间隔着一层屏障,冷漠地看着一切。

  但叶安之却也是火热张扬的,他可以为了一个暗卫,一个侍女,一个无足轻重的孩子,而闹得满城风雨,能押上一切去执拗的找一个所谓可笑的真相。

  叶安之是成熟且冷酷的,这也是无可置疑的,毕竟他之前可是西楚同辈最特别最优秀的一个人,当年的事情,即使凌骁因此视他如仇雠,要娶她性命,但是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承认叶安之当年计划的完美果决,手腕之狠辣,性情之冷酷,这是凌骁这辈子都比不上的。

  但叶安之也是幼稚且柔软的,他可以轻松地看到凌骁他们看不到的风景,感觉不到的温柔,也许是因为诗人天生的敏感忧郁,叶安之总是会有一些莫名的伤秋悲秋。他在冷酷凶狠之中总是掺杂着一些愚蠢的,不合时宜的天真稚嫩。

  叶安之是自私的,他的独占欲,控制欲之强,凌骁生平罕见;叶安之是残忍的,修罗狱里的诸多手段,即使在战场上厮杀惯了的凌骁,也依旧觉得反胃恶心;叶安之是聪明自负的,从小时候的功课杂物,到长大之后的朝堂官场,他全部是自信乃至自负的;叶安之是张扬明媚,桀骜不驯的,这源于他不知从何而来的,对皇权的漠视甚至嘲讽,已经对自己本事的自负。

  但叶安之也是无私的,他常常愿意把一些明明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拦到自己身上,愿意为一些不认识的人拼上性命;叶安之善良的,他总是愿意相信旁人,总是会对一些人心怀慈悲的;叶安之是愚蠢的,因为他总是莫名其妙地坚持着一些在凌骁看来异想天开,大逆不道的想法,并且深信着那种想法;叶安之是孤僻冷漠的,这源于他层出不穷的奇妙想法,和跟所有人好像都格格不入的那身气质。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凌骁摩挲着手中的扇坠:“他就是奇怪而矛盾的,他是叶闲,世上独一无二的叶闲。”

  此刻这位独一无二的叶国公,正在南庆近郊他亡母的院子里,和他母亲留下的护卫,在一起放风筝。

  “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居然还会放风筝。”叶闲看着天空上飞的不低的风筝,也不知道五竹蒙着眼睛,到底怎么做到的。

  “小姐以前喜欢玩,学过。”五竹的声音总是带着机械感的死板,无甚起伏,声音虽然好听,但总感觉有些不舒服,好在叶闲也已经习惯了。

  “是吗,挺好的。”叶闲随口敷衍地夸赞了一句,“五竹,这里有弓箭吗?”

  “我不记得了。”

  “那我去找找,”叶闲转身走进屋子,不知想到了神秘转头看着正在认真放风筝的五竹,然后突然带着些孩子气的笑了起来,“你好好放风筝,越高越好。”

  “知道了。”

  叶闲这是第二次来太平别院,自从上次庆帝从他那院子里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去过,荔枝酒酿好了之后,他让五竹多拿了几坛送去监察院,其中包括陈萍萍和庆帝的,他也额外给言冰云也送去了一坛。

  

  荔枝酒陈萍萍一定是送到宫里去了,至于庆帝喝没喝,有没有说什么,叶闲并不关心,他对自己这位生身父亲着实没什么感情可言,尤其对方还是南庆的皇帝。

  上次来太平别院因为庆帝也在,叶闲只囫囵看了个大概,有很多地方都没仔细看,不过叶闲也不关心就是了,和庆帝一样,叶闲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生母,也没什么感情。

  叶闲大概走了几个房间,确实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太平别院和京都总是格格不入的,外表看上去也许大致相同,但内里,大致每个房间窗户上的玻璃,院子里整天过于‘超前’的风格,小到一个摆设装饰,无不透露着一个信息。

  叶轻眉,叶闲这位素未谋面的生母,应该是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

  “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怎么就连‘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

  叶闲看着叶轻眉房间之中种种‘现代物品’,心里难得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他理了理衣襟,严肃地用西楚的礼仪,祭奠了一番这个到底给了他一次生命的女人。

  “虽然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把所剩不多的日子过完,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替你报仇的。”

  叶闲回到五竹身边的时候,风筝还高高的放在空中,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弓箭。

  “五竹,”叶闲慢慢接过五竹手中的风筝,“你以前放风筝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习惯或者风俗吗?”

  五竹仔细想了一想,然后说道:“没有。”

  “那我教你一个。”

  叶闲突然伸手,不知怎么,好像只是轻轻一掐,风筝线立刻就断了,叶闲看着逐渐飞走的风筝,双手合十闭眼。

  “我也不知道是谁说过的,风筝是上天的使者,放风筝的时候说出自己的心愿,然后放飞风筝,风筝就会把你的心愿带回上天,然后你的心愿就会实现。”

  叶闲认真地说完这番话之后,自己都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不过这些东西我是不信的,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习惯使然而已。”

  五竹一时不太明白叶闲话里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叶闲看着一本正经的五竹:“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都可以。”

  叶闲故意逗弄五竹:“哪怕是皇位。”

  “哪怕是皇位,”五竹回答的轻松而快速,“你想要吗?”

  “我看不上。”

  叶闲顺手从一边拿过上次庆帝留下的鱼食,也不知道池塘里有没有鱼,他撒了一些鱼食下去,果然没什么响动。

  “五竹,你是人嘛?”

  这句话听起来挺像是在骂人的,但是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义,叶闲只是直接而单纯地再问一个他心中其实已经有答案的问题,和五竹已经相处一个多月了,足够他来了解五竹的,了解五竹身上所有的反常之处。

  所以,叶闲已经得出了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

  叶闲看着身前的五竹,然后突然伸手虚虚地附在他遮掩的黑布上面,声音低沉,好像还带着一些疲惫:“能感觉的到吗?”

  “能。”

  叶闲又用另一只手比了一个数字:“感觉的到吗?是几?”

  “二。”

  叶闲看着五竹俊美但是没有一丝人气的容貌,再加上遮眼的黑布,叶闲突然不着边际的想着,当年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五竹,你离开,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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