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梗者:艾米丽爱你一生推¶¶
我叫艾米丽·黛尔,是一家精神病院的主治医师。
现在这个坐在我面前狂笑的是我这一年多来负责的病人——Joker。
原十三号死囚。
他杀了那么多人,我实在不敢想象。
他绝对是个人渣,而我要做的,就是治好他,好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至于他是怎么从死囚变为精神病患者的,这个我不需要知道。
“那么,裘克先生,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每日的“例行公事”。
“嘿嘿哈哈哈哈哈!咳啊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很尖锐,笑到最后就像要窒息了一样。我一度以为他会这样笑死。
“好的,那下一个问题。您想过离开这里吗?”
我以为他会笑。每次都是这样。
事实上,今天是个例外。
“没,没有。”
“好的,下一个……”
我很惊讶,一年多了,我第一次听见一句不含笑声的回答。
这以至于我没反应过来。
“您……”
“哈哈哈哈哈!咔哈哈哈哈哈呀哈哈!”
他又恢复了原样,用笑声回答我的问题。
若不是我确实听到了那声回答,我会以为我幻听了的。
我很快调整好心态。
不能被病人影响。这是每个精神病医生的守则。
“下一个问题,您有想过报复社会吗?”
“啊哈哈哈哈哈!”
“下一个问题……”
“哈哈哈……”
“下一个问题……”
…………
这些问题很快就问完了,我带着我的记录本和录音笔离开了七号病房。
“嘿!艾米丽!”
是约翰!
我激动地转过身,约翰在我身后。
“哦~我的上帝!你怎么来了?”
我扑到他的怀里,轻嗅着他的气息。这令我安心。
“来看你啊~都多大了,还像个孩子?”
我假装生气别过头不看他,心里却是充满了甜蜜。
约翰,我的男友,是个很温柔的男性。
在精神病院工作,我确实需要一个可以给我靠的结实肩膀的存在。
我害怕我被那些魔鬼同化。
他看着我,哄我。我相信他是爱我的,我也是爱他的。
可我和他交往这么久以来还没有同过房。
我知道我应该敞开我的身心接受他。可我一直在犹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担心。
不过没关系,几个月后我们就会举办婚礼。我会和他在一起的。
约翰如同往常那样送我到家门口后,便开着车离开了。
我回家后立刻打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滚出几剂镇定剂。
最近这几个月我开始给自己注射镇定剂。
在这里我不得不承认一些事情。
最近我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
面对七号病人——Joker的笑声,我总会忍不住想要跟着笑,大笑。
我知道这不太正常。
或许病房里有残留的笑气?
我的手头上有一封Joker的名单。
姓名:未知
病症:狂笑症,暴怒症,有一定的自残倾向,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病史:身上有多处刀痕,块状伤疤,已有一段时间,疑似患者自行伤害的痕迹。
主治医生:艾米丽·黛儿
一封很简短的名单。
呵,一年多的成果。
真够可笑的。
听说Joker曾屠了整个马戏团的人。
据一名幸存者所言,那是个疯子,他举着电锯,疯狂地屠杀,身后留有一大袋子笑气,甚至……甚至还将幸存者丈夫的脸皮剥下!
说到这时,那名幸存者以泣不成声。
Joker被捕时正在疯狂的用电锯切割一个男人的身体,而男人的头则被扔在不远处,嘴角一直被剪刀剪到耳后根,连成一个夸张的微笑。
周围没有一位警官上前去抓他。
开玩笑,人手里拿着电锯呢!
还是一直等到Joker尽兴了,歪着脑袋问他们:“嘿嘿,你们要抓我吗?”然后主动扔掉电锯才有一名胆大的警官将他扣住。
在这期间,许多警官呕吐了不止一次,新转来刑事部的直接跑掉了。
确实是个挺奇怪的罪犯。警察们想。
本来Joker是要执行枪决,被一枪崩掉脑瓜子的。
奇怪的是,在执行枪决的前一天晚上,他连最后的晚餐都吃过了,却被一家精神病院带走了。
上头下来的解释说,他是个精神病患者,不用负刑事责任。
就像是……有什么人保护着他似的。
我想。
“医生,你不准备问问题了吗?嘿嘿……哈哈哈哈哈——”
一直在狂笑的Joker突然说了一句话,接着又是不断的笑声。
我反应过来已经第二天了,自己正在工作中,嘴里却还是下意识地回应道:“不,不问了,反正都一样。”
“哈?”
Joker神色奇怪地看着我,面上流露出一种精神病不应该拥有的表情。
“医生,你也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我问。
“唔……”
他显出很为难的模样。
“你把捆着我的这些铁链解开,我就告诉你,好不好呀?”
我点了点头,解开了铁链。
好吧,我的这种行为完全是疯子的行为,可不得不说,他的话有一种魔力,能够驱使人的魔力。
而我有没有做对,我也不知道。
我做错的事情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两件。
至少……他没攻击我……不是吗?
由于穿着束缚衣的缘故,他还是不怎么能动,只是让我把头凑过去。
我想要拒绝他。
谁知道我把头凑过去后他会不会咬掉我的耳朵?
但正如我之前说的,他的话有驱使人的魔力。
我照做了。
他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就一句话。
“这个世界不真实。”
我今天大概是忘了注射镇定剂。
他告诉我,这个世界不真实?
那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果然我不应该去听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
接下来我整个人都在晕眩。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只记得自己重新将铁链锁好,告诉院长,还是老样子。
怎么可能还是老样子?!
我……我疯了吗???
这是在包庇他!包庇一个杀人犯!包庇一个诱惑医生帮他开锁的精神病患者!
等我的大脑逐渐平静下来,我已经在家坐着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我疯狂地跑到卫生间拿凉水拍打自己的脸。
冰凉的水似乎真的浇灭了我内心的疯狂。
我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嘴角在疯狂地上扬,微笑,头发乱蓬蓬地盖在肩上。
哈……哈哈……
镇……镇定剂!
我爬向床头,扯开针管头上的凝胶,猛的戳入自己的手臂。
呼……呼……呼呼……
安……安全了……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对,对!辞职!
不能再工作下去了!
我要疯了!
他一直在潜移默化地影响我,暗示我……
他根本没疯!
不……他确实疯了。
当阳光笼罩窗户,我也从噩梦中惊醒。
还没到上班时间,但我已经等不下去了!
快走!快走!
我匆匆跑向院长办公室,努力不让自己去望那扇门。
门上有块玻璃。
那双眼睛一定在那!
不能看不能看……
如果望了会怎么样。我心知肚明。
我还是看了一眼。
那双深海般蔚蓝的眼眸紧盯着我。
我已经冲进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
“怎么了,黛尔医生?”
那是从破旧的身体里挤压出来的声音。
“我觉得……”
“七号病人并不危险。”
“可以去掉铁链和束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