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少年啊,是我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我想要他,在他身上布满我的痕迹,但是我不能,我要等他愿意。
——秦风
“喂,疯子,起来,今天下午是王老头的课,再不起来要扣学分的!喂,你听到没有!”顾昔一只脚牢牢踩在被子上,双手拽着一小块被角,被里的人蠕动了一下,愣是用身体死死的压住被子,“你爱去你去,反正我不去,那老头讲课罗里吧嗦的,听着就头疼。”秦风说着,又蜷了蜷,裹成团。顾昔苦口婆心地吧啦一大堆,把脚缩回来,改成用手推搡,被子里的人一丁点反应都没有。这位青年恼了,使劲一脚踹了上去:“不去就不去,以后我都懒得叫你了。”说罢,低头换好了鞋,哐的一下关上了宿舍门。
宿舍内因为顾昔的离去归于了寂静,秦风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确认好了寝室确实没有其他人后,龇牙咧嘴地捂着二弟:“靠,那小子,踹哪儿不好一脚踹这,嘶……不会废掉吧。”
捂了半晌,秦风才缓慢从被窝里爬出来,他慢吞吞的飘到厕所,刷完牙后打开花洒,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象征性地擦了两下头发后就钻回了被窝,刷了一会儿微博就睡着了。
上完课的顾昔提着刚从校门口取的外卖,急匆匆地赶到宿舍,嚷到:“喂,祖宗,起来。”顾昔把食盒放到桌子上,随手把包甩到了床铺上,换好了鞋,抬头看到对面铺的好兄弟仍然纹丝不动,踮起脚走了过去,猛地掀开被子:“哈!你怎么……”
顾昔愣了一下,单人床上的少年蜷缩着,脸上浮着几丝潮红。顾昔把手贴上去,额间的温度明晃晃地告诉他,这瓜娃子发烧了。顾昔推了推他,秦风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滚,别挨我。”赵毅(一起住宿舍里的)打开了宿舍门:“哎,你们都不去食堂的吗?今天夏校花去了二号窗口呢,我就在她身后,我的天,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呃,疯子怎么了?”
“烧傻了。”顾昔面无表情,赵毅:“…………,那,那小四,你带疯子去医院吧,我跟李壮实(李诚)约好了一起去看校花,我走了啊!”赵毅飞似地跑了。顾昔把秦风又埋在被窝里的脸扒出来,拍了拍:“哎,还好吗?起得来吗?”
秦风拍掉了他的手,好看的眉毛皱了来:“呼,去,看你说的,不就是个发烧么,还没那么弱。嗯……哼……。”顾昔搓了搓被拍了的手道:“成,那你倒是赶紧起来啊,你慢慢穿衣服,嘶,哎,快点儿的吧,太磨叽了你。”
待秦风树懒附身似地穿好了衣服后,此时到达医院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三十九度四,普通感冒引起的发烧。单子拿去,去那边排队挂水,挂完了记得自己去一楼照着单子拿药。”医生低头唰唰唰地写完了单子,撕下来递给顾昔,又道,“下一个。”
顾昔接过单子,架着秦风,此时秦风已经感觉很疲惫了,但是还是在硬撑着,顾昔把秦风安置好之后就乖乖地拿着单子去排队了,望着手中单子上龙飞凤舞的字儿有些头疼,心想:这字……跟李诚有的一拼啊……
“哎,你还交不交单子了?”一道女声传来打破了顾昔的发空,“啊啊,交,交。”顾昔把手中的单子替上,添了一句:“抱歉,抱歉,刚刚没反应过来。”护士接过了单子,道:“下次注意点,呀,烧这么高啊,那病人坐哪儿?”顾昔指了指,“呐~那角落里,穿着黑色衣服挺好看的那个。”
“挺俊的啊小伙子,让他就坐那别换座位了,他烧的太高了。等一下药配好了去给他打,就坐那别换位儿,到时候找不到人这小伙子烧的越来越高就不管我们的事了。”护士一边说,一边递给了他一个未拆封的暖手宝,顾昔接了过了,一溜烟跑回了秦风旁边。
“还好吗?头晕不晕?”顾昔把手贴在秦风的额间,依旧还是那样的滚烫。顾昔缩回了手:“我去给你倒点水。”
顾昔预准备起身,衣摆间突然起来的重力让他不得不低服——他扑在了秦风的胸堂间。“你!”顾昔涨红了脸,慌乱地四下瞟了几眼,发现这个角落确实很隐蔽,而且并没有人看到之后,迅速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