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已经两年了,她才认清了现实。
也才两年,怎么认得清。
还记得高一的时候还开朗的像个涉世不深的毛孩子,一点也没有做姐姐的样子。
从来都是叫全名,害得我不知道怎么叫出口,最后也放弃了。
你说她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我想大概是因为那些恶臭又不知分寸的人吧。
“你说你这么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自己没觉得恶心吗?”
“季空,你有妈吗?”
听听,这些顾着自我感动和陶醉的动物,那挂满脏污残缺不全的獠牙,就要嵌进她的脖子、手臂和脚踝,最后咬碎了灵魂。
我无法想象她当时说出这些字句的心情,有多么绝望,可能连颤抖的样子都一同复制出来。
人也做不到感同身受,但她的绝望持续了太久,以至麻木到皮肉组织里,以至完全消失的地步。
雨似乎下了一天,小区鹅卵石路旁新移种的榕树的须还含着水珠,难得的宁静。
她呆坐在客厅的皮质沙发上,扣着手腕上还带着血色的疤,静静地毫无知觉的。
片刻,拿起手机点进署名弟弟的聊天框,打出悲观的字眼——弟弟,我好像失去自己了,可我不就一直是我吗,我想不明白。
然后起身轻松地翻过阳台的栏杆,一跃而下。
屋里只剩下电子时钟滴滴的声音,刚好滴了十八下。
—回忆结束—
刚才沉浸在这沉重的情绪里的少年,已然禁受不住,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我们生在否定里,
活在残缺里,
死在喧嚣里。
可还是有人试图扭转局面,
在腐烂的灵魂上种满鲜花。
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学着挽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