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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寻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哭昏过去的，大脑一片空白，迟缓地反应了很久，才把魂儿找回来.
一直陪着着戚寻清的元向沂见戚寻清醒了，高兴极了.
刚要说话，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就响了.
戚寻清想要亲手去拿，但身子虚弱地连骨头缝里的力气都被抽走，根本没有力气，只好转头问元向沂：
肖战饰戚寻清“谁啊？”
元向沂摇摇头，道：
黄明昊饰元向沂“不知道，没写名字.”
戚寻清一听，眸光闪了闪，咳了声说：
肖战饰戚寻清“接听吧.”
元向沂点点头：
黄明昊饰元向沂“好.”
元向沂知道戚寻清不方便，就按下接听，把手机贴紧他的耳朵.
戚寻清没忍住先出了声：
肖战饰戚寻清“喂？”
……
这声音太熟悉了，穿透了五个月的时间，熟悉到黎琛耀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像是长了腿儿，自己就顺着眼角往下滑.
黎琛耀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感受着戚寻清的呼吸，听着他的声音，用虚弱地声音一遍又一遍，不死心的在电话那头问.
他喉间被哽咽声堵塞住，他想要回答，他想要一遍又一遍告诉他“他在，黎琛耀在，永远都在”，但是他不敢出声，他怕嗓子里都是哭声.
他不想让戚寻清听见他哭.
黎琛耀低下头，脑袋顶在膝盖上，起先他咬着嘴巴，最后竟把嘴巴咬出血了.
但听着戚寻清还在继续问的时候，他坚持不住了，改用了手.
用手捂住了嘴巴.
直到戚寻清那头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再也坚持不住了.
像是有什么支撑着她的东西在听到戚寻清叫她名字的那一瞬间，忽然就塌掉了.
停不下来，收不回去.
他想结束通话，但因为手指抖得厉害，他索性把手机长摁关了机.
他看着黑下去手机屏幕，被压抑的哽咽逐渐释放开来.
他痛哭起来.
哭得厉害，哭得歇斯底里，哭得声嘶力竭.
在多少的夜里，她只能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做不了.
……
戚寻清不死心又叫了几声，但那边却已经挂断了.
元向沂刚要说话，就看见戚寻清的眼泪落下，慢慢滑进鬓角.
元向沂把手机放到床头柜，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缓缓地站起身，走开.
……
那通电话结束，戚寻清的精神状态还跟平常一样，元向沂来陪他一起逛院子的时候，跟他说很多孩子的事情，表面上说说笑笑，但到了夜晚，压抑在心里痛苦才会爆发出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半个月的时间.
直到简听白接到程暮归举办酒宴邀请，就和楚伶俜他们商量一下，想让戚寻清跟他们一起去，透透气.
因为元向沂和戚寻清聊得很来，就让他跟戚寻清说了.
戚寻清起初还在考虑，但架不住元向沂和楚伶俜轮番上阵.
……
黎原也从外面回来，把文件包放到书房，就去了黎琛耀房间.
黎琛耀的起色比先前见他好了一点，估计是因为手机的原因.
黎原也点了根烟坐在黎琛耀对面的沙发.
黎琛耀冷着一张脸看着他，一言不发.
黎原也吸了口烟，笑：
不重要的龙套“起色好了不少.”
黎琛耀很是不耐烦地说：
王一博饰黎琛耀“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不重要的龙套“我下个星期，举办一个酒宴，你跟我一起出席.”
黎琛耀下意识地冷声拒绝：
王一博饰黎琛耀“不想去.”
黎原也呼出一口烟，看着她：
不重要的龙套“你不想趁此机会去看戚寻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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