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过气儿来,撇嘴指“骂”道:“你才疯了,哪有人这么聊天的,你应该先夸赞我的语言得体,讽刺到位……”
“再用委婉的言辞来劝告你不要用讲话?”走乂果然还是预知了未来。
“再用委婉的……啊哈,你果真是进化成蛔虫了。”这几句话下来,女臣积攒已久的“文明人”气质显然崩塌得很彻底。
“哈?”虽然是脱口而出的话,但恰恰好直击女臣的文字陷阱,“你难道不该用问句再让我反驳吗?直接肯定了算毛个意思?骂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喂!”
“嚯,”当这个“嚯”字一出口,走乂的屁股不自觉地往后挪了半寸,“干嘛呢?”
“什么干嘛呢,这不洗耳恭听嘛。”
“你管你那搓屁股的动作叫洗耳恭听?耳洞长屁股上了?”
“欸,别动不动就骂人,尽说些没营养的话……”
女臣站起来扭扭腰,伸伸胳膊,看上去在做早操。
“嘛……这个骂人的无趣话题就此揭过,下次少起这种没营养的话题,浪费时间……”
“喂喂喂!到底是……”剩下的半句“谁起的头”被走乂活生生咽了回去,毕竟女臣想终止话题,自己再多嘴肯定又要饱受摧残,“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好了,太阳都要晒屁股了,把书合上,给我整理书柜去。”
“为什么!明明前两天才刚理过!”走乂发出来极度的不满,且表示“我不想离开已经被屁股捂热的沙发!”
“哦行吧,不去就不去。”
话音刚落,女臣就已经站着书柜前,正要伸手开门……“别动!”
走乂一个箭步“欻”地跳出沙发,大喊出这一声“别动”很正常,毕竟有过前车之鉴——不过这声制止显然被女臣无视了。
罪恶的手伸向了打开地狱的门……
啥也没发生。
书还是乱七八糟地塞在书柜里,没有要落下的征兆——当然,要是走乂刹不住车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欸啊啊!”
走乂的脸离着书柜堪堪还有一米远的时候,急转腰身,掉转车头……好家伙,这一偏,直接重心不稳摔在地上,脸与地面在亲密接触的状态下,愣是滑出半米远。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毕竟没碰着书柜……“老姬你踢柜子干嘛!找死啊!”
急匆匆爬起 只为关上那“潘多拉魔盒的盖子”。
当然,走乂戏剧性地失败了——手脚并用正要爬起,双腿已经撑起了躯干,就在这最紧要的关头!
“啊!”
脚一滑,走乂英俊又绝望的脸,重重地贴上了书柜的下方……这力道绝对比女臣的那几脚有效得多。
正当走乂已经甘愿接受这失败的后果而紧紧闭气时——惩罚,却未如约而至。
“嘿,老赵,”女臣轻踢了旁边的走乂一脚,“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老姬你会关门你早点关啊喂,我老年人心脏不好你知不知道!”虽然气势上似乎占领道德高地,但靠四肢加屁股后退到沙发前,实属不太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