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自上个世界的海上生活后,就偏爱行水路。扎了一竹筏,随着江水漂流,仗着神水宝典的便利,时不时便一头扎进水里嬉戏。起初,了空见静心久未出水还会担心,后了解此功法的独特后,也赞叹起了世界之大,神奇的武功层出不穷。
早晨,了空刚做完早课,就被静心泼了一脸的水,“和尚,你天天念经,佛祖又不在你口中,何必呢?”
“唯心诚而已。”了空淡定回复。
“既然心诚那放在心里就好了,不必天天念这些,也不必守所谓的清规戒律啊!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静心又说道。
了空不接静心的诡辩之语,继续埋头念经。静心不喜欢他用无花那张脸冷漠地对着她,嘟囔着说了一句:“无趣。”不一会儿,又生起恶作剧的心思,一把把了空拉进了水里。
江面虽然平静无波,但没想到了空不会游泳,一入水挣扎了几下就沉下去了。静心赶忙游到水底,拉起了空。中途,还把自己口中的空气渡给了他。
这毫无旖旎的一吻,却勾得了空那颗沉寂许久的心不停的跳动。阿弥陀佛,佛祖,弟子心乱了。
等静心把了空拖到岸边的时候,了空因为救援及时就呛了几口水。静心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不会游泳。”
“无妨,施主不是有心的。”了空回答着静心,但眼睛却是一眼都不敢看向静心。原来静心因为救人,下水后,衣物都湿透了,紧贴着身体。妙曼的身姿,简直让了空都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
静心反应过来后,也有些羞涩,她没想搞什么湿身的诱惑啊!随后,便用内力蒸发了水气,一转眼,衣服已经干了。了空也这么操作着。
江风徐徐,静心他们的包裹都丢在竹筏上,随江水飘走了。了空庆幸自己先前就把慈航剑典让禅院的的人送回去了,现在丢的也就是一些盘缠和衣物,静心也是,她重要的东西都是放在异次元空间里的。
但没了钱财的静心和了空便直接决定走山路了,渴了饮花露,饿了吃野果,困了睡席地而眠。这日子过得,静心都要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了。无聊至极的路程,静心最大的兴趣就是逗了空,看着那张状似神佛的脸露出不一样的神色是她最大的乐趣了。
“这给你,鲜花配美人。”静心趁了空不注意给他戴上了编好的花环。
了空无奈地笑了笑,“施主,这是女子戴的。”
“说错了,是长得好看的人戴的,你就很好看。面若冠玉,做和尚可惜了。”静心调侃着说。
了空知道,静心已经越来越能牵动他的情绪,连只是无意说的一句夸赞的话,都能在他心底掀起一阵涟漪。他日日念经想要压制这份萌芽的感情,可越压制,蓬勃的时候就越强烈。了空无奈地自暴自弃道:“你戴着会更好看。”
静心感受不到了空的纠结挣扎,她只是欢欢喜喜地把花环戴到了自己头上,笑着问:“好看吗?”
乌发墨眉,明眸皓齿,戴着花环的静心宛如一位花中仙子,了空已经痴了,他呆呆的回答:“好看,很好看。似花翻使花羞,似柳任从柳妒。”
被了空直白的眼神看着,静心也有些羞涩,嗔了他一眼。“你这和尚,还挺会夸人。”
一时间,气氛有些暧昧……
谁都没想到,一段长长的山路,净念禅宗的了空大师就这么破了色戒,爱上了一个完全不知来处的女子。
可路总有走完的时候,在山坡上看着不远处的城镇,静心有些不舍,“和尚,我们要分开了吗?”
面对静心挽留的眼神,了空没法说一个字,但他不能再留下了,再留他就真的走不了了,他狠心闭上了眼睛,“我是净念禅宗的禅主,我有必须要负的责任。”
在了空要离开的时候,静心拉住了他的衣袖,用冷冷清清的声音说了一句:“不要走,了空。”
了空轻叹了一口气,“唉!我已经走不了了。”这句话了空是直接开口说的,和之前的用腹语说话完全不一样,修了多年的闭口禅还是破了,可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