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仙逝这件事太过于蹊跷,偏偏是在锦觅和旭凤定下婚约后,而且当时在场的并无他人,唯一可做证人的锦觅悲极昏迷,而旭凤也无法解释清楚事情。
作为嫌疑最大的人,旭凤被天帝下令禁足在栖梧宫,至于天后那边,同样也有特殊关照,是来自于境渊的意思。
在回璇玑宫的路上听闻了这几日变故,润玉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他在等,等一个时机。
“殿下,您回来了?”染柒照常到七政殿当值,就见青玉案前坐了一人,顿住脚步未动。
抬眼看向来人,润玉将手中的折子合上,问道:“我离开的这几日天界都发生了些什么?”
染柒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余光瞥了眼润玉,殿下好像变了,感觉和过去不同了,也越发的让人看不透。
“火已经烧起来了,不妨添把柴,让火更旺些。”润玉听完染柒的禀报,心里也大概有了个底,如今该是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殿下?”染柒迟疑的唤了句,他实在难以明白,是什么事情让殿下变得怪怪的。
“你且忙事情便好,这里有我。”一袭白衣随清风而至,软靴迈进了七政殿的门槛。
千羽寒缓步走上了台阶,绕过青玉案走到润玉身边,提起茶盏给他倒了一杯,“你急着赶回来,连水也没喝上一口。”
“羽儿有心了。”润玉接过杯子,不是茶水,而是一杯清水,他凑至唇边饮下,沾了些许水珠在唇瓣上。
“不是有心,就是多关注了些而已。”她勾了勾唇,将空杯放至旁边,微垂的眸光深了几许,“天帝大概也是会召见你的,等会可不能精神恹恹的去。”
润玉轻点颌首,薄唇微微一弯,“羽儿心思剔透,对这局已是预见后步,润玉也不能让你失望。”
“只是羽儿可要与我同去?”深邃双眸凝着如雪身影,仿佛是穿透了时光而来,堪的是她那个灵魂。
“我就不去了。”千羽寒看了眼润玉,淡淡收回目光,她可不想去和太微周旋,至少现在还得先去解决荼姚不是吗?
紫微宫,太微翻看着案上的卷宗,听到脚步声也未抬头,余光瞥见那袭白袍缓缓走近。
“孩儿见过父帝。”润玉双手端于身前,垂首深深作了一揖,始是礼数周全的行礼。
“玉儿过来了?”太微这才看向润玉,脸上浮现和蔼的神色,倒像是平日看旭凤那般,“不必多礼。”
“父帝可是为了水神一案忧心?”润玉挺直身姿站在太微对面,低垂眉眼含着担忧之色。
太微叹了叹气,扫过展开的卷宗,“这桩案子所有的证据隐隐指向旭凤,在场的人只有他嫌疑最大,为父也只好暂时将他禁足……”
这番话便是在说眼下的为难,水族失主自是怨气难平,而风神对水神的情意又如何会袖手,这般情形下自是要做出表示的。
“孩儿也觉得此事尚有疑点,旭凤正好在洛湘府,而水神又死于琉璃净火,这未免太过巧合了。”润玉接着太微的话继续说下去,既然夭帝想为旭凤洗脱嫌疑,那他就顺势而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