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坐在夏诺的办公室手边是一份份草图,她已经打算建立自己的品牌设计礼服和婚纱,反正现在也不能随便出去,就只能画画图打发打发时间了,夏诺在一旁处理文件两个人也是建立了自己的默契都不在工作的时候打扰对方,整个夏氏人都知道他们总裁放不下女朋友还特地带人到公司一刻也不能分开。
夏诺看了下时间:“走吧今天的治疗还没有结束呢。”
每天都是治疗治疗,林夕也是很头疼明明都说了声音不重要的可是这个人还是要坚持,每天的苦药很难喝的:“今天还是要去吗。”
夏诺温柔将人环在身体里,亲吻她的发丝:“对,医生不是也说了只要坚持还是很有希望治好的。”
林夕放下画册:“那好吧,不过那个药能不能不吃了真的好苦。”
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怕苦,夏诺也是觉得好笑抬起林夕的脚帮她系好高跟鞋的绑带:“走吧,今天药吃完带你去吃蛋糕。”
脚尖戳戳夏诺膝盖:“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最后还是不让我吃。”
看来这招行不通了,夏诺想了想:“带你去看设计展怎么样。”
设计展啊,那还可以考虑一下,林夕发誓这辈子都没有喝过这么苦的药,夏诺虽然心疼但知道都是为了林夕好,也只能在一边细细的哄,每次都是靠着这个才能把治疗进行下去,林夕出来诊疗室就觉得满嘴都是那个苦味,手勾着夏诺袖口可怜兮兮的就像个小兔子,送了快话梅糖到她嘴里脸色才变得好看一些。
“林夕。”
夏诺条件反射将林夕护在身后,对于面前这个戴着墨镜口罩的女子保持戒备,林夕却觉得她看起来这么熟悉:“你是哪位。”
“我想和你谈谈顾子烃的事,地点你来定。”
在这里和顾念成见面也是有点尴尬,顾念成摘下眼镜的时候林夕都没反应过来,从本质上来说她们没有什么切身利益冲击点但她毕竟是顾家的人:“要喝点水吗。”
今天的顾念成和林夕记忆里的样子不大一样,总是觉得顾念成很矫情娇滴滴的,现在看来是很有主意的一个人:“不用了谢谢。”
夏诺对这个女人是怎么看都不顺眼:“是在顾家待不下去了,现在来投诚是不是晚了一点。”
顾念成也不生气:“如果按照常理来说你应该叫我嫂子。”
林夕喝进去的水差点没喷出来:“咳咳,你说什么!”
顾念成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不让人接受但就是如此:“我们都是顾家收养的孩子,就像工具一样他是要被培养成掌控顾氏的人,而我是母亲对付夏志成的手段,子烃他不是一个心狠的人,如果他要是不狠就会像顾怀恩一样被抛弃甚至连命都保不住,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林夕承认这句话说的很动听单着并不能消除林夕对顾子烃所做的事情的认可:“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念成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和你们做个交换,我手里有顾灵儿还有尹月贪污公款私自使用废弃化工原料致人死亡的证据,我要你们放过顾子烃。”
夏诺林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愕,贪污是一回事要是闹出了人命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对那两个人没有什么感情,我唯一想要保住的只有顾子烃,这件事一结束我就会和顾子烃去美国永远都不会回来,我只要他好好的。”顾念成现在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她不能够容许顾子烃出任何的事情,顾子遇和顾家有多大的仇中间牵扯的不知一条人命,他怎么可能会放过顾家任何一个人。
林夕可没有这么好说话:“我怎么知道他没有参与这件事情,就凭他做的那些事杀了他都不过分。”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你和我们不一样,如果你在他这个位子生活你觉得你会比他高贵多少,你自幼有妈妈陪在身边,可顾子烃呢是你们先抛弃他的!”顾念成最听不惯的就是别人对顾子烃的看法,处在他们那个环境出手不狠等待他们的就是被清除,他们需要活着需要很好的活着,别无选择。
“我不知道如果我站在顾子烃的角度会不会做的更好,但我也不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见过死人吗,见过人就这么死在你面前吗,我们都见过,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尹月去美国谈生意,对方提出的价格她不满意,甚至还让她知道了对方瞒着她和另一个企业交易,于是她买通了当地的黑社会杀了他们,就对着太阳穴很快就完了,所以你没有经历过你就没有权利指责什么,我要说的话就这么多,只要顾子烃没事证据随时都会给你们。”顾念成面色很平淡就像是再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
林夕的胸口不断在起伏:“你说的对,没有经历过就没有权利指责,同样的话转送给你。”转身直接上楼,夏诺目视林夕上楼的方向:“如果顾子烃没有参与过自然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顾念成取出一张纸片:“这是当年那次事件中受害者家属,报警之后可以向他们咨询,证据照片我会一邮件的形式发给你,我们一言为定。”
夏诺走近房间林夕坐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们先去吃饭吧,你嗓子刚好一点不能前功尽弃还要再吃一遍药。”
“其实我以前很羡慕顾子烃,那个时候顾家接了他走,其实我也很想走,说起来可能不太好,那个时候妈妈靠做手工活赚钱,一个人总是招来很多非议,我们两个孩子的学费穿的喝的她负担不了,所以她送走了一个,我偷偷去过顾子烃的学校我觉得特别好,我那个时候都不敢站在他面前,我也恨过为什么当初我没有被接走,到了后来我就拼命的学习挣钱,我经常看见妈妈拿着顾子烃照片在那看啊,摸啊,顾子烃这个人对一个外人都能这么好对自己的妹妹母亲就这么狠,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没关系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