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华南路与西京路的交汇处,那个隐匿的拐角,酒吧里笙歌不断。那是个叫做“夜色”的酒吧,在帝都的上流人士人人都来过这儿——谈主意,谈恋爱,总离不开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
“酒”或许成为了人们公认的解药。
“夜色”里没有窗户,我刚好图个悠闲,在酒保的注视下坐上了离舞台最近的位置。我需要音乐,需要摇滚,需要另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一杯龙舌兰,刚刚好给予我一定的慰藉。

舞台的荧屏上放着《海绵宝宝》。那个黄色的小方块还在与派大星一起嘻嘻闹闹,抓水母,逗章鱼哥。我承认这酒吧并没有到真正疯狂的时候,但是播放这些幼稚的动漫总感觉有些违和。
派大星说:“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所以人们才会在铅笔的另一端安上橡皮擦”。
我被这句话怔住了心神,我承认,我低估了它——就连一个粉红色的海星都能把生活看得比我透彻。
我在这儿坐了三个多小时,酒的液面却丝毫没有下降。我盯着荧屏看了许久,我无法想象,我居然也有如此幼稚的时候,我收回了视线,动漫也刚刚好切换成了黑屏。
待到九点的钟声响起,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身边喧闹的不行,那些个少爷小姐们喝酒玩笑。

我坐在那儿,假装没有听到他们谈论的事情。但是不可否认,我被他们吸引了视线。
林冉诶!你听说了吗,那个人出狱了。
这是林氏建材集团千金的声音,我虽在商圈里混的时间不长,但总能辨别的清楚。

金珉锡谁?这年头入狱的这么多,都是达官贵人的子女,谁知道你说的谁啊。
金家的小公子不以为意。
林冉还能有谁,前些年的商圈头条都传遍了,沈家的原配的女儿把继室的女儿送进了监狱,听说那继室杀死了沈老头子,但是没有证据。那沈幼殊就以家暴和故意伤害的罪名把那继室和小女儿告上了法庭。这不,小女儿出狱了。
金珉锡就那沈戚一个出狱了?那她妈呢?
林冉金少你是不是不看新闻啊,她妈在判刑的当晚就心肌梗塞,估计是谋划了好些年的计划被打乱了,气的当场就死了。这事儿伯贤也知道。
说着,便朝身侧那个沉默着的男人看了一眼。

金珉锡那沈幼殊岂不是高兴坏了,家族企业那么巨大的资金额数,随随便便一个百亿富婆啊。
林冉你家里众叛亲离的你会高兴吗?我想啊,那沈幼殊指不定哪里哭着呢。爸妈都死了,又不会经营公司,还不如把权利还给那沈戚呢,人家沈戚当年好歹也是被帝都大学金融系录取的,虽然没上成学,但是实力也在呀!再看那沈幼殊,除了泡吧喝酒就是聚众打架,哪里还有一点沈家大小姐的样子,再加上那能把继母和妹妹送进监狱的狠心,沈家董事会的人会放心?啥时候把股东的三四件说不出来的脏事都抖出来也说不一定。
金珉锡那也总比那坐过牢的沈戚名声上好了不止一点吧!要是沈戚回来了,新闻又会说沈氏集团员工的名誉不佳。这年头,坐过牢的连扫垃圾都没人要。
林冉但......
林小姐戛然而止。
我(宋幼殊)说了这么多,还不够是吗?
我早就听腻了那伙人的评头论足。
我(宋幼殊)什么时候林家和金家也关心起沈家的事了。好歹也是合作商,金老爷子和林叔叔听到了该怎么说啊。
高跟鞋在酒吧光滑的地板上踩出了清脆的声音。我从那个角落向他们走去。酒红色的丝绒吊带裙在身上摩擦,长至大腿根部的裙叉让整条腿看起来丝滑又不失诱惑。

我知道,我就是故意这么做的。赚足了他们的视线,再狠狠地教训一顿。
我(宋幼殊)沈家的执行董事是我,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就算公司倒闭了也和你们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林冉沈幼殊!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宋幼殊)你们不是说我爱泡吧喝酒嘛,不实践一下给你们看看,对不起我这个坏名声啊!
我笑了,笑的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