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

“沈先生，他这两天一直频繁来往广播电台大楼，我没有员工证件进不去，所以无法知道详细的情况，但您说如果重复停留在一个位置上就要跟你报告，所以我给您打了这个电话说明下情况。”说话的人是沈雨霖安排的私家侦探，刚开始负责寻找顾小白，后来转战跟踪监视周铎。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沈雨霖和胡墨菲简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自己没办法天天去做的事情都想到了花钱解决。

广播电台大楼？

沈雨霖思考了一会儿，想起最近方周集团似乎要上新一款产品，正在积极接洽广告商准备做产品投放宣传，这个时候去广播电台大楼，可能也是接洽广告什么的。

“嗯，我知道了，继续跟着。”

“好的。”

沈雨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他想的没错，可是事实总是令人惊讶的。

离得近，顾小白省去了和别人挤一趟车的麻烦，因此到了大楼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还算得体，也不需要再去补妆。她已经看到有好几个女生急匆匆地跑进洗手间里。初选的地方是大楼里的一个大会场，目测可以容纳下至少两千人。大概是担心坐的太远得不到动静，几乎没有人选择去下面的座位去坐，除了第一排，已经满满当当的坐了很多人，更多的人或倚或带着自己的小马扎坐在离出入口不远的地方。

顾小白惊叹不已的往第一排以后的空位走去，别说她没自带凳子，就是带了，这包臀裙搭配小马扎只怕是“天崩地裂”的结局，她可不想发生这样的尴尬事。不过，报名的人真是太多了，而且女生居多，男人的身影没有几个，不过都长得很是高挑显眼就是。顾小白四下打量了别人的妆容，眼睛扫过门口的时候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待她再要仔细看的时候那张熟悉的脸主动往门口这边走近了几步，顾小白吓得直接侧身趴了下去。

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小白的心差点都漏跳了一拍。

周铎怀疑自己是思念顾小白思念到出了幻觉，昨天也是，总以为看到顾小白，结果再仔细看就发现是自己看错了。

“怎么了？周总对我们广播电台的节目有兴趣？”大楼这边广告部负责对接业务的焦经理看见周铎凑近会场，还以为他对这个项目感兴趣。

周铎转身离开，状似随意地问道：“新的广播电台吗？”

焦经理乐呵了两声：“还不是上头的指令，说娱乐的太多，最好能发起一些比较正面的项目，我们台领导就考虑新建个法纪类的项目，这才刚招人呢，有的磨呢！”

周铎不在意的点点头，如果这个项目已经启动，那么新节目肯定需要引进广告商，说不定还可以在价钱上面做文章，可惜，节目才刚开始，连个雏形都没有，他们的产品可等不了这么久，倒是之后如果有机会还是可以继续合作的，想到这里，周铎开口：“玛蒂品牌已经在研发新一系列的产品，如果凑巧的话，说不定会赶上你们这个电台节目的开始，到时候可以再继续商谈合作。”

“那真是太好了，贵公司、贵集团一看就是前途这样的。”焦经理竖起了大拇指。

周铎不在意的笑了笑。

直到负责初选的评委都来齐了，顾小白还觉得心脏跳的慌。

“下面按照我叫到姓名的进小房间来，每次十个人，顺序依照你们的报名顺序来的，所以谁也不要慌。如果今天没有全部参与的也不要着急，本次初选会持续三天，直到全部参与完毕。三天过后，进入复试名单的人会以昨天的通知信息的形式发送到每个人的手机上，注意查收。下面，林米兰、张潇、刘芳芳……”

负责人之一拿着话筒在会场台上宣布着，立体环绕的音响就算是在卫生间都能挺清楚，顾小白在心里偷偷的同情那些站了一个小时的女人们。

第一组人一离开，出入口的人就四下散开在会场里随便坐下。有呼朋引伴一起来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样即使每个人说话很小声，加在一起就有些吵了。

不过两分钟，第一组的人就出来了，会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负责人之一又开始宣念第二组的名单。

等这一组的人离开，大家逐渐不满足于私语，交谈声越来越大，顾小白前面的两个人看起来特别激动。

“才两分钟啊，十个人，这样岂不是说每个人能分到的时间只有12秒，12秒能干什么？”

“是啊，也就是进去刚站稳就让人出来了，十个人就没有一个突出的吗，还是评委标准特别高啊？初选这么严格的吗？”

“我现在好紧张，我好担心我一进去就说不出话来……”

顾小白听得咂舌，她倒是没有特别的看重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对自己的能力不够自信，想着尽力就好，如果能进入复试自然是好，如果不能那她就回家再多翻几本书好了。

这边顾小白等着点名，那边焦经理为了让周铎能清楚的看清每个节目的收听收视指标，带着周铎进了总控室。总控室除了那扇门几乎每面墙都是满满的显示屏。区别的是有些是一些开关，有些是数据显示，而有一整面墙全是大楼里各个节目录制现场的监控显示，其中包括这次广播电台初选的会场。

周铎不过是下意识的一扫而过，目光就停在了大会场的监控上。他激动的靠过去，指着其中的一个方位回头问焦经理：“这里，能不能放大？”

焦经理毕竟是广告部的，只能求助的看向技术员，技术员点了点头，不过下手点了两下，监控上的画面就被放大，直到一张脸被清晰的显露出来。

不得不说到底是广播大楼，连监控都非常高清，即使是放大也没有失真。周铎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发了疯找了两个月的人就坐在那里。

顾小白，这次你别想再跑了。

周铎跟焦经理说了声抱歉，风一样冲出了总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