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小来啦!准备好纸巾哦~
-碎片·1-异色双瞳
上次几个人开开心心坐在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上次几个人一起攻破灰心星的诡计,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晚上,笑声消失了。
灰白色的床铺上,躺着一个人影,手中握着个六面是深浅不同的银蓝色的魔方。
——一直伪装自己的面容,很辛苦吧...
——不,不是伪装面容,是伪装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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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家附近,体育馆的中央。
今天是特训的日子,怪兽的日益强大也促进了超人们的特训频率。每一次的胜利都不是容易的呐。
“来了!”一阵大力推门的声音吸引了几人的目光。一个人淡定的双手抱胸站在门口,一个人正站在门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小心,从没见你迟到过呀。”甜心一脸不满的埋怨道。
小心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身旁的伽罗。
于是,众人[刷]的一齐看向了这位[罪魁祸首]。。。
“额,既然到了,我们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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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在训练场一边,小心一手撑着自己的大腿,另一手用黑色的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以半蹲的形式喘着粗气。
“得了吧小心,跟开心比力气。”伽罗在一旁笑着劝道,“你还是投降吧。”
打不过吗?
投降?
伽罗,在你眼里,我就什么也做不到吗?
小心自嘲地笑了一下,在无人发现的空档里。
——【不想再被自己的兄弟看扁吗?】
……是谁!?
脑海突然出现了一把声音,小心立刻质问,可是任凭他怎么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怎么想大声地叫出来,但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彷佛这个身体并不是他的,他只是一个用自己的第一视角看外面世界的观众。
——【不想再被忽略,证明给他们看。】
……证明?
——【把他打倒。让他彻底服输吧……】
什…什么……等等!!
…………
在众人眼中,小心已经躺在地上几分钟了。大家都奇怪,怎么无缘无故就躺下了呢?
尽管很好奇,但开心还是走向了躺在地上的人影。
“……嘿!小心?怎么了?”
试探性的声音把小心拉回了现实。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对开心就是一个横扫。来不及躲闪的开心就这么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可恶……”
开心挣扎着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没到自己起身,就被缓缓走过来的小心一手拎了起来,一把甩到墙上去,惹来一阵烟尘滚滚。
“!?”众人感到小心不大对劲,“小心,住手!”
伽罗、粗心和花心冲向了倒在石堆之中昏迷不醒的开心。
“嘿,开心!醒醒!”
“小心,住手……啊!”
前方传来了甜心的喊声,粉色娇小的身体就这么被扔在半空中,在二人的面前倒下。
“甜心!!”
仅剩的三人,望向了正走向他们的,紫色的人影,怒视着他的眼瞳和敌人般的脸色。
但是,原本深紫色的眼瞳,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
红得那么触目惊心。
——令人畏惧。
“真正的黑暗其实就在自己心里,无法驱散自己心中的黑暗的人无法为他人带来光明与欢乐。”博士常常告诫自己,一次又一次地。
但是,终究是失败了吗?
狂风暴雨中,一抹身影冲出了体育馆。大雨下得厉害,每一滴的雨点都重重地击打在他身上,他却麻木得感觉不到半点痛楚。
一次又一次的梦魇,他和敌人在黑暗的战斗中,把他打压在身下,才看清敌人的面目,却猛地发现,敌人不是别人,正是面目狰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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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然而,落入更深的恐惧中。
梦,是内心的反照,反照出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还是现实的预告,预告着看不见的可怕未来?
现在,梦成真了。
果然,自己成了自己最惧怕最憎恨的人。
双手沾上了死党的血,无声地责备着自己所犯下不可饶恕的绯红罪孽。
究竟事情怎会发展成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
明明只是一场简单的比试练习,怎么会发生了这样的事?
血腥的回忆像坏掉了的带子不断在他脑海中疯狂地回放倒带回放。
从愤怒中清醒过来的自己停滞原地,花心摆着战斗的姿势对着自己,但听不清楚。花心一脚踢上前,胸口和背后猛然传来一阵痛楚。
扶着墙壁的碎石站起,错愕了半响。他此时看清楚伙伴们的怒目而视和对他的戒备。
“你走!我们不想见到你!”花心这样说。
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拨开绊脚的碎石,忘记了自己是怎样转身跑出去,不知道自己想跑往哪里……
脑海里就徘徊着那一句话……
“你走!我们不想见到你!”
“你走!我们不想见到你!”
“你走!我们不想见到你!”
“你走!我们不想见到你!”
“你走!我们不想见到你!”
…………
可笑啊……你们不想见到我,我还可以到哪去啊?
还可以,到哪去啊……!?
他在雨夜中歇斯底里地笑着,最后不支倒地,趴倒在黑暗的暴雨中。
令他更痛苦的是,意识并没有因为体力透支而离他而去,而是意外地清醒,让他无法回避那重复一遍又一遍的可怕回忆。
——这儿是比梦魇更黑暗更恐怖的地狱。
无底的深渊。
无止境的折磨。
——【不想再感受到这种彷佛死亡的痛苦吗?】
又出现了那把声音,慵懒中有点嘲弄的味道,有着诱惑人的妖娆。已经没有力气怒吼,他缓缓地望向声音的方向,却只看见了一片黑暗。
——【不想被黑暗吞噬,就先把自己变做黑暗的同类吧。】
用着仅余的力气,他把手向着黑暗伸去,彷佛要抓着最后一点点的出路。
谁知,这又会不会是另一场更可怕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