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无可言的恶意

眼前，少女依旧，她还是那么从容不迫，充满了神秘，只是那双充满魅力的眼，正流露出一丝丝的担忧，那是对他的？

　　周围，他们在一片废墟中，不知何时来到的，不知何时存在的——废墟，那是久远到无从查证的原始和黑暗的岁月的造物，绿色的淤泥和海中的草粘在一块块东倒西歪的石块上，一些模糊不清的雕文隐隐可见，在不远处，一块较大的好似是方形又好似是圆形的石块上，雕刻着一个怪物，章鱼的脑袋，无数八爪鱼般的触须的嘴部，巨大异形而拟人态的有翅身躯——克苏鲁，那是怪物的名字，伟大的旧日支配者之一的名讳，lancer知道，盖亚与圣杯以及生前丰富的见闻告诉了他。

迪卢木多这里是......？

银发少女莱尔。

少女曾经对他说过的词浮上心头，没错，这里是莱尔，大恶神沉睡的地方。

　　Lancer苦笑，他苦涩的说道：

迪卢木多“真是狼狈啊，明明之前说了那种帅气的话，可是现在却连克苏鲁都没见到，就差点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敌人给杀死了，真是有些丢人啊......”

银发少女“敌人？”

少女听到了lancer的自语，她感到奇怪的回了一句，

银发少女“哪里有敌人？”

Lancer错愕：

迪卢木多“方才那个，难道不是......”

他为少女的话而惊讶，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可谓刻骨铭心啊。

银发少女“是吗，在你眼中，那是敌人吗......”

少女颇有意味的淡淡说道，她的眼有些迷蒙，不知是在看着什么。

迪卢木多在我眼中？这是何意？

Lancer于内心错愕。

银发少女“敌人，哪里都没有啊......”

少女对lancer说道。

迪卢木多“什么？那种充斥着危险与晃晃的恶意的攻击，竟然不是敌人吗？”

lancer颇有些激动。

银发少女“恶意？攻击？”

少女缓缓的咀嚼着lancer的词，她露出了奇怪的笑，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悲悯——这种笑，让lancer感到莫名的不舒服。

银发少女“地震与火山爆发，海啸台风等现象会给人类带来巨大的威胁，那么，它们是恶意的吗？”

少女玩味的反问lancer。

　　Lancer被少女的问题愣住了，毫无疑问，这些事物纵然会给人类带来生命危险与巨大的伤害，可它们都是自然现象，是地球的变化，若是硬要说有什么加害者与被害者的话，那就是地球对人类了，可是——地球会对人类有恶意吗？地球是有意志的，这一点，lancer知道，盖亚就是所谓的泛地球意志，然而，盖亚会对人类有恶意吗？面对着区区的人类？

银发少女“不会有吧......”

仿佛是看透了lancer的心思，少女那双仿佛看透九天十地，地府天堂的双眼看着周围。

银发少女“太过于巨大的存在，仅仅只是动一下身子就有可能伤害到别的生灵，哪怕它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少女顿了顿

银发少女“然而，对于那些弱小而愚昧的生灵而言，那些存在确实是对他们具有与生俱来的恶意，这是无法避免的，存在所带来的巨大的差距远远不是意识与渺小的生物们的理解可以接受的。”

Lancer被少女的话惊的睁大了双眼，他难以置信的说：

迪卢木多“你是说，方才我们所遭遇的，那不过是......”